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年前我想做但没做的。” 陈思维面无表情的说完,拿着手里剩下的花瓶颈又狠狠朝他脸上砸去,“这是我现在想做的。”
第十七章
陈思维第二次砸向章羽丰的时候,章羽丰已经彻底被激怒,他两个眼球爆红充血,刚要扬手抡向陈思维,突然被横空出现的一条长腿踢倒在地上。
陈思维还没回过神,就被一双胳膊抱进了怀里,紧紧环着他的腰。
“这种好事,怎么可以不喊我?” 季霖在他耳边问道。
章羽丰愤恨的盯着季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又被一只脚踩住他的胸膛,重新躺倒在地上。
季霖盯着他额头上流出的血,冷笑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想打我的人?”
陈思维满心的仇恨看到季霖都消了大半,好像被风浪颠簸的船到了避风港,他问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季霖没好气的回头道:“你把我骗回去,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找他干架?陈思维,你胆子够大啊。” 他脚上又加重了几分力气,章羽丰闷哼一声。
陈思维垂下头,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但有些事情他忍了这么久,如果不亲自做他永远也吞不下这口气。
季霖一把将陈思维拉进来,关上办公室的门反锁住,然后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捧着他的脸仔细查看。
陈思维眨了眨眼,轻声道:“我没有受伤。”
季霖捏了捏他的脸,目光从他的眼睛流连到嘴唇,低下头快速的啄吻了一下,丝毫没把背后那个煞风景的放在眼里。
章羽丰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墙坐着,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血,狠毒的目光刺向旁若无人的两人,勾起嘴角道:“如果我起诉你们,判故意伤害罪,你们可是要坐牢的。”
季霖放下手,转过身嗤笑道:“章羽丰,你是不是打女人打惯了,觉得所有人都好欺负?”
他走到章羽丰身边,蹲下来扯住他的领带,猛地朝后面的墙砸去,冷笑道:“你虐待龚灵的证据可都在我这里,怎么有底气起诉别人?”
章羽丰头部在墙上撞的痛哼一声,闻言陡然睁大了眼睛,他恶狠狠的盯着季霖,从嗓子眼里挤出嘶哑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季霖拿出手机,翻出一个视频给他看。章羽丰盯着视频,脸色越来越差,猛地伸出手去夺,被季霖轻而易举的躲开。
他恨声道:“谁给你的?”
季霖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道:“你欺负龚灵无父无母,无人替她伸冤,还用钱收买她的律师,断了她离婚的路。章羽丰,你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我就不能吗?”
陈思维讶异的看向季霖,他不知道季霖何时去调查了这些事,自己竟一点都不知道。
章羽丰攥紧了拳头,他自知陈思维打他这一下,轻伤都构不成,最多赔点钱,而龚灵这件事如果季霖要纠察下去,锒铛入狱的可能是他自己。
季霖见他一副丧家犬的样子,也颇觉无趣,他转身执起陈思维的手,对他微笑道:“维维,现在可是个好机会,你想怎么解气怎么来,或者你指挥我,我来打他。”
陈思维摇了摇头,他都觉得自己之前有些冲动了,哪敢让季霖就着脾气胡来?他望向垂着头的章羽丰,决定要问个清楚。
“章羽丰,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十年来也没有妨碍到你半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无耻?”
季霖心里叹了口气,他的维维还是那个维维,被逼到极端伸出爪子挠人一下就完了,骂个人也斯斯文文的,乖的让他心肝疼。
章羽丰沉默着不说话,季霖踢了他一脚,“哑巴了?”
章羽丰被踢的歪斜着上半身,缓缓抬起头,满脸的血让他看上去有些悚人,“陈思维,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你害的?” 他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声音越来越大,显得他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如果不是你十年前勾引我,我就不会喜欢男人,后来也不会婚姻不幸,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窝在一个小地方一事无成!”
章羽丰突然仰起头笑了起来,他想起高中那年,陈思维总是悄悄盯着他看,他觉得纳闷,偶尔也回看过去,看着陈思维的耳朵和脸颊倏地变红,迅速埋下头去。他当时竟觉得有些可爱,便故意装作不经意的碰触他,陈思维就像兔子一样跳开,水润的双眼羞涩而无辜。
就这样黏黏糊糊的挑逗陈思维一段时间,他越来越不可自拔,沉浸在这种隐秘而兴奋的暧昧里,直到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春梦,梦里身下压着的不是x_i,ng感的女人,而是单薄却白软的陈思维,登时把他吓醒,此后一夜未眠。
他又慌又惧,觉得自己生了怪病,而这都是陈思维害得他。第二天他没再给陈思维一个正眼,却在课间看到陈思维悄悄捧着他的球衣,白皙的脸颊埋在里面深深呼吸,一副陶醉的样子。他当时就起了反应,但下一秒又感到恶心和厌恶,他把这归结于陈思维的故意引诱,转身向学校举报。
陈思维很快遭到排挤和孤立,再也没用迷恋的眼神追逐自己。他觉得自己的“病”应该是治好了,但之后他的春梦里仍然是陈思维,哭着的陈思维,喘着的陈思维,他在梦里大肆挞伐的欺负他,醒来后又悔怒交加。
桃色的噩梦让他j-i,ng神险些崩溃,他把所有怨气都撒在陈思维身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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