条件反射发作,右手匆匆的掩住了眸子。停在原地,耳畔步履声不息,就好像雨点鼓一样萧萧不绝。就好像是川流不息的车站入口,无数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身旁来来往往。那样的繁复,那样的陌生的不可忽略的西饶,任凭是谁也无法安然的当错没有发生,于此无动于衷。
即便双眼再如何的不适,还是倔强的撑开手指之间的缝隙,谨慎的往外看去。
光华一阵模糊,天旋地转似的不清。终于在眼睛习惯性的眯起一段时间后,恢复了寻常。刚刚进来时候还是空旷的院子,此刻却是被全副武装的兵甲挤的水泄不通。森白的兵刃,在人手一把的火把照耀下,荡漾着摄人的光泽。明明的热浪有些逼人,那样的冷光却是惹的他玡的后背一阵矛盾的发凉。
前后左右,被兵士围堵的没有一处的空隙。
自己,被包围了。
是谁?
是什么人,竟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兵马调动到了掖庭之内。
办这事的人,手眼通天!
“玄铁重甲,狼营士兵。没有本官调度,汝等岂敢擅自入宫?是谁带领的汝等,又是谁给的汝等胆子?”
“没规矩的家伙,还不速速各自回营?”
“嗯哼,听不懂人话吗?”撤手站定,玡从怀里摸出了巴掌大小的一方青铜,高高的亮起,“那么,汝等总该是认得这个。”
狼符,号镇东铁骑二十万人马的唯一信物!
然而,在场众人好像瞎了一般,却是没有一人为之所动。
玡的心底燃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面上却是因怨而怒,铁青的宛如包青天在世。“该死的,不听军令的后果是什么下场,汝等不知道吗?是嫌弃颈项上的人头托着太过的沉重,要本官给汝等摘了去?”
啪,啪,啪,
人群中,响起了一声另类的拍掌声。
干脆,明朗,只是在这样的僵冷的时刻,着实是显得突兀。
“玡,左丞之位,辅佐朝政,你倒是过的风生水起。”清冷,孤寂,苍老却是绝对不显得无精打采。就好像是悬崖壁上的劲松,即便身上的年轮再多了多少个轮回,也绝对不会向风霜折腰。它更像是一个充满了故事的人,历经了经年的沧桑。
不知道是怎样的渊源,对玡,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这声音是。”好生的独特的声音,好生的大胆的掌声,好生的突兀的人儿。就好像是天上的太阳月亮,他们便是天生的明星,镁光灯是挥之不去的标签,无论走到了哪里,他们总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然而更让玡在意的是,还带着那么一丝,似曾相识。
“曾经的屡次邀你为官,你总是推辞,然而这一次,为何倒是主动的承担起了这般大的责任。是你当初根本就不在意区区的三品银光紫缕大夫,还是当你主子的人选总是得合乎你的心思才是。哦,对了,或许你的心里在意的根本不是屈居人下,也唯有如今的这样的权倾朝野。人说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谁道,你的胃口也是天下第一。”
玡的眼睛危险的一阵收缩,惊鸿一瞥的是兵甲簇拥的一灰袍老者。
暗淡的色泽,却藏不住质地的奢华,就好比拿着兰博基尼去送快递的人,绝对不会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快递员而已。从脖颈向下一直蔓延到了脚踝的袍子,没有多少的精心的剪裁,只是以纯粹的干练示人。好像是庐山飞流而下的瀑布,顺畅的让人寻不到半分的瑕疵。不知道是不是过分的宽大的缘故,却看不到他的双臂的痕迹。
肩膀上托着的是一福满是褶皱的面孔,岁月的流逝,无情的碾压而过。简直比那干燥的开裂的松树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墨白夹杂的云华,用一个青玉扣子向上束起。露出了整个额头,倒是注意让自己撑起几分英气。双眸不知道为何眯成了两道缝隙,让人看不清楚个中的神彩。就像是一眼古泉,猜不透,看不穿。
“原来竟是你!”脚下忽而的一个踉跄,本是比常人白了些的面孔,如遭雷击一样的全无血色。
这般的异样,绝对不符合他的风范。
“在这里看到你很意外,你面上的表情看来,似乎也是吃了一惊。这样的见面方式,即便在梦中也未曾揣测哦。”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
一国之君,一邦之主。
一片天地里最为超然的存在,即便生为人身,却坐拥天下,顺天而景命。他主掌着无数人的命运,生杀允夺的大权,只在金口玉言、一念之间。他是那样的高傲,高高在上的宛若天神一般,主宰二字是他执手的利刃。随意的跺跺脚,便足以令一方尘土颤栗不止。冷眼睥睨,安然尽占无数人的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只是花月的主子,无论宣宗还是云宗早就已经。这又哪里……
这个称谓,这个老者,他是谁?
“这个称谓,可是已经有很久没有听过了呢。听你的口吻,你似乎对于我的存在,并没有多少的意外。”
“皇上洪福齐天,不论怎么样,没有出事便是花月之幸。”
眯成一线的眼,骤然的迸发出两道冷剑。“是吗?紫极殿上,蛟龙池边,逼迫的昔日的我去死的人之中,当中一人可是你哦。”
“微臣只是受了太子殿下的胁迫,不得已而为之。皇上有怨,微臣宁愿以死谢罪。”玡弯腰拱手,恭敬的让人挑不出哪怕一分的毛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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