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许是人生来的好奇,对于没头没脑的未知,总是缭绕着无法驱散的兴致。
“乏了,我该回去了。”明向虞菲钻进了轿子,倒是破天荒的不急了。“来人,回去。”
“诺,娘娘。”
“哦。”紫衣独立,懵懂的遥望小轿渐远。
她的到来,是知道了什么吗?
她的话语,是意味着什么吗?
她的心思,头一次的让他摸不透呢。
苓岚之外七十里,东麓,贤文鉴城。
贤者通达,文承汇聚,并算不得多么大的范畴。却聚集了整个花月大半的学子,尤其是进京赶考的士族墨客。初时是因了负担不起苓岚之内高昂的住宿等生活费用,退而求其次的居住。尔后随着人数的汇聚,逐渐的聚集起了大量的人丁,其中不乏学者名家。倒是使得文人争先追逐,以居此地为荣。
贤文客栈,学子罗脚的不二之选。
每每什么人及第,什么人罗榜,什么人出了什么好诗词,什么人出了名头,某一届出了什么热门的中举人物,这里便会是第一时间知晓。
然而今日却有些不同,左右各自十人披甲阵列门口。玄铁重甲加身,捉着制式刀兵,如同寺庙入口的四大天王,凶神恶煞,怒目圆瞪的好似要吃了人去。直惹的一群学子只敢远远的围着,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贤文客栈门口哪里来的兵甲?”
“你没听说呀,这可是花月最强军队,镇东铁骑。”
“镇东铁骑?”
“不过是一群蛮人,算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们凭什么,敢占了贤文客栈?”
“嘘,轻点,你不要命啦,什么话都敢说?”
“就是,个个的都捉着刀兵呢,哪里会和你讲道理?”
“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莫是倒要由着他们撒野?”
“天真,跟当兵的讲什么道理?”
“读书读糊涂了吧你?难道没有听说,镇东铁骑可是跟皇上的队伍打了起来,这可是要夺天下的主儿。”
“夺天下?哼,那便是乱臣耳,更是人人得而诛之。”
一人正是逞着口快,却被旁人捂住了嘴巴。“喂,活腻味了你,净说胡话。”
那人嫌恶的扯开了束缚,尤自愤愤,“嗯哪,别闹,在下说的不对吗?”
“你要惹事,吾等还想多活几日。”
“昌河大战,镇东铁骑大胜。”
“是呢,他们气势汹汹,看这势头怕是连苓岚也保不住几日。”
“依着这阵势看,花月怕是要易主咯。”
“就凭这些蛮人?”
“小声点,你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可知,这里头住着谁,才会驱散了全部学子?”
“谁呀,这么的大牌。张先生、刘学者,以及前任詹事苏允文大人,竟有人敢连他们也驱逐了去?”
“切,他们几位在吾等中倒是出名。然而,比起现在这位,可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为道。”
“吹嘘吧你,有什么人,能够塞得过他们。”
“镇东大将军,先皇宣宗二子,二皇子包了这里。没见得,连门口都不让进吗?这些,可都是镇东大军的精锐。”
“二皇子?还有这么层关系。”
“是啊,按这道理来说,他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呢。不然的,哪里会和云宗打的不可开交。他们,本是兄弟,同样是花月的主子的人选。”
“在下倒是看好这二皇子,血统纯正,并且兼备兵马,权势滔天。”
“是呢,昌河一战,他可是大胜。如今呢,连贤文鉴城都到了他们手里,云宗气数已尽。”
“倒是那云宗,听的便是不得人心。先皇堪堪蹦族,未曾查明冤屈,便是迫不及待的登基。听的呢,当初登基大典上百官罢朝,闹得不悦。”
“身为人子,孝道为先。既为君主,不先行孝,何以治国平天下?”
“难怪他会大败,这也是冥冥之中天定。”
“这么说来,二皇子此举倒是行的正派。”
“不然不然,云宗既为帝君,二皇子便是臣。以臣犯上,便是大逆不道。”
“而且当初,好像先皇之案也是查的清楚的。”
“然而二皇子到底还是起兵,分明是为了皇位来的。”
“是吗?那这么说,此举亦值得商榷。”
贤文客栈,二楼,雅间。
一名墨甲中年将领,提手招呼。“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楼下一名小兵,巴结的上了楼梯。三步并作两步的靠近,拱首行礼。
“外间何人,这般的喧闹?”
“回禀将军,是那些个学子。”
“何事喧哗?”
“许是不满吾等占了客栈,便是围着不肯离去,满口聒噪。”
“区区客栈,他们便是值得这诸多的口舌?”
“贤文鉴城,这客栈本是学子聚焦之地。”
“哼,区区小城,便是这客栈最为奢华。主子身份尊贵,不住这倒是还要迁就他们一等平民?”将领有些不悦,“他们都在,议论些什么?”
“偶尔的听了几句,他们说……”
“说什么?”
“是议论主子起兵之类的言语。”
“活的腻味了吧?整日无事,倒是来议论这些。”
“属下这就去赶他们走。”
“凋动些兵马来,谁再胡言,杀无赦。”
“诺。”
“等等。”房间内,传出了一阵深沉,带着长期为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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