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月用手指磨蹭着朱醴的眉眼,末了,划过朱醴红润的唇瓣,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朱醴,我以前没有爱过什么人,也没有和别人交往过,更没有和别人上过床,今后,要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及时改正的。”
朱醴点头笑道:“我以前也没有爱过什么人,没有和别人交往过,更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朱醴说着,微微踮起脚尖来,吻上周朗月的唇瓣:“周朗月,从今往后,请你多多指教。”
周朗月回吻着朱醴,俩人吻了一阵,勉强分开了片刻,四片唇瓣又黏贴在了一处。
接吻间,衣衫松散,朱醴身体发软,周朗月将朱醴抱在怀中,为他整理好浴衣,才松开朱醴,声音暗哑着道:“朱醴,你饿了么?”
朱醴平息着呼吸:“嗯,有点饿了。”
周朗月望着朱醴含情脉脉的双眼,以及盈着水汽的红唇,不由食髓知味地低首将那两片红唇轻轻噬咬了下,才偏过头去:“朱醴,我带你去吃晚饭,你先换衣服吧。”
“好。”朱醴到底还是有些羞怯,不好意思当着周朗月的面换衣服,就将衣服拿到浴室去换了。
周朗月窥望着朱醴从浴室的冰花玻璃里透漏出来的不太清晰的身影,唇角一勾,不觉笑了。
朱醴将西服、西裤以及衬衫穿上,又将头发梳理了一番,才从浴室走了出来。
“朱醴……”周朗月见朱醴出来了,轻轻唤了一声,下一刻,却是将手探向了朱醴的心口。
朱醴不知周朗月的意图,难免紧张不已,他下意识地阖上眼去,身体也微微朝着周朗月倾斜了过去。
周朗月并不去解朱醴方才穿上的衣服,反而艰难地抬起骨裂的右手来,与左手一道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扣上了。
朱醴不明所以地睁开双眼来,瞧着周朗月:“怎么了?”
周朗月以指尖磨蹭着朱醴已经被衬衫柔软的布料遮住的一片肌肤,柔声道:“朱醴,抱歉,被扣住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脖子很不舒服吧?但我之前一时激动,在上面留了一枚吻痕,我不想被别人看见。”
“没关系。”朱醴耳根发烫,“周朗月,你的右手还是不要乱动得好。”
“不疼的。”周朗月将朱醴透红的耳根收入眼中,轻笑一声,“朱醴,我们去吃饭吧。”
朱醴与周朗月出了房门,又去前台将房退了。
前台的年轻女子从朱醴与周朗月的神情中窥见了一些端倪,她的脸上仍维旧持着职业x_i,ng的笑容,心里却暗暗地道:亏这俩人还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是同x_i,ng恋,还来开房,真是令人恶心。
年轻女子接过周朗月递过来的房卡,又将押金退了,才恭敬地道:“两位请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周朗月瞥了年轻女子一眼,故意握住了朱醴的手,接着将五指嵌入了朱醴的指缝之中。
朱醴一怔,也不拒绝,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俩人踏入了黑夜中,外头的月光清亮,为大地裹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朱醴体质偏凉,周朗月的手却很暖和,初春的夜,周朗月手中渡过来的温度自相贴的掌心、指缝奔涌而来,沿着血管,蔓遍了朱醴全身上下。
俩人走出酒店十几步,周朗月看了眼手表,又侧首问朱醴:“朱醴,你和你爸妈一起住么?现在已经过了晚上七点半了,你要不要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妈妈?朱醴今天经历了一生之中最难忘的时刻,他竟然完全将母亲忘记了。
他将手从周朗月手中抽了出来,而后拿出手机来,手机屏幕一亮,上头显示有八通未接来电,全部是母亲打来的。
他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母亲几乎是瞬间就接了起来,焦急地问道:“小醴,你去哪里了?”
朱醴觉得自己十分不孝,分明已经成年了,却还要母亲为他担心,虽然这具身体并不是他的,但他既然占据了这具身体,就必须要将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好好对待。
“妈妈,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在和朋友一起吃饭,今天花店的生意很忙,我忙得晕头转向,忘记和你说今天要和朋友一起吃饭了。”朱醴心生歉疚,“妈妈,我刚刚没听到电话声,抱歉。”
“你没出事就好。”母亲并不责备朱醴,只松了一口气,温和的声音又通过电波穿了过来,“小醴,那你和你的朋友好好玩,妈妈不打扰你了,如果喝酒的话,你记得不要喝太多,要是喝醉了,明天起来会头疼的。”
“我知道了,妈妈,我不会喝醉的。”朱醴心中陡然升起了负罪感来——他明明向钟嫤辞了职,他却隐瞒了这件事,还欺骗母亲花店的生意很忙;他明明在和同为男x_i,ng的周朗月约会,之前还和周朗月上了床,他却谎称在和朋友一起吃饭。
母亲又叮嘱道:“小醴,你别太晚回来,外面现在晚上不太/安全。”
“嗯,好的。”朱醴匆匆挂了电话,紧接着急躁地抓住了周朗月的手,寻求安慰,“周朗月,假若被妈妈知道我爱你,我们交往了,还上了床,妈妈一定会对我很失望吧?”
周朗月将朱醴的手拢在掌中,坚定地道:“朱醴,我和你一起面对,我对你是真心的,就算你妈妈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总有一天,我肯定会让她接受我的。”
“周朗月……”朱醴叹息着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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