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人犯,包庇不说,还委以重任。无双,究竟是你用的上,还是朕用的上呢?”
“父皇……儿臣知道这样的做法,是过激了些。然而……”
“或者,他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而已。藏着掖着,有朝一日,用来对付朕的棋子。”
“不,父皇,儿臣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尚罗无双唯唯诺诺,却死咬着牙关不肯松懈。
“可是朕看到的,便是这样。你若真如你说的那么的忠心,就不会暗中作祟。朕怎么处置一个人,朕心里有数,不需要任何人来教诲。何况,这样的话,你直到此刻才说,不觉得太晚了吗?”
“父皇,儿臣承认。自己做的,的确是有些过激了些。只是,只是父皇对玡看重,才敢出此下策。非常人,便得用非常手段。万一一个疏忽,他有了死伤,那么唯恐父皇后悔。”
狡辩,谎言,欺骗!
一次一次,时时刻刻,直到现在!
这个一向的倚重,甚至立为了自己的继承人的存在。他,说起谎话来,便是愣是都不用打草稿?“放肆,说的简直比唱的还要好听。这样的话,为何大半年了,你从未曾提起。”
“儿臣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或者你本就是打算,一辈子不说。毕竟,你救下他,为的便是觊觎他的才能。哼,他很聪明,聪明到,你一有机会就恨不得立刻的占为己有是吗?”
“不,不是的,儿臣只是……”
“你当朕是三岁的孩童吗?会信你,或者说,如今的你,可还值得朕相信?”冰冷的眼,平静的睥睨,就好像,是战胜的士兵,看待俘虏的眼神。
那样的陌生,那样的疏离,说不出的防备。
好似在担心,一个不小心,自己便会像养不熟的狼一样跳起来咬他一口。
“父皇。”扭曲了的面孔,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感觉。
“毕竟,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多,太多,本不该发生的事。甚至,文承也丧了性命。”
“三弟,父皇请节哀。”
“灭门,是你做的吗?”
突兀的被点名,似醍醐灌顶,激的他的身子浑然一颤。“啊,不,不不,当然不是。儿臣怎么会……”
四目相对,眼神相撞需要很大的勇气。
是一件,非常的耗费心力的事情。
探寻,不信,怀疑,质问,如同一张蜘蛛网一样,铺天盖地的将本就忽然的结巴的他给包裹了进去。连累,忘词的解释,戛然而止。
“不是吗?那你这段时间,记忆中,可是一直死咬着他不放。恍若,生死仇敌,水火不容,他在狱中的时候,你可是一副恨不得至置于死地的模样。再问你一次,灭门,是你下的手吗?”佝偻的身躯,复杂的面孔,迷茫的眼神,让本就是被岁月压垮的身躯,看去格外的沧桑。
此刻的他,不是花月的皇帝。而只是,一个心力交瘁的父亲。
“不……不是,儿臣之前,针对他不过是怀疑他有罪。”
“仅仅如此,可不值得你那般的竭心尽力,屡屡的亲力亲为。”
“儿臣……儿臣只是见不得法度被触犯。所以,才矜矜业业,更是无法容忍,有人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小动作。”
破绽百出,随随便便,就能够寻到致命的疏漏。“你在背后的动作,可不比他人少。”
“儿臣不同,儿臣是为了法纪,为了父皇。”
“所以你就杀了你的三弟。”
咣啦!
耳畔,恍惚间一道霹雳骤起。
杀了三弟,手足相残,皇室风波,这,可是要命的活计。
其罪行,可远远比暗中从天牢捞出一个人,来的严重的多呢。“儿臣……不是,没有,儿臣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一直以来,朕最不希望见到的事情。为此多年来,朕的后宫,甚至只有皇后一人。然而,到底,哼,文承还是死了。”
“三弟的死,儿臣悲痛万分。儿臣一直在暗中追查,一定会找出真凶。”
“不用找了,有些事不查,其实心里也是清楚的很。”
不找?
是放弃了吗?
这,似乎是一件好事。毕竟,没有追查,那些见不得人的罪恶也就不会现了天日。
“父皇,怎么可以。”尚罗无双,却没有立刻的表示赞同。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着一个无罪的人该有的模样。
“要查,也不会是你去查。”
“父皇,你还是不信儿臣吗?”
“别叫朕父皇,朕受不起,即日起,你太子的名头,就消了去吧。”
什么?
太子的名头,消了去?
这,这是要罢免了自己吗?
怎么可以,怎么能够。
这么多年,多少的心血的投注,为的便是捍卫这个来之不易的位置。
不想,如今他,说要拿走,便是要取走了?
“啊?父皇,不要。”不,不可以!
要罢免了他,简直比让他下狱还要难受。
“这样的你,朕看不透。朕不需要,花月也不能够,让一个心思叵测到如此的人,来主宰未来。”
“不!”
鹤江,奔腾不息。
竹筏,随波逐流。
一抹小巧,怯怯的蹲坐,双手死死的捉着竹筏的左右。偶尔的拍打在了双手之上的湍急,冰冷的冻僵了她的面孔。那种,好似整个人,就濒临在浑浊中沉浮的命运的感觉,她,明显是相当的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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