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粒愣了一下说:“你有空啊。”
谢嘉慈说:“嗯,这时候欧洲正暖和,适合去。我还没带你出去玩过。”
凌粒偏头想了一下,然后说:“好啊。”
谢嘉慈据说在欧洲也有產业,凌粒没打听过,但谢嘉慈说了,要先带他去法国的庄园品尝葡萄酒,随他喜欢的拿。那起码这桩是坐实了。
不过临上飞机前,谢嘉慈接了个电话,开始还不耐烦,之后眉头就越皱越深,挂了电话对凌粒说,他暂时有点事,让凌粒先走,等他处理好了两人就在巴黎会合。
凌粒侧著头看他手机屏幕上暗下去的“田”字,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今天外面套了一件藏蓝色的风衣,新剪了头髮,双手c-h-a在口袋裡,微笑著立於登机口目送自己离去的样子,让谢嘉慈突然一阵心悸,仿佛这一去,就是永诀。
飞机中途遇到气流,颠簸得很厉害,凌粒一下飞机就吐了,到酒店之后什麼也没吃就睡下了。
醒了之后接到小庄的电话,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是把自己卖给他了吗?只听说过為了事业百般讨好金主的,没见过你这样,為了金主连事业也不要了。你忘了排舞那会天天累成狗、差点进医院,我还等著你年底演唱会惊艳全场,你给我来一句‘我要去度假,不开了’,你说你是不是在玩我?啊?啊?!”
凌粒坐在床头喝水,说道:“放心,机会以后还有,事业不会耽误多少的。”
他本尊这样淡定,小庄反倒不好再说什麼了,他们虽然是接近朋友的关係,毕竟还不是能干涉对方生活太过,只能絮絮叮嘱了他几句,挂了电话。
没多久谢嘉慈也打过来,劈头就说:“宝贝,时差倒过来了吗?”
凌粒被他r_ou_麻得一抖,谢嘉慈除了在床上,极少叫他宝贝。他嗯了一声说:“你那边呢?”
“我这边比较棘手,还要点时间,宝贝你乖乖在巴黎等我。你住在酒店裡是吗?过去住我在那裡的别墅……”
“还是叫我阿凌吧。”凌粒忽然出声打断他,“习惯一点。”
其实就算在床上凌粒也不喜欢被他叫宝贝,恐怕谢嘉慈自己都算不清楚曾这样柔情蜜意地无差别喊过多少人。
“阿凌,”谢嘉慈也是因為心虚,才喊了r_ou_麻的称呼,他自己也是习惯叫阿凌的,“等下你打电话给王秘书,他会带你过去。”
“嘉慈,我不想在法国了,我想去非洲。”
“什麼?”
“我想去非洲。”凌粒透过酒店的落地窗向下看,游船飘飘摇摇地掠过塞纳河,“想去爬乞力马扎罗山。”
“在希伦兹,圣诞节那天,雪是那么晶莹闪耀,你从酒吧间望出去,刺得你的眼睛发痛,你看见每个人都从教堂回到自己的家里去。他们肩上背著沉重的滑雪板,就是从那儿走上松林覆盖的陡峭的群山旁的那条给雪橇磨得光溜溜的、尿黄色的河滨大路的,他们那次大滑雪,就是从那儿一直滑到“梅德纳尔之家”上面那道冰川的大斜坡的,那雪看来平滑得象糕饼上的糖霜,轻柔得象粉末似的,他记得那次阒无声息的滑行,速度之快,使你仿佛象一只飞鸟从天而降。”
凌粒坐在暖炉前的厚厚地毯上,踡在毯子里读一本叫《乞力马扎罗的雪》的书。
谢嘉慈从身后圈住他,说道:“这种书你应该的某些韵味很难用中文表述。”
凌粒顺势靠在他怀裡,说:“我只上过高中,英语不好。”
他听到谢嘉慈低低笑了一声,他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又补充了一句:“上学的时候,英语老师经常放学以后找我去谈话,一谈就要半个多小时,我觉得她对我烂的程度都看不下去了。”
“我觉得她是看你长得俊,想趁机揩油。”
凌粒说道:“我怎麼没发现你这麼猥琐。”
谢嘉慈没说话,不过手已经伸到他衣服裡面,在他敏感的腰侧上下揉弄。硬`挺起来的器官也热热地抵在他的臀缝之间,充满暗示意味地磨蹭著。凌粒急促喘息了几下,丢开手裡的书,跟那咸猪手的主人滚到一处去了。
谢嘉慈是在凌粒到达moshi镇的第二天晚上到的,那时候凌粒正在床上沉沉睡著,谢嘉慈进来,灯也不开,就摸索著解开了他的睡衣。
凌粒被胸前一阵泛著酥麻痒意的疼痛弄醒,一睁眼看到有人伏在他胸前啃咬,差点吓得把床头的装饰灯砸过去。
“你……你有那麼饥渴吗你……”彼此身体毕竟熟悉了五年,凌粒冷静了一下就认出了谢嘉慈。他睡得浑身发软,无力地推拒:“要做等明天好不好,我困死了……”
男人在这种时候一向是实干派,他抓过枕头垫在凌粒腰下,简洁明了地说:“腿分开,抓牢我。”
酣畅淋漓做过一场以后,凌粒的睡意反而去了大半,他偏著头望向窗外,眼睛里倒映出星空的碎影。
谢嘉慈抱著他问:“怎麼不想去欧洲,要来这裡?”
凌粒少见地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因為乞力马扎罗是雪之女王,是世界上最高的火山,是”光明之山“,是非洲屋脊……好吧,是因為我的父母。”
谢嘉慈抱著他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五年来凌粒极少在他面前提过自己的过去,更别说是父母。
“他们都是登山爱好者,我小学的时候,他们来爬乞力马扎罗山,说好一个暑假就回来,可是我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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