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扰办案,是什么样的罪过,你是宗人府宗令,比谁都要来的清楚。”
论规矩?哼哼,如果说,前一刻的心是人走茶凉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的对这个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液的大哥,死心。“本王只知道,大哥你若是来拜访的,本王打扫庭厨,欢迎至极。但是,若是来闹事的,对不住,本王位居王爵,等同三公。本王的府邸,不是菜市口子,可以来去自如。”
啪,
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了身侧的桌案上。
毫不保留的力道,轻易的连累,茶盏侧翻,不要钱似的漾出了一片淋漓。铭香如旧,袅袅的似是死去的魂,不屈的升腾。只是,早已经润的透彻的不成模样的翠叶,混合着晶莹的热流,蔓延了一桌的刺眼。
借势,起身,自顾自的上前,径直走到那个潭口之中冒出不协调的词汇的主儿面前。
咫尺处,停下。
四目相对,几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刀削的鼻梁尽头,呼出的热气的温度。是明显的得寸进尺,不依不饶的放肆的进犯,这本不该触及的过分的近的范畴。
眼见得,尚罗文承缠绕的眉头,这个距离,他,有些过分了。“大哥,你这是……”
“三弟,你的架子还真是够大。所以,你才会找了一班仆役,阻住本殿下的步履,是吗?”
“小弟从未想过,与大哥忤逆。只是,大哥好歹不能够,把小弟的面子,随意的摔在地上践踏。”
“若是,本殿下非要进去搜查不可呢?”尚罗无双似是铁了心肠,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来人,封住大门,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入。”
一声令下,众人便是依次阵列三排,堵住了大开了铜钉狮扣大门。“诺。”
“是王爷。”
“诺。”
“哼哼,你以为,凭他们,便是能够,阻的住本殿下麾下?”尚罗无双忽然的,笑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青山,传本殿下命令,进去搜,不放过一个角落。”
该死,他看来,是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你敢?”愤怒,倒是没有多少的元素。只是心,揪了起来似的,饱受煎熬。
“任何人胆敢阻扰,皆以阻扰办案为由,系数拿下。”似乎是还嫌弃,自己的话语有些不够分量,尚罗无双补充。
“诺。”那个叫葛青山的汉子,领着麾下,便是蜂拥向了满是人墙的门扉。
“大哥,你要为你做的事负责,别给自己,添了罪过。”他没有去阻拦,只是,冷冷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眼睛。
忽然的,觉得自己的大哥,好生的陌生。或许,正如宁儿所言,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看清楚过他。
“奉命办案,何罪之有?”
“父皇不会乐意,见到你我生了争执。”
“父皇更是乐意,见到本殿下拿住刺客。至于手段,不是日理万机的父皇操劳的事情。”
“看来,你我兄弟,倒是话不投机。”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思,尚罗无双倒是替他加上了后半句。“半句亦是嫌多。”
呲……
是冰冷的抽气声,如霜如冰。
只觉得,无形中有一双冰冷的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颈。甚至是赖以生存的呼吸,都突然的艰难。
自己和他,终于,还是,渐远了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植的那首《七步诗》,最为浅显的道理。
奈何,似乎是皇室,从来都摆脱不了的致命的束缚。
“给本殿下搜,仔细的搜,一寸土地也不许放过。一定,要将那刺客,给本殿下挖出来。”
“是,给我上,搜。任何人胆敢阻拦,全部拿下!”葛青山得令,顿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招呼着。
“上。”
“滚开。”
“上,拿下,拿下他们。”两方交接,眼见得,便是要演变出一场动荡。
“本官看谁敢?”从天而降的一声大喝,似是从遥远的山峦之上的古刹传来,悠扬的钟声。
洪亮有力,十足的中气,是从来不肯与他人商量的上位者的口吻,是不可反抗的命令!
窸窸窣窣,
整齐划一的兵甲摩擦之声,是常年最为苛刻的训练,才能够造就的魂魄。一步一步,好似末日降临一般,牵连的恍惚中,甚至是脚下坚实的大地,都在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二十名披甲汉子,旁若无人的径直的插入才堪堪交接的两队人马当中。
长枪挥舞,任凭红缨长枪的锋芒,在半空划出吐舌吐信似的凌厉。
轻易的,便是将身前身后的人马,悉数的逼退出了三丈之外。
“霍!”一声大喝,依次站成一行。
清一色的扎下纹丝不动的马步,提着长枪,自内而外,挑衅似的,直指着妄图涌向大门的一干大汉。墨甲如墨,熠熠生辉,铁面覆面,只肯吝啬的露出口鼻和一双鹰隼似的锐眼。如同同样的锋芒毕露的长枪尖端,虎视眈眈。
从头到脚,一点一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好似,是来自十八层修罗地狱深处,从来都是铁石心肠的恶鬼修罗。贴着可怖的标签的他们,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隐约,竟是似乎觉得,自他们身侧,扬起一圈涟漪无形。如秋风扫落叶,雷霆手段之间,涤荡世上所有的尘嚣。
“什么回事?”
“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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