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不懂两个大老爷们何必种满院子花,黑眼镜却挪揄,“母亲的名字就是花朵,你还不让我种花?”
苏万拗不过他,两人做了好一阵花农,黑眼镜连带着种了一些菜,花园和菜园都开辟了出来,他十分满意地叉腰站在门前,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仿佛创建了一派锦绣河山。
他一度以为自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做梦,然而日子过到现在,尘埃落定有了固定的发展,他死寂的心又开始活络。他在这样的一片幽谷中,实在太过寂寞。
寂寞到只能在做出一番生活上的小小成就后在空气中轻声问一问妻子,问一问吴邪,来猜猜他们的反应。
苏万上小学后的某一天清晨,他永远的失去了光明。
先前他以为自己会很不习惯,或许提前经过了演练,他甚至可以很熟稔的走过一条奔腾河流去给妻儿上坟,林芝的地图在他的心里成了形,脚是他的探测器,他不担心自己会迷失,整个身体都感受着地区的风貌。
眼前黑到极致反而给了他欢愉,吴邪以往只会在他遇到重大变故时出现在梦中。瞎了之后,黑暗里总有他的爱人相伴左右。有时是梅朵,有时是大学生模样的吴邪。妻子的出现顺理成章,吴邪在他极黑的世界出现,弄得他一度尴尬不已,心里不愿意对人夫胡思乱想,只能在精神层面相视着叹气,对他说声自己过的挺好。
同苏万生活的几年里,他们一度过的异常不堪,熬过了种种困苦,黑眼镜的身体彻底垮了,四十岁不到患了胃病,经常性的卧病在床。
苏万成了初中生,对他的称呼也成了“阿爸”,已经彻底认同了他作为父亲的存在。
初中开了生物课,苏万面红耳赤地听从同样面红耳赤的老师的话,自学生殖系统。回家之后没多久,身体情况好转的黑眼镜突然起床问起了他的学习。
“人体的生理结构,学了吧?”
“嗯。”
“那方面也学了吧?我记得我年轻时就是在初一下学期学的。”
苏万开始脸红,声音细不可闻,“嗯……”
“啧,这么害羞……我估计你们老师肯定是让你自学的吧。”
“嗯。”他简直说不出其他的话。
“需不需要你阿爸我教教你……”
“你?”苏万有些鄙夷地看了看黑眼镜。他到了青春期,三天两头就要跟黑眼镜闹矛盾,虽然天天被黑眼镜气的半死不活,仍是在无限度挑战着黑眼镜的权威。
“我听闻人家沦落到这里的外乡人都是在学习上不成器的,你还能知道这些?”
“老夫当年也是神一样的少年!”黑眼镜摸索到苏万的书桌旁,将苏万倒提进了自己卧室,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吓得苏万哇哇大叫,不断挣扎。
“臭小子,老子不发威还真当我是个瞎子好欺负?嗯?知道我大学本科专业是什么么?告诉你,生命科学!天天实验课的伺候,就你下面这玩意,老子不仅摸过,还亲手给它剖开过,怎么样,需不需要我拿把刀切开给你讲讲生理构造?你放心,我虽然眼睛瞎了,心没瞎,保准给你切得干净漂亮利索!”
苏万听的心凉,不住哭着求饶,“我再也不敢了,你……你……你别切我!”
“死小子质疑我学历?没把你整个人扔解剖台切了不错了!”黑眼镜一面骂,一面开始回想年轻的求学经历,竟然都快二十年了。
说到生命科学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会跟着颤动,他是那样的喜欢那门学科,哪怕肄业了,二十年没接触了,他还是那么喜欢,想到胸口就涌起热情。
“哎。”他揉着苏万还没有发育的□□,苏万被他拧着疼,眼泪汪汪的蜷缩着,“你叹什么气,我都快被你捏断了。”
“我当年因为一些缘故,大学没读完……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挺伤感的。你小子现在初中,往后的路长着呢,我得给你把大学的学费攒好。也得出去好好见识见识嘛。”
苏万来了兴趣,讪着脸凑到黑眼镜跟前,“阿爸,你的母校,是个怎样的学校啊?你只告诉我考那里,又没告诉我那里怎么样。”
“我一听你这小子就没安什么好心!怎么,还想嘲笑我读三流野鸡大学?告诉你,比清华北大确实是不如,但我的母校……仅仅比这两个大学低一个档次,运气好的话能排全国第三,也是一帮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去的地方,你以为考大学那么简单?”
苏万讶异地瞪大了眼睛,黑眼镜能够预想到苏万的反应,抽起了自己的土烟,在熟悉的薄荷味道中,他笑着眯起双眼,“你个小熊孩子好好学习,你要是能考到z大,那就是极大的成就了。我的……我的很多朋友都在那里住,你去那里,我放心。”
除了老生常谈的娶朋友女儿,苏万鲜少听黑眼镜谈及自己的过往,眼见着黑眼镜打开了话匣子,他也来了兴趣,缠着黑眼镜继续往下讲。
“哎,你个混小子,我还能继续给你……对了,等你大学住宿舍的时候吧,一定要特别注意你这几个舍友的质素。我当年被我的舍友坑的可惨。这些话说起来是少儿不宜,不过你要是遇见了,千万别跟他们学,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苏万没听懂黑眼镜的话,只好木讷地点点头。
“你小子要是能耐呢,就在那里娶妻生子……最好。”
几乎一年一次,老生常谈的话题再度开启,苏万上了初中,自诩精神层次有极大的飞跃,开始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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