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过来避难的,不知道这里有人。”秦修说。
这几个人都是神色紧张,一副御敌之姿。
“谁知道你是不是丧尸!”有人喊。
秦修迎风一撩风衣,刷地从后腰抽出一把半米长的阔刃猎刀,“听着,我无意招惹你们,你们也别来招惹我,最好就这么散了。我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安身立命,你们从东面来,我就去西面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我也不介意为自己杀出一个安全区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秦修往前一步,他们立刻后退一步,似乎很怕秦修。
两个家庭叽叽咕咕了两句,便没再跟秦修说一句话,默默带着妻小散开了。
一阵过堂风吹过,掀起秦修搭在眉间的细碎刘海,露出两条折刀般的斜飞长眉。他松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发现远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身形修长,站在y-in影与阳光的交界处,略长的黑发散下来盖住白皙的脖颈,眸子黑暗如潮,一身黑衣,无形中有种压得人抬不起头的强硬气势。秦修看到他冲自己笑了一下,很是礼貌的一个招呼,然后转身离去,手里拎着一把漆黑的刺刀。
秦修:“……”
那男人的去向正是西面,秦修心里卧槽了一声,难怪这群人那么痛快就让自己融进了这个村子里,原来西面住着一个煞神!
秦修抱着王小黑暗搓搓往村子的西面走,没敢走太远,随便看到个带院子的干净屋子就进去了。说干净只是整体来说没有破败的很严重,但里面灰尘遍布,满是蛛网,角落里还有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鼠尸体,都成r_ou_干了。
秦修从村头把车开到附近,将王小黑放下地让它自己撒欢,他一上午都在挥汗如雨地清理屋子里的灰尘。
忙活到将近一点钟才算完,期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秦修觉得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各人间没有来往也没有冒犯,也是挺不错的。
“师兄,师兄!你跑哪了?”秦修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走出去,日光炎热,外头的植物葳蕤一片,连地上的影子似乎都被晒焦了。
王小黑从车底的y-in影下爬出来,喵喵叫着往秦修身上扑,秦修躲了一下,走在前头道:“你看看滚了那一身灰,老大不小了就知道玩。”
秦修也是一身灰尘,跟汗水和在一起,那滋味相当销魂。
村头有条一尺深的小溪,水流不急,却清澈得很。王小黑一闻就知道水是干净的,虽达不到以前的饮用标准,但喝下去也没啥大事,顶多口感不好。村里的两方人马似乎也都以这条小溪生存。
小溪旁有个中年男人在洗什么,秦修走到上游,伸手捧水洗了洗脸,顺手把王小黑也丢下去洗掉那一身乌糟糟的灰尘,王小黑扒着他的手喵喵叫,控诉他的惨无人道,秦修逗着王小黑,放纵地笑。
旁边那男人不住往这边看,似乎想和秦修套套近乎,说了一句:“你这猫真肥啊。”
秦修一听这话,笑色猛然间收敛,冷冷看了那男人一眼。
那男人尤不自知,嬉皮笑脸,“你从哪捡的?这么肥,够你饱餐一顿的了。你要调料吗?我们那儿有,你把这张皮子给我就成,怎么样?”
王小黑的猫瞳在强烈的日光下紧紧缩成一道细小的竖线,它抱着秦修的手,大屁股泡在水里,转头,蓝澄澄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男人。
主人和猫都以寒冬般的目光投以注视,那男人不由自主地觉得背脊僵硬,他看得出秦修生气了,干笑着打圆场道:“哎呀你看,我就开一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玩笑?”秦修站起来,王小黑顺着他的手臂窜上肩头蹲着,露出凶狠的尖牙。秦修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男人,冷冷道:“老子笑了,你那才是玩笑,老子不笑,你那就是欠抽!”
秦修不过才二十出头,却气势逼人,那男人正当壮年,给秦修这么一唬,竟然一个哆嗦,手里的东西掉进水里给冲跑了。他也没心思捡,脸色苍白地站起来转头就逃。
秦修把自己跟王小黑洗干净,两脚泡在溪水里假寐了一会。
王小黑在秦修腿上窝着,舔自己的毛,轻轻喵了一声。秦修低头和它对视,手指c-h-a在王小黑s-hi漉漉的皮毛里,轻声道:“师兄,我们汽油不太多了,要离开这儿也得缓几天,我很累,肺部的伤还没好,我实在不想动了。”
王小黑没吱声,继续舔毛。
等凉快够了,秦修一把捞起王小黑甩在肩上,也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往山里走。他一晚上没睡,j-i,ng神疲乏,但同时又饿得慌,王小黑也跟他饿了半天。车上还有吃的,不过秦修今天想打猎,弄点r_ou_吃,放着一山的猪兔蛇j-i,谁还想吃干巴巴的压缩饼干。
这山大得很,前面还有一处很深的峡谷,峡谷对面是一片神鬼莫测的森林,未经开发过,偏僻又偶尔有野兽出没,这也是此处山村慢慢荒废了的原因。
秦修头上顶着一只猫,手里拎着猎刀走在遮天蔽日的树林里,一边寻找小动物的踪迹,一边职业病犯了,调侃了一句:“这里地势虽然雄浑稳重,但树冠太过茂密,常年形成乌云盖月之势,落叶难消,y-in气不散,埋人指定起尸,以前那些养尸的老混蛋怎么没发现这里,还省得他们吊着一溜小鬼汇聚s-hi气……”
“喵——”王小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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