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得令,倒是乖顺的后退。
一个有趣的场面出现了,一方人站在门槛之后,另一方的人手,站在门前的台阶之下。
天知道,大眼瞪小眼,是谁人策划的定格。
她,拿皇上,拿规矩来压自己?“三王爷本就是身陷囹圄,若再落得一个造反的罪名,恐怕,此生当真是翻身无望。”
“此刻王府之人皆在府内,可没有人乱来哪怕一分。韩铁大人随意的按上了一个造反的名头,实在是,莫须有的冤枉。”局势,一触即发。
但是心绪,倒是意外的安定了下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清醒的脑子,飞快的思考着对策。
“若今日的事情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面,他会怎么想,聪明如姑娘,该是比谁都要来的清楚。”
“小女子正想让皇上断一断,尚书大人领着这般大一帮子人,强闯三王府,何不合理,顺不顺法。”
“唉。”长长的叹气声,泄漏了某人已然被压得的略微有些佝偻的身躯的年纪。“似乎,本官只是在徒费唇舌。拿人,任何人胆敢阻拦,一并压回刑部,以妨碍公务论处。”
“是。”
“是。”
“你。”
“保护福叔。”
“哥几个,吾等吃王府的,用王府的,现在,报答王府的时刻到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倒是颇有几分领导气概,瞬间的点燃了一片。“誓死捍卫三王府。”
“谁要抓福叔,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韩铁加仑转过身子,似乎是不愿意去见,一片即将爆发的腥风血雨。“无知,上,有任何麻烦本官担待。”
“上。”
“上。”
轰隆,
两名冲的最前头的衙役,只觉得眼前一墨。好似,是头顶的天空,失去了支撑的不周仙山,支离破碎的倾覆。
然后,便是一阵剧痛,身子颓然的软了下去。
顺势的,激起一阵强风,如同被人丢入了一块巨石的湖面,漾起一圈涟漪劲气。
竟是,如同沙尘暴到来,掀起慢慢尘嚣,硬生生的将靠的近的众人逼退数步。
咣当,
咣当,
是兵器出窍,发出的虎啸龙吟。
“什么人,竟敢阻扰我刑部办案?”旁边的衙役,陈半圆形谨慎的围了上去。
众目睽睽,是一抹玄色横卧,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三四名衙役的身上。
也不想着离开,就好死不死的踌躇,他倒是安然。
“哎呀,不好意思,先前在房顶睡觉。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喧哗,倒是被突然的惊醒。”缓缓的起身,伸了个懒腰。视线微斜,好似是后知后觉的,这才发现,身下还有几名衙役蜷缩着身子,有一声没一声的哀号。
“几位,死不了吧?”我去,这话,简直还不如不说呢。
“你!”
“可恶。”
一旁的衙役,皆是竖起了眉头。“大言不惭。”
“袭击衙役,这是公然和朝廷对抗,当是死罪。”
“对,死罪。”
“拿下他。”
那人倒是也不发怵,相反,还似是理直气壮的顺势冲着一个方向扫去。青玉簪子束缚的云华三千下,露出一双凌厉,似宝剑出窍,寒芒刺眼!“哟,死罪?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倒是有资格,在此叫嚣着,要治本官的罪过?”
“书韩磊羽?怎么哪里都有你!”韩铁加仑听到动静回身,眉头便是蹙了起来。
有些厌倦的口吻,一个有些绕口的名字,似是沾染了上古的魔法,轻易的惹的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书韩……中书丞大人?”
“他便是,冷面判官?”
“中书丞,是那个不留情面的大人吗?”
“书韩磊羽,竟是他。”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门槛之后的福叔的脸色,如同农民工见到了因拖欠自己工资而逃跑许久的工头,似是水火不容的愤愤。
“韩铁大人?巧啊。”某个好事者,倒是泰然的打着招呼,恍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还真是巧,本官正在办案,你倒是好,突然的出现伤了本官的麾下。他们,可还在你的脚边躺着呢。”
“啊哈?这个,着实是不好意思。”他只是笑笑,避让开了去。
“把他们抬走,叫大夫看看。”
“是。”
“是,大人。”队伍中走出了几名衙役,上前忙活。
“书韩大人,你刚才一直都在?”
耸了耸肩头,像是刚醒来的人,在舒活筋骨。“是啊,有些困倦,便歇息一下。”
“这样,想不到,书韩大人还有这等特别的西好。”暗自的心惊——好厉害的身手,刚刚他一直在房顶吗?该死,这么多双的眼睛,天知道是太过的集中于什么事情,还是当真的纯粹的白长了。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了这枚潜藏。
“呵呵,让大人见笑了。”
几步开外,宁儿侧耳,“这人是谁?”
“他呀,在京都可是大名鼎鼎。宁姑娘,可曾听过冷面判官的名头?”一名小斯好似是被激起了兴趣,近乎手舞足蹈的比划。
“没有。”
“这都没听过,那可是坊间人人相传的风云人物。”
“一个是非不分的家伙,你兴奋个什么劲儿?”一声冷语,如同一盆凉水,淋了他一头。
“额,是,小的多嘴。”
“福叔,怎么了?”
随意的甩出了一句,便是不说话。“没什么,姑娘知道这个人不是好人,便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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