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楼。
脚下是流淌的银河,是水银,它们静静地流淌着,如梦似幻,其上覆盖着水玉,使人得以站在上面。一整面的水玉,没有人知道还有一整面的水玉,就像没有人知道世间还有人鱼烛。
这种传说中可燃千年的膏烛被随意切成一小段钉在烛台上,九连盏的黄铜古灯在每个角落静静燃烧着,还有八十一连盏的琉璃树灯,它立在正中央,美轮美奂。
墙壁上随意挂着山水画,仕女画,这些画的署名都是光辉历史的人物,多少人倾家荡产只为得到一副,此时被粗暴地摆在这里。
有轻轻的歌声传来。
她静静站在那人身后。
那人挽起光可鉴人的长发,斜斜c-h-a着发簪。他舞动起来,雾色的衣衫缥缈。
“……拜月堂空,行云径拥,骨冷怕成秋梦。世间何物似情浓,整一片断魂心痛。”他唱得如泣如诉,裹挟在其中的情感让人动容。
他唱完这一段才回头,眼眸有未褪尽的s-hi意。她上前去取下他的发簪,跪在地上恭敬叫到:“主人。”
她以前自负姿容绝世,但遇见这人,竟自卑于这样的长相。
那人坐下,她忙膝行了几步,上前为他斟酒,殷红的酒倒入琉璃杯,那人手指把玩着,并不着急喝。
“云岚死了。”
那人饮下酒,“我知道。”他的声音迷离,像是时刻想着诱惑人的j-i,ng怪。
“又有人离开我了。”
我永远不会让自己离开你,她在心里说。
“主人,苗疆那一带乱了,蛊王突然暴动,已经死了数十柄剑了。”
那人撑着头闭起眼,眼眸弧度美好,他声音很轻,像是醉了,“我知道了。”她却知道他是怎么了,那人说:“君芝,我累了。”
那人睁开眼,眼眸深深地抱住她,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揉碎进怀里。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
那人野兽般噬咬着她,君芝却瘫软在他怀里喘着气。
那人看着她笑了,像是恢复了所有力气,他把挂在墙上的面具戴上,“正好,我最近看上了一柄新剑,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君芝心一跳,回过神这人已经不见了。半晌,她笑起来,向任何一个沉溺在爱情里的女人的傻笑。
……
喻怀瑾生不如死地写着检讨,毫不例外地因为脸上的伤,被说教了一顿,整整一夜,说了整整一个!还要逼着人写悔过书。
大胖毛发蓬松呆头呆脑地走进来,喻怀瑾同命相怜地看着它,哥两好地跟它对了对爪子,自家哥哥最爱给它洗澡,已经可以想象大胖的凄惨了。
“大胖。”
“喵。”大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也懒得纠正他的称呼。
喻怀瑾心情舒爽了,他就是这样,看到别人比自己惨就开心。
“心情很好啊。”
大胖僵硬了,四肢直直地倒下去,小舌头还配合地伸出一截,装死装的非常真心实意。方澄泓不打算放过这只猫j-i,ng,把它抱进怀里,毫无人x_i,ng地□□着它的猫。换了别人大胖大爷肯定夺路而逃。
但是谁都知道它是个色中饿鬼,见了美色就走不动道了。被lu 了几下之后小心思就悄mī_mī地冒了出来,它睁开眼睛,细声细气地叫着往人怀里钻。
喻怀瑾冷笑一声;大胖,你对得起你的身份吗?你可是只公猫。”
“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方澄泓笑了,他长得不是如何惊艳,但气质很干净,像是降下的新雪。方澄泓看着他的脸,光滑如新,毫无痕迹,放下心来,“你这次又要去哪?”
喻怀瑾眼神游移:“去趟苗疆。”
方澄泓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不要出事,你若是受了重伤,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你去。”
喻怀瑾蹲在他面前,像小时候一样把头放在他的膝盖上,“诶呀你放心,我可是问剑老人认可的剑客,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方澄泓摸着他头顶,看着露出的满是纱布的脖颈,长叹一声:“你啊。”
喻怀瑾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闷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哥哥,你别担心我。”
方澄泓点头,“这件事好了之后,过年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吗?”
喻怀瑾一怔,眼神有些恍惚,但是他抬起头,笑出一口小白牙:“嗯,我们一起回家。”
说到这个,方澄泓想起来了,“你不在的时候娘亲托人捎了几件衣裳过来,待会儿试试 。”
喻怀瑾点头,“好啊。”他又俯下身去,还想被lu 几下。
方澄泓看着伸出小爪子去踩喻怀瑾脑袋的胖猫,弹了一下它的额头,“这次我没理由把你扔出去了。”
“喵喵喵!”大胖扒住他的手,圆脸在人蹭着,叫声细细软软的。
喻怀瑾伸手捏住它的r_ou_垫,“怎么到我这儿你就踩我,见色忘义的胖子。”
……
七重殿。
白若透明的女子在殿下站着,像极了水晶j-i,ng雕细琢的人偶,“苗疆镇筸,密林间瘴气众多,养蛊之术奇诡。蛊人大多被养在密林深处的洞x,ue,他们被蛊师c,ao控,但是动作却不迟钝。他们能够分辨活人的气息,且极为排斥。”
“蛊虫不喜活人。”
那女子点头,“是,因而要时刻注意不要与他们太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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