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日记里有记录自己“长生不老”的原因,自己当年能想到,现在应该也没问题!滕钊信心满满,但他忘了当年这个问题他可能花了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才想明白。
在滕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扫描完了,章鱼哥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滕钊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一道道心理测试题。
如果日记里记得没错,这些题能做一天,还只多不少,毕竟这些外星生物一直往题库里添加内容,最后能做的让人崩溃。
而且章鱼哥在滕钊做完这些心里问卷前都不会出现,现在就是离开这个玻璃罐子的机会了。
对离开罐子的方法,滕钊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日记是自己写的,“我应该不会连自己都坑吧……”滕钊喃喃自语。
要说之前对离开还有点犹豫,毕竟谁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上次他也就从罐子里探了个头就结束了冒险行动,而且在罐子里不愁吃(一罐子营养液)不愁穿(裸.奔),可以说无忧无虑了,但现在的滕钊有点生死攸关的感觉了。
年龄问题是一个方面,但肯定有其他原因,他的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
滕钊把手贴在玻璃上,上下滑动试了试,嗯,摩擦力还可以,然后一使劲,身子向上浮动了一段距离,就这样一点点的到了罐子顶部。
把两腿间夹着的日记本拿起来,翻开硬纸壳封皮,一下c-h-a.进罐体和盖子之间,然后拍狠狠拍了几下书脊。
然后,高科技玻璃罐的盖子,就这么很容易的翘了起来。
“……”所以为什么用手推不开,这盖子明明轻的像塑料做的。
然后滕钊想到吃辣椒酱的时候,拿勺子柄翘一下放气的自己。
大概当年一想就通,不是什么值得记的东西,所以也没写进日记。
盖子很大,却很轻,滕钊把盖子推到罐口一半的位置,露出可以一个人出来的空间,然后做好心理准备,扒着罐子边缘从不明液体中探出头来。
哪怕做了心理准备,吸进第一口空气的滕钊差点被呛死。
肺里火辣辣的,很难受,但滕钊却也不想再回去了,起码现在不想回去,喘了口气,滕钊抬眼看向周围。
啊!这就是罐子外面的世界!
日记里写到过,滕钊在心里想象过无数遍也没有亲眼看到的震撼。
看不到尽头的大仓库,密密麻麻摆放着一排排泛着莹莹绿光的同款磨砂玻璃罐。
隐隐约约能看出一条人形,但具体长啥样,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秉承着既然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肯不见我的理念,滕钊大大咧咧的翻出罐子,用手扒着罐口边缘,慢慢的跳到地上,在玻璃罐外壁留下一道人形水迹。
顺利的让滕钊不敢相信,话说外星人都不用安装个报警装置或者监控录像什么的吗。
但转念一想,对川斯鲁森人来说,人类根本离不开这个玻璃罐吧,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安装报警装置啊,监控录像啊之类的,浪费资源!
滕钊光溜溜的走过一个罐子又一个罐子,根本看不清里面是谁。
就在裸.奔的滕钊冷的哆哆嗦嗦的走过一个又一个泛着诡异绿光的玻璃罐时,他虚拟世界的学生们正计划着对他们可怜老师的营救行动。
和任何一种过度依赖网络的高科技文明来说,掌控整个国家信息的主脑都是最坚固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滕钊所创造的虚拟世界不同于其他人的虚拟世界的地方在于,滕钊在这个世界几乎拥有完全支配权,无限接近管理员的权限,约等于主脑权限。
为什么会这样呢?
病毒先生经过各种理论分析加实地考察得出结论,滕钊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听了病毒先生这个观点,滕钊学生们集体沉默了,毕竟,他们印象中,老师似乎,也许,可能,给人的感觉并不怎么聪明。
为什么病毒先生会得到这个结论呢?
原来,主脑尽量不干预每个虚拟世界的发展,给了每个世界创造者很大的发挥空间,而滕钊每次出现的地方就相当于一个游戏的登录地点,也是主脑和这些一个又一个的虚拟世界连接的地方。
而滕钊利用在这个虚拟世界里自己几乎心想事成这个关键点,在登录地点画了个魔法阵。
其实魔法在现实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滕钊作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赋予了它意义——一定程度的与外界也就是主脑断开连接。
这就相当于在主脑眼皮子底下创造了一个bug,在病毒看来这个bug真是相当高明了。
川斯鲁森人的主脑并不是万能的,这个实验只是主脑无数工作中的非常小的一部分,滕钊这个虚拟世界又是实验的亿万中之一。
主脑只是间歇的扫描一下,找到发生重大事件的虚拟世界的主人,提取出来进行一系列分析,偶尔漏掉一个两个,也是在误差范围内,而滕钊就把自己划进在亿万分之一二的误差范围内。
当然,滕钊当年可能只是抱了试一试的心理,瞎猫碰到死耗子。
川斯鲁森人记忆删除的技术并不成熟,虽然对实验来说记忆只是一堆数据,但人类与他们种族各方面相差甚远,就病毒之前被杀毒程序追杀时逃进的几个虚拟世界来看,被召回现实的次数越多,失去的记忆也越来越多。
病毒觉得滕钊在每次失去一部分记忆的情况下能琢磨出这些东西,这些非常了解主脑工作机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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