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人人艳羡,又恨的咬牙切齿。于是这边赶着尾款一结,轻松了整一周的盛淇方组立刻人人头上分了一桩事。
盛淇方被派去出差,是个外地人没听说过名字的小县城,动车倒大巴,来回路上就要四天。
盛淇方从部门经理办公室出来,同事都冲他挤眉弄眼,就他自己乐意的不行。
能有整一周不用见沛正,他舒服得骨头发酥。
沛正虽然把他安在眼皮子底下,但盛淇方的级别实在太低,仅仅是个普通职员,两人连在同一间办公室开会都没有过,所以沛正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长,这些琐事更管不了。
晚上盛淇方拎行李箱出来,从衣柜里一套两套的往外收拾东西,洗完澡进来看见的沛正一下就白了脸。
盛淇方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叠衣服。
等他拉开床头柜找身份证和驾驶证的时候,沛正终于疯了,扑过去从他手里抢东西,跪下去时候没注意,膝盖狠狠在行李箱边沿磕了一下,发出一声痛呼,在盛淇方怀里软了一下,但还是紧紧扒着盛淇方拿身份证的手。
他眼里全是惶恐的情绪,慢慢又有了许多疑惑,像是在问盛淇方,怎么又这样了呢?不是听话了吗?怎么又要跑?
“老公,老公……”沛正跪在盛淇方两腿中间,身上浅灰色的丝质睡袍松了,眼里涌起两汪泪,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问:“我、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没做错事,你不能,你不能走……老公……”
沛正的力气没有盛淇方一半大,抢不来身份证,只能手忙脚乱地回身去对付那个行李箱。
他先把里头盛淇方放进去的衣服电脑都一股脑倒出来,然后一脚远远地踢到门口,抖着手去抓盛淇方胳膊的时候,眼泪已经下来了,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一张巴掌大的脸板着,白的跟张纸一样,“老公,你别这样,我……我哪里错了?我没做错,我没做错,老公……”
现在的房里手铐和铁链子这些东西什么都没有,盛淇方知道,如果自己立刻要走,沛正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沛正这样慌乱无措,大概是因为笃定除了暴力,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别的东西能把他留下了。
盛淇方对着沛正惊慌的样子,很有耐心地同样跪坐在床头柜边,低头冷眼看他,一句话都不说,就看他发疯。
沛正等不来回应,瑟缩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沛正顿了顿,突然说:“老公,你敢走,我有的是办法让盛淇圆在里面过得不舒服。”
盛淇方明白自己被激怒的样子不光让沛正害怕,也给了他底气。
果然,沛正继续看着盛淇方,很小声地说:“只要,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他,饭吃不饱,觉也没得睡……他才十六,被、被这么折磨,就算只剩下五个月……”
“我去出差。”
盛淇方原本只想看看沛正发疯的样子,可笑又可怜,却并不想把这些事情勾出来。
他推开沛正,起身去门边把箱子拖回来,又一点点把被沛正弄乱的东西往里头收拾,“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我们经理。”
沛正的脸还白着,愣了一会儿,自己伸手把眼泪擦了,又把睡袍系好,挪到盛淇方身边,试探着去摸他的手,“出差?我……我不知道,老公,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你。要去几天?什么时候走?你们去几个人?”
盛淇方转头看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反正你待会儿也要给我们经理打电话,不如直接去问他,不用这么麻烦,还要问两次。”
沛正咽了咽口水,又被戳破似得深呼吸几下,坐在原地,好久没有再动。
盛淇方顾自收拾,他刚才那么慢,是成心要刺激沛正,这会儿效率起来,不过十分钟就弄好了。
第二天要早起,盛淇方把箱子拎到客厅,就回卧室上了床。沛正还在地上坐着,听见他上床的动静才动了动,过了会儿也跟着爬上了床。
盛淇方仰面躺着,枕着自己一条胳臂,早就闭上了眼。沛正钻进被子里,很快就贴到他身边,抱住了他放在身侧的另一条胳臂。
盛淇方感觉到沛正紧贴着他的身体在不停打颤,眼泪也流到了他胳臂上,弄s-hi一大片。他想抽出手臂,却被沛正死死抱住,哽咽着求他:“老公,你别吓我,我害怕……我害怕……呜呜……”
沛正的嗓音也抖,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简直要可怜死了。盛淇方一阵心烦,用力抽出胳膊,转身背对着他。
沛正叫了他几声老公,盛淇方全当听不见。
过了会儿,沛正下床绕了半圈,到那边上了床,又成了跟盛淇方面对面的姿势,还挨挤着把自己塞进了盛淇方怀里。
好像接下去一整晚,沛正都没怎么睡。他抱着盛淇方,隔一会儿就去亲亲他,亲脸和嘴,脖颈和肩膀。
盛淇方被他弄得也没法睡,中间醒了几次,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盛淇方又醒过来,沛正不在身边,抬头打开卧室门出去,才发现沛正环抱双膝,在沙发上窝着。
他昨晚收拾出来的小箱子在地上,摊开了,里头空空荡荡,旁边立着一个大两号的箱子。
沛正回头看他,整晚没有休息,倒是没有黑眼圈,只是脸更白了,看见他以后,原本只有疲惫的眼神立刻变得很弱势,抓着沙发靠背,小心翼翼地说:“老公,我查了你出差地方的天气,山里挺冷的,要带厚一些的衣服,所以你拿的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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