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闻言朝他摆摆手,示意不卖。银楼掌柜还在这,这玉哪里需要卖给外人。
喊话的人有些遗憾。
凿石头的人换了一批,接着凿,接下来这一块刚打开石皮,很快就出了玉,那一汪浓郁的绿色极为喜人。
这下谁都不需说话,这块玉起码值三千五百两没跑。
第四块没出东西,第五块也没有,第六块又凿出一块人头颅大小的青玉,光是这一大块玉,就值五千两,更别说这块玉成色这样好。
“嗳,赌输了。”有人遗憾地摇头。
“没事没事,有输有赢,否极泰来。贾老儿,你家明天开张么?我明天过去你家买玉,你可莫忘记了呐。”
贾老儿喜笑颜开地拱手,“秦老爷您来便是,小弟随时恭迎大驾。”
贾老儿先前有些心疼一下便卖出那么多含玉的石头,现在许多人一招呼,他便顾不上心疼,石头总是要卖的,能赢得名声那就再好不过。有这名声在,他们方好靠着这大树,日后躺着赚钱。
沈歌这头喜气洋洋,秦实脸色有些青,这块玉一开出来,他就知道他输了。
“一共十一块,还有五块,天色也黑了,明儿再开罢?”胡奈青嘴角含笑地建议。
刚赌赢的他心情极好。
“再开了这块罢,这块有些大,难挑。”沈歌指着其中一块。
这块石头品相并不大好,上面全是腐蚀出来的洞眼儿,沈歌路过几次都不想拿这块石头,然而心底总有这么一个声音催促他拿上它。
凿石头的汉子看了眼,这种石头极好解,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锤子,两锤子,第三锤子一凿下去,凿石头的汉子就感觉到凿子陷入了一个有些绵软的东西中,这感觉不像是玉。
他有些疑惑地在旁边补了几锤子,把它凿开一条缝。
“这是什么?”
“黄色的?莫非是黄玉?”
“不不不,不是黄玉,是黄金!”
随着裂缝越来越大,周围人喊了起来。
“好大一块狗头金!快看快看!真是狗头金!”
“好家伙!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着狗头金!”
胡奈青算无遗策也没想到沈歌买块石头居然会买到狗头金,他有些意外地上前去,拿起这一大块狗头金掂了掂,“这块狗头金估计有十斤重。”
荀飞光蹲下去看,也拿起来试了试,淡淡说道:“顶多五斤,下面的全是石头。”
五斤也足够让人羡慕,狗头金不仅仅能做为金子用,献上去可是好大一场祥瑞。
“贾老儿,这些石头都是你帮着挑的罢?你运气可真好呐。”
贾老儿乐呵呵地笑笑,心中郁猝地要命,沈歌在他这里随意挑挑,已经开出的石头便赚走那么多,若加上那些还未开的,起码有一两万两。
尽管知道石头卖出去便是买家的事,贾老儿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天色已晚,剩下的石头银楼的伙计过来挑了回去,沈歌几人也回去休息。
胡奈青看向秦实,含笑道:“你服气否?”
秦实气鼓鼓地点头,粗着嗓子道:“当五年先生便当五年先生,你们先把学院建起来再说罢。”
“这事很快,秦小侯爷只需做好教书育人的准备便是。”
秦实冷哼一声,一回院里便躲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沈歌悄悄问胡奈青,“胡先生,你是不是都算到了啊?”
胡奈青会算卦,算得好像还挺准,沈歌早知道他这手本事,他们能赢不出奇。
胡奈青点头,笑道:“知我者,沈弟也。”
荀飞光在一旁撇他一眼,他立刻收起那副神色,离沈歌远了些。
晚上,只剩沈歌与荀飞光时,沈歌笑问:“荀哥,我看你块狗头金起码有十斤以上,你作甚说只有五斤。”
“说少一些,省得人眼红,传些传言。”
沈歌没想到一向对这些不在意的荀飞光也会想到这些地方去,不由有些好笑,“所以你便睁眼说瞎话骗他们?”
“天色那么暗,有几人能看清楚?无妨。”荀飞光毫不在意。
沈歌心中好笑。
过了一会儿,沈歌忽然想起来,压低声音道:“我听闻产狗头金的地方必定有金库,荀哥,不如我们派人去探究一番罢?”
荀飞光若有所思,当场披衣起来写信,又将韶信叫来,令他速速将信传个百里宜。
“我先前也听说过这说法,先让百里宜去探个究竟,有无狗头金日后再说。”
沈歌点头。
剩下的那几块石头银楼掌柜暗暗找人开了,又开出三块翡翠,这些金玉加起来,价值超过一万五千两。
“这钱就是好赚。”沈歌感慨,想当年他累死累活,日夜写话本,一个月才赚那么二三十两,然而能有那点钱他已非常满足。
现如今,一日便能赚上万两银子,他倒也没什么感觉。
胡奈青听到他的感慨,严肃告诫他道:“一个人的运道向来有数,这里多些,那头便要少些。你运道好归好,却也不能滥用,一心投在银钱上,再好的运道也会败了。”
沈歌点头,笑道:“我知晓,也就是顺嘴说一声,我不会真去赌石赚银子的。”
“那便好。”
沈歌他们在淮扬府待了四日,期间沈歌灵感来了,又画了几张首饰图样送往银楼掌柜那里,“这是我近两日画的,黄掌柜你看能不能用,要是不妥当的话就搁着。”
掌柜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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