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清楚尚且考虑留你一具全尸,否则,便将你身上的骨骼一寸一寸的捏碎。汝放心,在下手里有分寸,绝对不会让你在最后一块骨骼碎裂之前死去。这个过程,一定会很有趣的,呵呵,是否很期待呢?”
“啊,我……”
“看来汝是不打算说了。”
“你可以杀了在下,怎么的折磨在下都是可以,只是在下在临死之前……想见见汝家主人,大司马,雁城砂。”
“这么多年来还未曾听见过那么一个人敢直呼大人的名讳,不用说话了,汝可以安息了。”
“安息……你。”这是什么词汇?
这是对活人说的话吗?
这是正常的好好谈话的口吻吗?
那分明的,是只有活着的人对于逝者的缅怀。
这人,这浑身都散着阴暗气息的家伙,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经是一个直挺挺的没有呼吸的死人了吗?
他要杀自己!
好干脆,好毒辣,好果断,活生生的性命在他的眼中,原来不过是这般的可有可无的、甚至于能够用一句话便能够定量吗?他这就要将自己的性命,从这一刻起戛然而止吗?
完蛋了,彻底的完了。
小兵只觉得眼眸有些发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的剧痛的症状,还是心头过分的惊惧的泄漏。他没有采取任何的反抗,他半点的都没有想过逃跑。
他明白的很,在这样的高手面前自己俨然的跟一只蚂蚁似的,逃不掉的。并且他更加的清楚的是,一个随手就可以拆了自己的骨架的家伙,一点都不会在意杀了自己。
一个并不熟悉的人,然而小兵在一点上对于某人却是极度的信赖的:他不是一个开玩笑的人,并且他说的出一定做的到。他有这个实力,更是有这个胆量。他一点都不怀疑的是,他要杀了自己,马上,现在,或许就在下一刻就要动手了。
完了。
“死吧!”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铁爪,一只硕大的铁爪,如同老天生气憋的发暗的阴霾,遮天蔽日的好像连整个世界都跌进了幽深的洞穴。自上而下迅速的下压,便是迸发出了一股子强烈的气势。恍惚十二级台风呼啸着直直的撞了下来,尚且没有触及便已经将头顶的发簪生生吹掉,三千青丝似见到了阳光的蝙蝠似的惊恐,向着周遭逃也似的避让,仿佛一个个的活了似的要赶着逃命。
小兵浑身冰冻似的一僵,诺大的脑海里浑然的没有任何的讯息而徒留一片单调的白。
扑通,
心跳戛然而止。
那早已经习以为常的节奏突然的停下的感觉,像是一个吸了几十年的烟的人突然一整年的不抽似的,倒也不谈不上疼,只是无端端的觉得空落罗的,像是少了些什么。
死了,他动手了!
他当真的动手了,就冲着自己的头顶,就是那一只强大的令人甚至是生不起一丝的反抗的意思的铁爪。
“是谁那么不要性命的,非是要见老夫不可呀?”
听,不知道道理传来了一声大喝:响亮如同奔雷,滚滚摄人;清晰可闻的喑哑,并没有让人觉得有丝毫的老态,反倒是越发的衬出一股子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来。
“大人。”
“大人?”小兵一愣,眼前骤然的清明。
他清楚的见得,一只铁爪正悬在距离自己的笔尖不足一尺的地方。分明的是人的手掌,却是无端端的渗出一股子的墨气环绕,如同灶台上幽蓝的火焰,透着神秘。
那人停住了,好悬!
扑通,扑通,
心跳恢复了跳动,一下一下沉稳而又有力,就那么短暂的一瞬却是如同久违的隔了一个世纪的漫长。知道吗?那习惯的节奏甚至是砸的胸膛有些生疼了呢。
他不由的一阵后怕:若是那个说话的人再慢上一分,那么恐怕自己此刻已经……
小兵不敢想下去。
沉寂的心思如同死灰复燃,瞬间挤满了他的全部的思绪。“大人?是大司马吗?他还活着!”小兵知道有人在靠近,很近,并且正在向着这边走来。身体本能的动作,斜向的一绕想要去看些什么。
“岂敢放肆?”
忽然,耳畔风声徐徐,紧接着胸膛一痛,整个人如同被击中的棒球似的向后倒飞。径直的一道闪电,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儿,只是惊鸿一瞥之间:蓝天,白云,旭日,土壤,营帐,一个墨色的影子突兀的站着,所有的东西都在颠倒,并且迅速的向后飞一般的掠过。
卡擦卡擦,
后背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和麻木,骨骼碎裂特有的干脆像是魔咒了一样的缠上了他,好痛!
模糊的视线,清楚的见得自己的胸膛整个的诡异的凹陷了下去一大块,殷色的液体如同泉涌一般的正冉冉的溢出。他想要阻止,却是发现身体如同被掏空了似的提不起多少的气力。
该死,是吃了什么人的一击吗?天知道自己又是断了几根肋骨!
啪嗒,啪嗒,
听,脚步声,是有什么人在靠近吗?
小兵动动身子,却是发现自己只能够勉强的将皓首抬起几分,而自胸膛往下……他能够说除却了痛其他的他完全感觉不到了吗?
“哼,老夫不应该活着吗?”
“大人。”
小兵胸腔剧烈的起伏,恍若是要喘不上气来。睁的大大的瞳子里满是血丝,分明的是活人的瞳孔竟已经有发散的痕迹。棕褐里模模糊糊的倒映,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站了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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