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小花对着巨大又宽阔的阳台对面的神山多看了好多眼:“谁说我没有绝症。自从你师父死后,我便病入膏肓了。”
“思念是一种病吗?我师父就没死。如果你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有任何不妥,你都应该去看医生,而不算是把所有不顺都扯到我师父身上。”我轻而易举却没什么力度的反驳她。
白小花掀起她的内衣,在我没来得及遮住眼睛之前送到我面前,指着左胸上的模糊字迹:“你看看上面的字,这是白骨族的一种生死契约,如果情侣有一方死亡的话,那另一方最后能苟活三年。在再也找不到你师父消息之后,这纹身就开始显现了,接着开始溃烂。我到处求证你师父去了哪里并不是我不知道最坏的可能x_i,ng。”
我停了半响,没接她的话茬,也不能接她的话茬。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不仅低低的叫了起来:“为什么冯安安身上也会浮现这东西?你得告诉我这玩意儿每个正常的白骨j-i,ng身上都会出现。”
很可惜的,白小花摇摇头,那眼睛里的情绪是——怎么她女儿喜欢的是一个白痴。
“她和谁签订过生死契约?”难道冯安安和凌树的爱情已经到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于君决的这地步,还是凌树已经死了所以冯安安身上才会浮现出那纹身。。。。不对啊。。。那字句明明就是我刻在食人花上面的。可是我没死啊,这东西怎么到处都是漏洞?
白小花看着我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像定时定点转换的红绿灯一般,看了半响,觉得我已经把我的脑汁榨干之后才满意的说:“罢了罢了,既然安安都把那纹身给你看了,那我也没什么好为她保留的。难道你对你们发过的誓言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忽然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不靠谱:“虽然我的记忆一度出现了问题,但是自从。。自从某件事发生之后,我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别再拿失忆来诳我,我已经不吃这套了,换一种可以让我不那么质疑的行不行?”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思考。要不是为了我女儿,我早一爪子给你抓过去把你那张白痴脸给毁了,你师父难道没告诉过你,别人在说话的时候,随便c-h-a话是一件多么不礼貌的事情。”白小花从小就爱恐吓我,特别喜欢看我又尴尬又紧张的神色,到现在依旧如此。她见我依稀冒出点悔过之心又再继续道:“这种生死契约算是白骨族最秘密的约定,需要两个人在最亲密的时候才能用□签订。签完之后两人必定会将这事儿忘记,白骨族的仙贤们指定出这契约的意义就在于弥补——如果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定要同年同月死的缺憾。而如果中途两人另结新欢则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冷冷的看着她,笑得非常没风度和温度:“那冯安安爱上凌树,因为她不爱我了,所以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我可以这么说吗?还是可以这么讽刺她?”上天果然是谁都没想放过。
白小花嫌弃的看着我用这么大的怨气诽谤她女儿,她啐了一口唾沫在我脚边:“白痴,她是爱上别人的,而那个人就是你。要是我早就抹脖子自己自尽了,还矗在这儿,你智商五十啊。”
“到底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这么高档的爱情术语,烦躁得快要暴走了。
“我们娘俩遇上你们师徒二人怎么这么倒霉?”白小花像个小孩儿一样的缩在自己的宝座上,看着我:“冯安安因为你失去了记忆,作为母亲,我本着为了让女儿能寻找到简单的幸福,就和周边的几个临近部族讲了有没合适的年轻人,我们家冯安安准备相亲的事情。结果追了她几百年的凌树又死皮赖脸的出现了。但是安安也觉得凌树还行,也愿意进一步的交往,为此我还特意让他们俩到你住的那地晃了晃。也只是想告诉你,人生走到这种分叉口,各自有各自的幸福。可没想到,她看到你之后成天的做梦梦到你,整个订婚结婚几乎都快不能完成。当时白骨洞和树族又在为边境上的几棵老槐树扯皮,我给安安分析了厉害关系,她才同意把订好的婚事继续。”
“这些事儿居然我都不知道。”
“废话,你知道个屁。谁会想到我看着长大的田一是个那么卑劣的家伙,听到我们家安安要结婚,就把人给掳走了,还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样我也忍了,就当上辈子欠你们家的,可是也不至于和别人亲热了一夜第二天一醒来就忽然不见吧?这事儿也只有你干得出来!不用解释,我不听解释。就这样安安还在你们偷藏的地儿死活等了你三个月才回的白骨洞。”白小花有些激动的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知道你这样来回的折腾她犯了多大忌讳吗?你们偷偷许下那么重的誓约我也来不及怪了,可是她刚刚剪断了姻缘线,损失了大半部分记忆的同时也几乎耗尽了灵力。现在又在爱着以前的你的同时爱上了现在的你,就算她接受了你就是她以前所爱的那个人,但那誓约是程序,它不会接受这逆天的设定啊。我就得眼看安安因为你这个卑劣的家伙慢慢憔悴,直到快死掉。”
我这时候有点惊慌失措,又不太好意思表现出来,嘴巴一张一合好几次才倒出一句:“那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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