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面上摆着的菜,徐洛阳抬头朝戚长殷笑道,“谢谢大哥,我都很喜欢。”
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戚长殷点点头,“嗯,喜欢就好。”
徐洛阳眨眨眼,发现——真的和长安说的一样,戚长殷好像比他还要紧张?
席间很安静,戚长殷放下汤匙,抬眼就看见自己的对面,徐洛阳正在帮戚长安夹菜。他完美地避开了所有戚长安不能碰的食物,将鱼r_ou_放到戚长安的碗里之前,还会细致地剔除鱼刺,去掉鱼皮。动作很熟练,明显这个习惯已经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戚长安的食量也要比以前大了不少。
又喝了一勺排骨汤,戚长殷收回视线,发觉汤比之前美味许多。
第二天早上,徐洛阳六点就醒了,睁着眼睛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接着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洗漱之后换上衣服,确定戚长安还没醒,才出了卧室的门。
他走到了外面的草坪上,被冷风冷得一哆嗦。拍了拍自己的脸,徐洛阳就准备找个地方开始遛自己——好习惯要坚持,不能荒废!
担心戚长安醒了找不到人,徐洛阳没有走远,就在卧室的窗户下面,给自己画了一个圈,然后就围着这个圈活动起来。
差不多运动了半个小时,徐洛阳停下来休息,就发现从旁边递过来一条白色的毛巾。
“大哥?”徐洛阳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站直,双手把毛巾接过来,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笑容灿烂,“大哥早上好啊!”
“嗯,早上好。”戚长殷今天的穿着偏休闲,气势没有昨天那么强了。
想着对方是戚长安的哥哥,徐洛阳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长安还在睡,前天晚上参加白银奖的晚宴,十二点过才结束,回到酒店都凌晨了,睡得太晚,他没有休息好。”
戚长殷点头,忽然问,“昨晚他做噩梦了吗?”
认真回想,徐洛阳摇头,“没有,昨晚他入睡得很快,中途醒过一次,但很快就又睡着了。”说完之后,他就听见戚长殷说到,“那间卧室,是长安小时候住的地方。”
心脏瞬间紧缩,徐洛阳没有说话。他双手放到衣服口袋里,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眼二楼卧室的窗户。
“他们去世之后,我就带着长安搬了家,隔了两年,长安来找我,说想搬回去。我问他原因,他说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开始我没同意,后来被他说服了,就搬了回来。”
戚长殷也看着那扇窗户,“才回来的时候,长安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做噩梦,梦见沈折玫说他生病了,或者类似的情景。他胃口不好,经常胃疼,吃得也很少,很快就变得消瘦,我试图劝他和我一起搬走,他还是拒绝了。”
说着,他转向徐洛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徐洛阳点点头,“嗯,对长安来说,不管在哪儿,应该都忘不掉这些事情,所以他干脆直接住回这里,大概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对。”戚长殷点头,问道,“长安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如果你指的是生病的事情,他都告诉我了。”徐洛阳提起,就尝到了满嘴的苦涩,他紧了紧握着的拳头,犹豫了几秒,还是问道,“沈折玫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
戚长殷隔了一会儿才回答,“代理型孟乔森综合征。”
徐洛阳点点头,在戚长安告诉他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后,他去查过资料,也怀疑过会不会是这个病,但一直不确定。
“她的母亲去世得很早,父亲情人不断,从小就被忽视,x_i,ng格极为敏感。嫁给我父亲戚世砚之后,她几乎将所有的期望和依赖都投注在了自己的丈夫的身上,但是并没有得到符合她预期的回应,因为她的丈夫,更加看重工作和戚氏的延续。
我是戚家的长子,所以三岁时就有家庭教师过来上课,每天都很忙,和她之间逐渐生疏。到我十二岁,被送到寄宿的私校上学后,她内心的不安加重,因为她的丈夫,她的长子,都离她越来越远。”
“所以她就——”徐洛阳心里涌起一股怒气,话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眼眶有些酸,他望了望有些y-in沉的天空,转而问道,“那长安很怕玫瑰花,特别是红色的,是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一个‘玫’字吗?”
“不全是。”戚长殷的嗓音和之前相比,多了几分低沉,“沈折玫很喜欢玫瑰,曾经这一片草坪上,种了很多玫瑰花,她的衣服大多数也带着玫瑰的图案,还有很多玫瑰形的首饰。”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像是在缓和自己的情绪,隔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到,“我十八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接到了长安的电话,是用父亲的电话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里说,‘哥,你现在能回来吗?妈妈开槍杀死了爸爸,然后自杀了。’”
徐洛阳的拳头瞬间攥紧,这一瞬间,指甲嵌在r_ou_里的刺痛感,都没办法盖住心里泛起的疼痛。
那时候,戚长安才十二岁。
“后来我匆忙赶回家,一路上都不敢挂断电话。后来长安告诉我说,当时他从电话里听见我的声音,才确定自己还活着、没有被杀死。
回去的路上,我就调了监控出来,最开始是沈折玫和父亲在争吵,长安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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