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谁告诉你的?”许知霖觉得不可思议,徐祎是从哪里听来这么离谱的说法?
“我、我听何彦晖说、说的。”徐祎边哭边说。
“何彦晖?他什么时候说的?”许知霖挑眉,疑惑道。
“那天,我在走廊上听到他说‘要是徐祎那小子跳马没练出什么难度,自由c,ao又比不过许知霖那家伙,哼,a省想保住在方文组这两个这么好的名额,就难喽’。”徐祎把那天无意间听到的话告诉许知霖。
许知霖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在胡说八道你也信?他g省还占了国家队四个名额,怎么不见把他这个废物踢出去?”
幸好现在屋里只有许知霖和徐祎两个人,不然这番话传出去,许知霖又得挨批。
“把眼泪擦擦,鼻涕别蹭我手上。”许知霖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徐祎。
“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徐祎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小师弟,怎么你平时训练脑子还算好使,别人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你就信得不行呢?”许知霖也开始语无伦次,“来,看着我,清醒一下,你不会被退回省队的,相信我,好吗?”
这种一次比不好就要滚蛋的论调徐祎竟然相信了?
“小师弟,你平时的表现也不差,刚上了新难度,方导也没说你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别自己吓自己,嗯?”许知霖的语气软了下来,好言好语地哄着,生怕徐祎又泪崩,“你见过国家队里的师兄有因为一次半次失误就被退回省队的吗?没有对吧?你看刘师兄,世界杯没比好,亚锦赛的十人候选名单里面还是有他的名字啊。”
许知霖口中的刘师兄刘宇阳,是去年里约奥运会男团成员之一,在今年参加的两站世界杯比赛上,发挥得不是特别理想,进入决赛的项目都没有拿到前三,而这只是两个竞争力不大的小比赛。
“那是不是说我还是有机会参加亚锦赛的?”徐祎也在亚锦赛的十人候选名单内,而亚锦赛在5月15日开赛,离全锦赛只有大约一周的时间,这次徐祎在全锦赛的发挥很有可能决定他的亚锦赛之旅能不能成行。
“好了,别想这么多,先比好现在的比赛,再去想别的事情。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去看看别的省队训练得怎么样,嗯?”许知霖摸了摸徐祎的头,示意他不要再多想。
徐祎双眼通红,下意识地点点头,似乎听进了许知霖的话,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许知霖不淡定了,他无端生起另一份担忧:徐祎的状态太奇怪了,前几天动作没练好的时候,就是这样紧张兮兮的,好不容易出去放松了一天,回来后的状态又好了些;现在更莫名其妙了,别人随便说些什么他就信以为真。他这种心理抗压能力,真正到了赛场上也是要命,尤其是比团体的时候,万一前面的队友发挥失常,他自己也很有可能会崩盘,然后,后面的动作就像粉碎x_i,ng骨折一样,渣都不剩,想想真是……不敢想象。
下午,体c,ao馆内,一片忙碌的景象。
许知霖陪着徐祎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安静地观看其他省队进行赛台训练。s省的张宇峰顺利地完成了两个难度价值分别为5.6和5.2的跳马动作,他是去年全锦赛跳马银牌得主,也是这次徐祎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
第一次参加全锦赛的小队员,或多或少有一些紧张,动作完成得不是很干净,省队的师兄会在场下给年纪小的队员鼓劲,教练也会在场下进行技术指导。
徐祎的目光一直在自由c,ao和跳马场地徘徊,回想起早上的表现,他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明明许知霖在他前面发挥得这么好,他应该没有压力才是,可是上场的时候不知怎地就束手束脚起来。
徐祎偷偷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许知霖一眼,许知霖正聚j-i,ng会神地看着场上的训练;徐祎又想起许知霖叫他要放轻松的那些话,还是感到莫名的紧张,担心后天的单项资格赛和团体决赛会比砸。
“师兄。”徐祎小声地喊了喊许知霖。
“嗯?”许知霖回过头看了徐祎一眼,j-i,ng神状态看上去比早上好了一些。
“我还是有点紧张……我怕我比不好。”心中似乎有一把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徐祎,他感到很不安。
“……”说了老半天怎么还是这样子,“小师弟,你紧张什么呢?嗯?”许知霖稍微控制了自己的语气,徐祎再这样,他的脾气又要上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慌……”徐祎也说不上来,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喊着他,不能失误,不能失误……
“小师弟,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参加全锦赛的时候吗?”许知霖轻声叹气,这个小师弟,脑子怎么越长越倒退呢?
“记得。”
徐祎第一次代表省队参加全锦赛是去年,在得知自己是正选队员后,他训练得比平时还要起劲,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赛台的前一晚非常兴奋,信心满满,一直拉着许知霖问这问那,从赛台训练、到资格赛、再到决赛,都发挥没有出现失误,最后还拿了一块跳马铜牌。
还在省队时的徐祎,每次比赛都高高兴兴地比,比得不好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哭唧唧;其实他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但进入国家队以后,x_i,ng格就变得有点沉闷,不是在体c,ao馆训练,就是待在宿舍看相关的比赛视频,再不然就是研究一下菜谱,做两道小菜,许知霖就没见过他还有其它爱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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