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程珉来给他诊脉,沈昕就说:“你别总欺负虎子,你逗个傻子有意思吗?”
程珉扁扁嘴,“怎么心疼了?早说啊。”
“什么心疼不心疼的,他是我哥。”沈昕反驳他,一不小心声音还高了一点,再看他微红的脸颊,怎么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程珉也端坐身子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问:“行,他是你哥,那我问你,当你知道王淑茹被人带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当你看到虎子晕倒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你的心情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心。虎子喜欢你,是我对师哥的那种喜欢,你要是没这个心就给他断了这个念想。”
虎子喜欢自己这件事沈昕很早就知道,有多早呢,可能就是那次过年酒醉后带着点强迫x_i,ng质的释放。当虎子趴在耳边用他带着些沙哑的嗓音叫出“阿昕”时,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如此的蛊惑人心,不止蛊惑了虎子也蛊惑了自己。
从那时起沈昕就知道虎子对自己的心思已经不仅仅是哥哥对弟弟的好,而是情人间的好,所以他疏远的虎子。一个住在点心铺一个住在药铺,本以为这样的距离就能断了虎子的念想,可当他
看到为了见上一面而在门口坐了一早上的虎子,看到他每次点心出炉总是献宝似的先给他送来一包,如若碰上下雨天,他就把点心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宁愿自己淋s-hi也不让点心ji-an上雨水。沈昕承认,在那一刻心是动容的,有人为你能做到如此要如何铁石心肠的人才会不感动。
那么他自己呢,如果把王淑茹跟虎子放在一起相比较,心里的那杆秤是会倾斜的,又或者说不管任何人跟虎子相比都是会倾斜的。他跟王淑茹的相处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以往想不明白现在他明白了,少了一份心动,少了一份牵挂。
说起来两人私下相处也都不越礼数半步,说出来是君子之为,沈昕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在听了药铺里其他伙计的话后才明白,真要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的想牵她的手,僻静无人时也会想亲她的的唇,所有的礼数都拦不住在热恋中不可分离的恋人们。像他这样总
是把礼数摆在前面,在喜欢的人面前能做到如此的云淡风轻实在是难得一见。
王淑茹被强行带走他知道后,是为县令所作所为的愤怒,是为无力抗争而感到难道,却没有伤心这本身就不正常。而看到虎子在他面前晕倒的那一刻,他心脏骤停的感觉不会忘,在看到他傻傻笑脸的时候,前面那些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以前他能安慰自己说因为虎子是个傻子,所以难免就会多照顾他一些,现在看来这些借口是多么的漏洞百出,虎子是个傻子,可他不就是在日夜相处间不知不觉的被这个傻子所吸引吗?
在这一刻沈昕有庆幸也有愧疚,庆幸的是还好没有跟王淑茹成亲,如果是成亲后才明了自己的心意那对人家姑娘是不公平的,愧疚的是如此迟才察觉自己的心思,如果早一些察觉把话说明白就不会有定亲这回事,王淑茹就不会把一颗心全放在自己身上。如今王淑茹走了对自己来说是幸运的,而对王淑茹来说,由于他的迟钝是她心里装着一个人走了。
程珉是什么时候走的沈昕没注意到,回头看到虎子端着饭站在床边,“阿昕,吃饭了。”
沈昕要起来,虎子连忙把饭放到一边,“你别动,我来扶你。”
沈昕那处不能名言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再加上生病虽然不再发热也还是身体无力,只是简单的被虎子扶起来都要喘上一喘。程珉从门口的雕花隔门处看到两人依偎在一起,一个喂饭喂的都很用心,另一个还有些不自在的动动身体,可能是挨的太近了,沈昕还稍微分开点距离。
程珉笑笑,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清楚,虽然大家总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旁观者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清,抹开迷雾后的真相只有当局者才能明白。
在程珉的调养下沈昕好的很快,他好了就琢磨着要回去,虎子要开店,王归夫妇也需要人帮忙,只是当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被程珉断然拒绝。
程珉说:“不行,我这个人信命,在原本放弃后你又再度出现我认为是上天的意思,让你跟着我们。再说了,当初你的说法是你个王淑茹有婚约要定亲,这个我无法拒绝,但是现在王淑茹走了,你们的婚约也就作废了,既然都作废了你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如果你是担心虎子的店,这就更好办了,虎子的手艺我是欣赏的,完全不输给京城那些点心铺,与其在小镇上开一家只能糊口的小店不如到京城开间大店,如果你怕没钱我给你们出。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跟着我学医术要远远比跟着王归来的强,我
也不相信谁能放弃大好前程而固足不前。”
程珉说的都对,现在王淑茹走了没有牵扯着他的那份约定,但心里又隐隐觉得这样走有些对不起王归。王归父子对他有知遇之恩,如果没有当初老大夫的教导和后来王归的收留,他现在还在村子里种地,这份恩情就是要还的。当然他确实想跟着程珉学医术,说的直白一些,王归甚至是镇上那些大夫懂的都未必有程珉会的一半多,光这一点就时刻诱惑着他。要说上天确实也很眷顾沈昕,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王归来了,不止他来还带着他的行李。
王归说,现在王淑茹也走了,沈昕没有了束缚,而且他应该有更好的前程,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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