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哭了,好伤心的样子。”
“是不是她有亲人在三王府上当差啊,应该是,不大的年纪,真可怜。”
“唉,又是个可怜人。”
“嗯?看到了吗?那是谁。”一个巷子中出来一群蓑笠汉子,当中一人眼尖的指了指这边。
“是她!”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捉住她。”
十数人提着兵刃,便是匆匆的赶了过来。“嗯,上。”
“站住,你今天跑不掉了。”
“啊。”朦胧的眼,窜入几条模糊的人影。如同饿狼似的,扑了过来。粼粼的白刃,和雨点合奏,荡漾出叮咚的旋律。或许,是那冰冷的寒意,倒是终于,令她回了几分的精神。
打着骨子里的本能,有人追,便是跑呗。
掉头,倒是反应灵敏的迈开了步履。
“站住,别跑。”
“快点,追上她。”
“可别再让跑了。”
十几个汉子,清一色的蓑笠。本就是为了应付这鬼天气的准备,匆忙的追赶上去,雷厉风行的让人甚至来不及看清他们的面孔。“追。”
“快点。”
“额,这是?”
旁边看榜的好事者们彻底的啥眼了,怯怯的瑟缩一角,愣是不敢动作。偏偏,一个个的倒是矛盾的指指点点。“这些什么人呀,怎么追一个姑娘家。”
“嘘,别出头,没看见人家都提着兵刃吗?”
“就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呀,会不会就是那屠戮三王府的凶手?”某人提议。
“难说,可能就是呢?”
“那还等什么,走,去刑部报信去。”
“哈哈,是啊,我要当官啦。”
“我要发财啦。”
皇宫,紫极殿。
高达天花板的特制的万字格栅门扉大咧咧的敞着,任凭瑟瑟的雨,得寸进尺的闯入。将顶级的琉璃地面,给沾染的湿漉漉的。
殿内无灯,金碧辉煌在这阴霾的天气,投射下斜拉的影子,长长的蔓延,如同来自十八层地狱的修罗,凶神恶煞,森森可怖。
浓黄加身,未及加冠,一头混合着银丝的花甲,额上上似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沉重的勾勒出黄土高原似的沟壑嶙峋。瞬间,将已经过了半百的某人,又添了几十年的岁月沧桑。即便他是坐拥天下,即便他加身无双的龙袍,即便他自命真命天子。然而,此时此刻,他,只不过是一个泄漏了岁月的痕迹,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去的颓然的父亲。“文承……文承,怎么会,不可能,究竟是谁,竟敢?
可恶!
该死!
该杀!
当诛!”尚罗宣仪气的声音都在颤栗,正如同那漂泊的大雨,是藏不住的愤怒。
眼前忽而的一花,连累脚下踉跄。
“皇上小心。”李公公赶忙扶住了他。
提脚,丝毫不领会他的好心,对着他的身子便是一踹。“滚开!朕小心有什么用,连文承都被人杀了,那是朕的儿子,朕的儿子死了!死了你知道吗?”
喝醉了似的,忽左忽右的一阵摇曳,泪,顺着眼角滑罗。
是君王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高处不胜寒的他,本以为是铁石心肠。谁又想象的到,半百年纪,白发人倒是要送那墨发人。他的苦,谁又想象的到?
“皇上息怒。”李公公的一把老骨头,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遭受过这般的待遇。
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一样。却一点的都不敢有意见,赶忙的匍匐,下跪。“老奴该死,皇上息怒。”
“这怒,息不了;这恨,气不平。书韩磊羽,查,给朕使劲的查。”
“是,皇上。只是,能做下这等大案的人,不会是小角色?”
“你怕了?”
“非也,只是唯恐牵扯颇多。”书韩磊羽,似有顾虑。
“杀我三子,实乃挑衅。不论是谁,朕要他,偿命!”
“果真?”
重重的点了下皓首,“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好,那属下一定将他挖出来。”
“哼,朕倒是好奇,这花月还有朕动不得的人!”
城东,十丈高崖,草梳林稀。
是对过路的岩石的畏惧,甚至青草苔藓,亦鲜有涉足而显得格外的单调。
白衣匆匆,忽而止步。
惯性的作用,上半个身子大幅度的外倾,以一种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的近的角度,去看波涛。是苓岚之邻,鹤江。到了这一段的因了河道的狭窄,生气似的汹涌,如万马奔腾,连累江水都混合着大量的泥沙而显得浑浊。
“呼。”双手使劲的挣扎着乱动,向后狼狈的跌坐在地。
面孔,不争气的白了。“没路了吗?”
“你跑不掉的。”
“站住。”
二十来名持刀的玄衣汉子,陆续的围了上前。“没路了哦,放弃吧,你是跑不出吾等的手掌心的。”
倒是也忽然的不急了,饶有兴趣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寒光粼粼,是在炫耀。
“额,你,你们。”匆匆的起身,想走,只是这二十多个汉子,如同一群绿了眼的饿狼,虎视眈眈,早已经封死了来时的路。偶尔的侧目,耳畔雷鸣似的水声,亦如芒在背的,让她动弹不得。
该死,真的,无处可逃了吗?
“哟,你们看这是谁呀?”
“这副面孔,可是熟悉的很。诸位,可记得在哪里看见过?”众人指指点点,满是笑意。
“昔日四公主,对,就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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