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瑜洲一愣,愣是没有听懂王洛伊在问些什么。
王洛伊急了。“就是体位啊,什么攻啊,受啊,你是受对吧?”
邹瑜洲没有回答,耳朵先红了,刚刚的冷静烟飞云散。
王洛伊看他那德行就觉得自己猜的对,便双手抱胸笑着道:“哼,我就知道我家那臭小子不会是下面的,切,高有什么用啊~”
她轻飘飘地留下这句话,就又转移了话题。“走吧,送我回去,我今天让老张先回去了。”她说完,便踩着高跟鞋先去了地下车场,留下邹瑜洲红着脸一脸无措。
所以,这是答应了?
他有些狐疑地站了起来,刚好看见对方的包包忘了拿。他顺势拿了起来,然后走到前台去结账。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之中炸响。
“邹瑜洲,好巧,你也在这里。”
那人的声音他在年少的时光里时常听见,但现如今却不知道为何如此的怪异。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邹瑜洲回过了头,盯着那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多的中年妇女——他的母亲,徐茗悦。
五十岁的徐茗悦风姿依旧,不笑的时候脸上连些许皱纹都没有。她的脸上画了些妆,看起来j-i,ng神而艳丽。
那是一种成熟的美艳,年轻的时候她就是上流圈子里远近闻名的美人,即便老去,容颜依旧。
徐茗悦的表情带着欣喜,只是那规规矩矩的称呼却是能够看出母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的平缓和谐。
邹瑜洲自然也是愣了一瞬间,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走到一边,先给后面结账的人让出了一条道,才压低声音道:“您怎么来了?”
他的父母在四年前就已经搬到了国外,父亲作为z国驻e大使自然是要携带家眷一同前往。而他的母亲作为他的第一夫人自然是要一块跟过去的。
而且他的母亲除了跟着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出路。她仅仅是个普通的妇人,甚至没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她唯一的作用就是成为他父亲完美的妻子,在各种场合给他撑场面。
而在四年前,当母亲垂下目光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算是断了。他不该对他的母亲有着过度的期待——就好像对自己的父亲有着期待一样好笑。
邹瑜洲心中很复杂,他很想期待自己的母亲是因为自己的意愿而回来的,母亲欠他一句话,而他从来没有期待过她会说出口。
“邹夫人,请问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徐茗悦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会这么对自己说话,“邹瑜洲,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说话?再怎么样我是你妈!”
她显得很委屈,一双美目令人心动,即便她已经五十岁,依旧好似少女一般楚楚可怜。
邹瑜洲的心神震荡了两下,但很快便露出了一个薄凉的讥讽笑意。“邹夫人,您难道不记得吗?在我回国的时候,我便已经净身出户了,而邹成业先生也给予我了自由。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属于你们的傀儡。”
“傀儡!”徐茗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她的双眼,蒙着雾气的眼眸之中满是愁思。“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吗?认为你就是个傀儡?”
“对,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邹瑜洲的心到底还是有点乱了。他慌张地用手拉开自己母亲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然后就要朝着门口走去。
但没等他拉开大门,就听徐茗悦大声喊,“邹瑜洲,你有本事走,就等于不要我这个妈!”
徐茗悦那一声惊天动地,根本就没有平日里她的温婉模样,反而像个泼妇一般,声音中满是凄厉。
邹瑜洲的心不由地揪了起来。但他最终还是停下来,反而坚定地拉开了大门,向停车场走去。谢桥佩的母亲还在等着,他总不能半途而废。
而就在邹瑜洲走后,徐茗悦身边的保镖上前问道:“是不是要进行n b?”
“当然。”徐茗悦喃喃应道,但心中不可抑制地烦闷。她真的是觉得这个孩子与自己越走越远了。
她还犹然能够小时候邹瑜洲跑到她怀中想要跟她撒娇的模样,只是她当时也不是一个好母亲,她宁愿用尽一切办法跟邹成业外头的小三斗智斗勇,也不愿意分一点时间给自己的亲生骨r_ou_。
她只会不断地跟邹瑜洲说:“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你一定不可以让我失望。”
后来,邹瑜洲长大了,一直很优秀,她很自豪,天天在外头跟那些贵妇攀比,却从来不在家里给予邹瑜洲半分的温暖。
那个时候,她已经对邹成业心死,根本就没有心思跟外头那些小三斗来斗去。她那个时候已经认命,只要邹成业不跟她离婚,不把一些奇奇怪怪的病染给她,即便在外头搞三搞四,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就在四年前,邹成业却是突然发现邹瑜洲竟然是个同x_i,ng恋,而且还和一个男孩子交往了接近四年!
那一刻,她的信念崩塌了!
她完美的儿子竟然是个同x_i,ng恋,竟然是个同x_i,ng恋。她完全无法接受,看到自己孩子拼死都不愿意跟那个孩子分手的样子,看到那个孩子用示弱的眼神祈求她帮忙的眼神的时候,她的心却是突然慌了。
她躲避了那个视线。
在那之后,便是永远的诀别。
他们从以前就不怎么说话,然而在那之后更加没有言语了。邹瑜洲被送进了医疗机构,她想要去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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