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难懂的图腾如龙蛇一般的缠绕,虎虎生威。所有的认得这个图腾的人都会知道,这便是名动天下的九歌之王的符号,而那一枚九字代表的是序号。这便是基设九歌的大营,这边是安九爷的住处,这便是烽火连城的花月大地上,一个令无数人瞩目却是探寻不得的关键。
帐里,三十四个将领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谁也没有说话,在这无边的沉默里,如同化作了定格的陶俑。深处,高高的台子上空无一人。视线稍稍往下一些,通往台子的台阶上,倒是蜷缩着一团。径直的坐在地上似乎是有些不顾形象,然而安九爷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双手抱着头垂的低低的,恍若要整个的埋在膝盖里面。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决断,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说话,这营帐里的,这营帐外的;麾下的部将,他邦的主人;花月之内的百万兵甲,花月之外的无数势力。
“王子。”
“说。”安九爷只是低垂着头,喉咙间挤出了一枚字眼,简单而又冰凉,似是应付。
“雁城家已经差遣了第六波人过来,就等着吾等前去。”
“哦,他们现在在哪儿?”安九爷的声音有些无力,似是早晨起的过分早了些,思绪还在梦境中混沌。
“先锋部队停了距离苓岚东面的边际线一里开外,其余各部也已经到位。来人说:就等着吾等前去,便可一举攻下苓岚,创不世功勋。”
“吾等的兵马呢?”
“说好的那么多的人手呢。”
“得到了王子的命令后,便是再也没有前进一步。此刻,正停在距离花月防线二十里开外。”
“王子,这是天赐的机会。等了一年了,为的就是今天。尤其还是他狼顾开了头阵,可大幅的减少吾等的消耗。这是对吾等最好的优势,这是最好的进攻的机会。”一干将军们倒是起劲,纷纷的附和。
“是呀王子,二十里虽远,然而只要王子一声令下,吾等三个时辰内便是可以达到指定地点。”
“王子别犹豫了,错过了这一次,吾等怕是再也没有这般的好机会了。”
哗啦,
帘子被从外间掀了开,一名披着虎皮的汉子步履匆匆。双手举过头顶,高高的似是托着什么,倒是一派虔诚。“奉九歌之王有令,命三王子安九立刻率部返回,亲临九歌王帐面前吾王,不得有误。”
“额,又来了。”安九爷怏怏的起身,一脸的苦笑,从汉子手里接过了一枚金色。“瞧瞧,金牌令箭,倒是来的频繁。”
转身,踱步上了台子。
啪,
金色被重重的拍在了青铜长案之上,响亮而又清脆,似从天而降的一场漂泊大雨,狠狠的将一切的喧嚣涤荡了去。
视线,不自觉的被这所吸引。
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不得了。
长长的案几被扫的干净,唯独一整排的金色,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复印出来似的整整齐齐的摆在那儿,直是惹眼。
“九歌之王口谕:若是王子再不返回,便有理由怀疑王子和一干部下怀有谋反的野心。朝廷,已经开始考虑采取特殊的手段。”
“哼,谋反,大哥和三弟还真是抬举本王子,连这般的理由也搬运了出来。汝等说的本王子都懂,局势对于吾等有利,应该说是非常的有利,或许对于基设九歌来说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只要吾等到位,那么那旷世的功勋吾等将手唾手可得。甚至于,能够将花月的名字彻底的成为历史。”
“只是,只是,这是第一十六枚金牌了。”安九爷大手一指,长案之上那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列金色,直是晃眼。那是九歌之王的讯号,每一枚都是,而一连一十六枚金牌令箭,便是等同一邦至高的君主要求你整整一十六次,一个君主对于同一个问题要求了你整整一十六次!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什么意义?
那看去冰凉而又没有生气的死物,却是无比的沉重。足可见他们的主子对于这事情是有多么的重视,足见他们的主子是有多么强悍而又不可撼动的决心。而在这种情况下,若是不听的话,那便是简单的忤逆,这是抗旨,这是铁了心的抗旨,是要诚心的跟这君主过意不去。“本王子何尝不想动?本王子其实比谁都要想动,然而有人如何许吾等动?听到了没,他说忤逆,他说谋反,他说将要考虑采取特殊的手段。汝等可知,这会前进的话,本王子连同汝等十万大军,将是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叛逆!”
“叛逆,叛逆啊,吾等要成为叛逆了,可笑!”安九爷大声的咆哮着,呐喊着,似是在宣些着什么不甘心和怒气。他的声音,甚至是清晰可闻的在颤抖。
“王子。”
“这朝廷倒是怎么回事,全然的不懂军事还在那……”
“放肆,一节武夫岂敢胡言乱语?此乃金牌令箭,代表着基设九歌至高无上的九歌之王。你这是要蔑视王上吗?”传令的虎皮汉子怒目圆瞪,目光狠狠的刺向了那个说话的将领。“你可知道,这罔顾王上,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死罪,不是责骂,不是处罚。
而是一种要将人当作那用来吃肉的牛羊一样,生生的用刀子切下脑袋来的残酷。
“额,不……”那人怯怯,瞬间白了面孔。
“不不不,使者息怒,他只是一时口直心快,没有其他的意思。”
“是啊,使者,他没有恶意的。”
“哼,三王子,还请管教好麾下。方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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