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峰皱起了眉:「照惯例是不会这么忙的,听说苏老爷子对几项业务非常重视,钦令苏家大少全面跟进,所以才会这么离谱。」
沈言「哦」了一声,有些怅然。
肖远峰贼笑着捅了捅他:「想老大啦?」
沈言心突的一跳,有些心虚:「干嘛笑得这么怪。」
「老大很中意你欸,你这么回答也太冷淡了吧。」肖远峰挤眉弄眼地开着玩笑。
「他也很中意你啊,你想他没?」沈言反击。
肖远峰嘻嘻笑着不语了,在喝掉又一杯酒后,突然说:「我觉得这次苏老大的忙碌很诡异欸。」
沈言沉默。
之后两人就绕开了可怜的苏家大少的话题,聊起其他风花雪月来了。但不知为何,沈言对当天的肖远峰的某些话有些在意。
直到将近四月底,望湖边上一圈的粉艳桃花都已露出残败之色,沈言才又接到苏青弦的电话。
彼时沈言正被程序部门的几个骨干围着讨论正到关键处,在某项功能上不能达成一致,颇有些焦头烂额之势,电话铃响,沈言摸索着正要挂电话,一看来电显示,一怔,大脑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说了句「抱歉」后窜出了办公室。
疾走了两步到了走廊尽头,才觉得自己还真像做贼心虚似的,不由得挺起了腰杆,轻轻咳嗽了一下整整声线后才能自如回答:「你最近很忙呀。」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来很有些嘈杂,好像是在机场或者类似的场合,苏青弦的声音彷佛隔着千山万水而来,话音间很有些漂渺;却又好像近在耳边,甚至能听到苏青弦轻笑时的呼吸声。
「呵呵,怎么?想我了?」苏青弦的声音有点微哑,听起来有点疲累,却是如此地——近在身边。
沈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听到声音的瞬间,就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先是觉得头皮有点发麻,然后腰线处有着微微酥麻之感,直随着脊髓住上爬,没入脑际,与头皮麻成一片。
「你忙傻了?」嘴巴上自然不得饶,其实自己并不晓得自己回了什么,只是直觉地就这么说了,眼睛就这样眺了出去,不知为何望向了远方。
明明那人是极尽了视野都看不到的。
所以眼里只看到一片碧绿草坪,和杂着小灌木丛的几株碧桃、几株海棠。沈言的视力尚佳,能看到绿色海棠叶中还夹杂着的几瓣柔弱花瓣,经风一吹,四散飘零,突然生出一些无常之感。
「你怎么了?不说话?」遥远彼端,苏青弦因着他的沉默而软语问着。
「我说……你干嘛还对我这么好……」或许是彼时春晚,一时有感,一向粗线条的沈言终于又文艺了一把,再度钻进那「你干嘛非要喜欢我」的牛角尖而不能自拔。
「我就是想对你好。」彼端那人形同耍赖,声音更暗哑了,低低沉沉。
「……你最近特别忙……」沈言早就明白苏家大少从某些方面而言脸皮之厚非常人所能及,于是立刻从牛角尖内抽身而出,却不知自己的这句话首尾拖着的长调很有些别的韵味,但他却不自知。
苏清弦却是听出来了,心底黑暗y-in沉地微笑:任你是青石板,照样水滴而石穿。如果此时他是自由的,一定会立刻奔去沈言身边,趁火打劫一番,可惜却终是不便:「老头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要指定我跟进。跟进时才发现好几项都是一团糟,所以忙得不可开交。你是没见到我,我这段时间体重足足掉了近十斤,智囊团的人个个说我又飘逸了不少。」话语间又故意放软了姿态,带了点柔软的委屈,偏偏滴水不漏,不见示弱。
「啊……那你……注意身体……」沈言张大了嘴,更加厌恶苏青弦这一番姿态,不过却是发作不能,只能忍气吞声继续吃鳖。
耳边传来脚步声,是一个员工抱着一叠数据走过,见他打私人电话的样子,快步走过,连头都不敢抬。沈言微侧了身,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避人耳目,不觉又对自己恼火几分,于是对着电话那端又硬气起来:「我说你啊,谁又让你做拼命三郎,我以为你懂得放权和制控的道理,自己要揽罪上身,又装什么可怜。」
「哪有?」那端苏青弦立刻抱起怨来,活脱脱似个被大人委屈了的孩子:「你当我想离开你么?」
这话一出,沈言顿时想把手机砸到那人的脑袋上,看看他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风花雪月的废料:「我说你够了没有?闭嘴!」也说不清到底是怒还是恼。
「ok,我闭嘴。不说就是了。」苏青弦微笑,因为有点哑的关系,笑声听来很是不同,「对了,最近h市怎样?」
沈言一愣,因为对方的口吻有点严肃。
这样的问法,自然不会是问天气或者问桃花开否,沈言踌躇了一下,说道:「都好。」这个含糊的应答也算是万能胶了。
「苏氏也好?」苏青弦问到了正题。
「你知道我涉入不深,苏氏的人我最熟不过就你和肖远峰。」
「是么……我最近总感觉有点怪异,你倒是帮我留意留意。」
「晓得了。」沈言皱起了眉头。
「我要登机了,不说了。」
「喂……」沈言听着对方告别的声音,突然叫了一声,叫完后发现自己也无话可说,遂闭了嘴。
本以为苏青弦大概听不到这一声,却听到彼端苏青弦一边整理东西的悉悉响声后,又听到对方的问话:「怎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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