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说了尴尬的话出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馋馋恰好逮住机会凑近舔了谢言嘴巴,谢言借找纸擦嘴的机会,不用回话。对于自己能坐在这儿lu 到朝思暮想易推倒的汪,她已经觉得很意外地怀有感恩的心了。至于对话里的这些细节,就不必太较真了。
平城国际机场的航站楼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常。谢言背着背包站在巨大的指示牌下,素衣素色的样子,感觉要被眼前穿流不息的人潮给淹没。回想起自己跟祝敏卿说她要提前先走,祝敏卿脸上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谢言自己也感到有些中了邪似的莫名其妙。
大半个月的音讯全无,突然收到了张毛毛的回信。谢言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激动的。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字斟句酌地写了回复。没过一分钟,对方回讯:6点飞机降落。若有空,机场见。
谢言看了一眼时间,还有3个小时。她们来的这个度假山庄刚好位于平城机场所在的区域,两地相距并不太远。谢言立马搜索了路线。如果她立即出发,出了山庄到大路上转车,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到达,时间完全充足。那么,她是去还是不去呢?如果要走,就得立马动身;如果不去,就要立马回复。
“言言,给我和艾祥拍张照吧!”祝敏卿在身后叫道。
谢言接过手机。看着镜头里摆好造型,笑得开怀的两人。两个让谢言佩服的女人,一个用才华,一个用智慧。走过半生,充实又独立。在这不安的世事里不依靠任何人,为自己挣得了生存,挣得了天地。每每看到这样出色的人物,谢言就会生出感慨:在男权社会下求生的女x_i,ng。当她们取得了思想上的独立,挣脱了社会角色对她们的束缚后,她们有能力将自己塑造成任何想要的样子。这种独立思想所散发的人格魅力,让人感到振奋和欣喜。
“找了半天没看到你们,原来是偷偷跑到这里来拍照啦!”
李淳淳远远地朝她们走来,边走边喊道。
祝敏卿笑道:
“淳淳也来照一个:你在丛中笑!”
“哈哈,好,照一个!”李淳淳走到祝敏卿身旁,挽起她的手,摆出一个贴脸又不过分亲密的姿势,朝跟在她身后一同走来的人群呼唤道:
“美人配花海,照一个。”
一时间,各种人拿出手机来争先恐后地拍下这张两个美人映山红的照片。谢言心里不爽,转过身不想看这一幕。在她心中,祝敏卿不是供人娱乐的对象。谢言想祝敏卿是不会喜欢和这些人拍照的。她不过是在和他们逢场作戏罢了。这些照片她不会喜欢的!可是看到祝敏卿继续压低声音说着语音,给手机那头的人发送着照片。谢言极其败坏地只想骂人,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事来报复她对她的不上心。因此,就这样,当谢言恢复理智开始重新思考时,她已经鬼使神差般地坐上了前往机场的大巴。
“那什么,这段时间你好些了吗?那件事…还困扰你吗?”
张毛毛收拾好行李,回到客厅,坐进沙发。馋馋跳进主人怀里。抱着馋馋,揉着它软软的身子,张毛毛没有立马回答。
回城的路上,张毛毛告诉谢言。她一个人提着行李,还要去宠物酒店接狗,实在很不方便。如果自己先回了家再去寄养酒店,那边就该关门了。离开了半个月,她实在不能忍受多一天见不到狗的日子了,于是请谢言过来帮忙。
“小馋猫,姐姐离开了这么久,你想姐姐了吗?馋馋想姐姐了,是不!姐姐不在的时候,馋馋表现得好不好?很好,是不!”
搂着狗子自问自答的样子,谢言看了觉得既搞笑,又暖心。她好奇自己要是有了狗,会不会也是这个傻乎乎的黏狗样子。
“只要有琴,发生再奇怪的事,都可以被音乐治愈。”张毛毛突然说,见谢言怔怔地望着自己,补了一句,“有些人可能理解不了。”
谢言笑了起来,没有答话。悄悄摊开右手手掌,摸了摸无名指指根下方那块差不多已经变软的茧痂。时隔这么久,现在的自己确实不能算懂音乐的人了吧。不过看到张毛毛又伶牙俐齿,神气活现的样子,谢言就知道她已经恢复好心情了。
“我看你背着行李。我是把你从什么郊游聚会的场所给叫出来了吗?”张毛毛问,“如果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坏了你的行程。”
“没有没有。我反而要感谢你救了我呢?”
谢言笑道。
“怎么说?”
“公司组织的周末踏青。一大群人。我这个人,你懂的…”
说完,谢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抬手摸了摸脸,神经质地“嘿嘿”两声。
张毛毛挑挑眉,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意。谢言看到张毛毛勾起嘴角,心里不免紧张。只要她这样笑起来,谢言就知道那表示她此刻没安好心。
“为了我放弃了玩儿的机会。啧啧啧…”撇了撇嘴,“你的,那个祝老师难道不在?”
“她在呀!”谢言夸张地点点头,“我本来就想走了,挺无聊的…”
“哦?是吗!”撅撅嘴,“那看来你不是为了我走的,反而刚好是利用我,找借口离开咯!”
“哎呀!”谢言被这话惊出一身冷汗,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分辩道,“我是…我不是…”
“好啦好啦!”张毛毛开心地笑着,“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了。”
谢言见张毛毛不再逗她,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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