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没空管的,这个空档,我想看看能否混进去。”
“那么多双眼睛,你混不进去的。”
迎头,便是被泼了凉水。
这家伙,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认定在天牢之外徒劳无功了。“对了你的武功如何?面对,那些守卫?”
“干嘛这么问,已经申明过了哈。别指望在下会帮你,这违背祖训。”身子大幅度的向后仰,分不清是疏离还是谨慎,以一种怪异的视线看着她。
“知道知道,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当我的护卫。我总是要确定,你有足够的能耐是吧?”
“门口的守卫人虽然多,不过都是些制式训练的喽啰。”
“喽啰,我好像懂了。”
“懂了,你懂什么了?”
“没什么。”
“怎么感觉,好像什么事情要发生?提醒你,不要乱来。”
“少啰嗦,吃你的。”
“哦。”
皇城根上,高门院罗,王字府邸。
门前坐黏一顶,侍女、太监随从蜿蜒出一条长龙静候。旁侧,清一色的披甲士兵林立,如临大敌的森严,方圆两里,不许任何人等靠近。让人经不住的揣测,此间到底是发生什么大事。
至于府内,大堂。
一名身着休闲官服、来不及梳妆的老者,怯怯的匍匐在地。
往上,是一抹华服耀眼,端坐正中左侧主座。矛盾的是,他的年纪,简直称呼眼前人为爷爷都差不多了。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异样。
“少保,多久了?听说你病了,朕本该是早点来看你的。”
“皇上,老臣不敢。”
“皇上?亏得你的心里,倒是承认了朕如今的位置。”
“先皇遗诏,皇上既已登基,当然是皇上。”
“是这样吗?”尚罗无双自顾自的摇头晃脑,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然而,登基大典,很不好。去的人,很少。”
颤栗,在这具佝偻的身子上,是无法遮掩的怯懦。
匍匐的身子,低垂的几乎要碰到地面的额头,甚至不敢提眼去偷偷的看向头顶的冷眸。“皇上,老臣真的……是疾病缠身。所以才。”
“去的人不多,百官之列,寥寥无几。”
“皇上。”
“别人不去,朕不怪罪。然而,偏偏是你,倒是领头的没有来。着实,让朕寒心呢。少保,你可是朕的师傅。”他的声音,陡然的高了起来。
眼前人,正是尚罗无双的师傅。
太子少保,王允王大人。
当自己本以为是绝对会站在自己身边,毫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人,忽然之间的倒戈的时候。那种感觉,甚至比看见了在眼前叫嚣的敌人还要来的气愤。
“皇上,老臣不是故意。”王允只是瑟缩着,唯唯诺诺。
“朕差人问过,近些日子王府并没有召见任何的太医。亦没有差人寻过外间的大夫,这病,倒是好奇,是谁替你治的?又究竟,是什么病?”
“啊……老臣,老臣,皇上恕罪,老臣有罪。”
“不过,朕今日前来,不是追究此事的。朕知道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明哲保身,人之常情。虽然朕心里是最不愿见到这般,朕可以当此事没有发生,只要你帮朕一个忙。”
“皇上有事,但说无妨。老臣不敢奢求,是老臣糊涂,老臣只愿,将功赎罪。”
啪嗒,啪嗒,
金丝镶白玉穿云履,有节奏的闯入了低垂到近乎卑微的视线中。
久违的温言暖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体贴搀扶,如烟似梦的,竟是有些不真实。
“来,起来。你不是病了吗,地上凉,别伤了身子。”
“皇上,你就别折煞老臣了。”怏怏的起身,却只觉得双腿好像被人拆掉了支撑的骨骼。不争气的,便是想要软下去。“老臣知道不该那样,之是老臣。”
“是关于一个案子,原本并不需要师傅你这等层次的操劳。然而,此事事关重大,交给其他人做,朕不放心。只要办好了这事儿,之前的小插曲,朕当没有发生。你我,还是好师徒,甚至,太傅之位,便是你的。”
官进一级,位极人臣?
好大的吸引力!
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皇上非但不责罚,反倒是许以重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呢,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罗网守候。“老臣不敢要求赏赐,能够为皇上效力,是老臣的福分。”
“这个案子,其实也简单。只是名目上的细节,定罪量刑之类,说的过去便可。”
“皇上,是什么案子?”
“但是说难,也有它的难处。毕竟,或许涉及了朕的江山。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的,这么大的牺牲,朕不愿白费。办不好的话,朕也不会念及师徒之谊!”
有糖果,又有棒子。
软硬兼施,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的简单呢。
“是,是,到底是什么,这般的神秘。慎重的,倒是扯上了社稷。”喉咙滚动,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不知道为何,心里直打鼓。
“走,随朕进宫,便知分晓。”
“诺。”
天牢之外,不起眼的民居。
一扇有些破旧的窗扉,几个手指粗细的窟窿眼,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身子半侧,如同蒲公英的蓬松的白衣,如同鹤立鸡群,和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就说吧,守卫森严,你混不进去的。”
“怎么被在下说中,丧了气了,倒是难得你不跟在下争辩。”
“嗯?你怎么不说话,这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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