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还未等温乔再说些什么,韩荣轩就已经吻上他的唇,热烈而霸道。温乔的心中涌起一股浓重的折辱感,他连气带恨地狠狠向韩荣轩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韩荣轩一颤,连忙抬头,口中一股腥甜的味道。流连花柳这么多年,他何曾被人如此不识好歹地拒绝过?被点起怒火的韩荣轩一掌掴在了温乔的脸上,接着骂了好多不堪入耳的话。
温乔歪着脸愣了好久,他万万没有想到韩荣轩会如此对他,他甚至怀疑自己这是在梦中。可随后被撕扯的衣服和韩荣轩靠过来的温度都提醒着他:这并非梦境。
高傲的自尊被韩荣轩踩在脚下践踏,温乔的心凉得通透,他不愿如此被人玩弄在身下,即便那个人是韩荣轩,只要还有一丝的力气,温乔就在拼命挣扎,恍惚间也不知挨了韩荣轩的多少拳脚。
最后时刻,温乔早已丧失了意识,韩荣轩粗鲁摆弄了他一阵后,也在烈酒的作用下,倒头睡去。
那晚,南遥回来的时候,疑惑地瞧了瞧院中的碎酒壶和洒落一地的竹简,但望着温乔紧闭的屋门也没多想,收拾干净后,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晨,韩荣轩醒来的时候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瞧见温乔衣衫不整、满身伤痕地躺在自己身侧,面色惨白如雪。
韩荣轩脑子嗡地一声,愣了半晌才依稀想起一些昨天晚上的事情,继而愧疚感和恐惧感如潮水般袭来,愧疚着不该对温乔做出这等事,恐惧着温乔被自己弄出不可恢复的伤痕。
自责了一阵后,韩荣轩胡乱地给二人穿上了衣衫,准备出去找太医,微一思量又觉得太医不妥,于是决定直接带着仍然昏睡的温乔去皇城外的医馆。于是韩荣轩一把抱起榻上的温乔,却在即将跨出屋门的时候顿住了。
此时,温乔无力的头自韩荣轩的肩膀上缓缓滑下,轻靠在了他的颈侧。
抱着温乔的韩荣轩微微一颤,忽然决定,将错就错。
可那时的韩荣轩却不知道,他这样的一个决定,牵扯出了太多太多。
南遥那时不懂,却也看得出原本情谊极好的韩荣轩和温乔之间出现了隔阂,他惊诧而疑惑地望向满脸伤痕的温乔,温乔却只是向他温雅一笑,轻拍着他的脑袋说道:“没事。”
可转身面对韩荣轩时,温乔脸上的冰霜一如那日被绊倒在泥水中。
韩荣轩面对着这张脸,再次犯起了他那不可一世的骄纵x_i,ng子,他将温乔捆了扔在自己屋中,只问他一句话:“你肯不肯心甘情愿地从了我。”
温乔的回答也只有一句话:“不肯。”
韩荣轩没问原因,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温乔。他在想,或许那一个晚上是必然,十岁相遇直至现在,韩荣轩不能说一点儿心思都没有动过,只是那些想法的种子被他埋在心底深处,而后终于沐得阳光雨露,疯了一般生长出来,若真要拔除,大概只能连着他的心一起摘掉。
只是温乔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当韩荣轩是挚友,是未来的天子,从未想过他会成为自己的枕边人。
其实温乔要求的不多,他知道韩荣轩那次是醉酒的缘故,如果事后韩荣轩向他解释致歉,温乔不会不原谅。可是那天后,韩荣轩却想要一辈子压着他,要他做个承欢的r_ou_奴。
温乔不会答应,死也不会答应,便也不知道这样被韩荣轩捆了多少夜晚。
后来在宫中宫女的闲谈中,南遥才明白二人的事情,当天晚上便跪在了韩荣轩的屋门口,跪得直挺挺的,面色倔强。
整晚沉默的温乔终于因心疼南遥而开口,沙哑着说道:“你让他回去吧。”
面向窗口的韩荣轩转回了头,狠心道:“让他跪着吧,除非你答应我。”
温乔疲累地闭上眼睛,不愿再说话,韩荣轩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脸庞的轮廓上画了一圈儿,而后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最后在他的身上覆了一层薄被,又无声地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南遥。
南遥跪到了天明,实在熬不住了才倒下,韩荣轩命令下人将他弄到京城外的跑马场去,跟着武将们学练兵,不学成就不要回来。
而南遥一走,再无人替温乔求情。
温乔如此每夜被捆在韩荣轩的身边,一捆便是两年。
两年后,天子驭驾上宾,韩荣轩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册封这日,他竟让温乔和他一起立在玄武殿前,受百官朝拜,而后韩荣轩一步一步地登殿坐上龙椅,温乔则看着他的背影,任殿前肆虐的风吹鼓他雪白的衣袍。
昔日侍奉太子读书的温乔被拜为宰相。
但此举过后,流言四起,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坊间百姓,个个都知道当今天子对那姓温的宰相宠溺尤甚,不合礼法,一些大胆的人甚至将温乔比成了乱政妖魔。不过这些话也就是人们茶余饭后嚼嚼舌头根子而已,没人敢大肆宣扬。
真正将温乔逼上绝路的,是一场兵败。
西征吐蕃失败,二十万大军无一生还,朝中有威望有谋略的武将尽数葬身在漫漫黄沙之中,朝中一片悲戚。
那时还对江山社稷看得很重的韩荣轩大怒,要求朝臣三日之内想出解决办法,否则一律处决。
然而朝中已无武将,那些读尽了圣贤书的文臣又不能提刀上阵,后来也不知是谁上书将坊间关于温乔妖魔乱政的传言奏到了韩荣轩的手中,一石激起千层浪,随后此类进言络绎不绝,足足可以堆满半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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