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真得很仔细地去看了,也很仔细地去揣摩了,结合着过来的所有,其实一切真得不难看破,世界上没有什么结是永远解不开的,只是不二认定那心结解不开,它就真得解不开了。那道坎不是不可逾越的,那个洞也不是不可填补的,那层迷雾也只是自己的幻想。潜意识里害怕着,所以坎越宽,洞越深,迷雾笼罩。当幻象褪尽,如果他愿意击出手中那颗唯一的球,就代表着他愿意靠近一步。
这样下决心的他,也就这样去做了。亲手去解开自己掩盖的解。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在迹部边上喝着红茶,享受着夕阳的余晖,坦率地接受那只来搀扶的手。想着这只手真得足够温暖足够强壮,红茶氤氲的清香,夕阳勾勒的站台,真得透着舒适和平和,并不需要拒绝和伪装,最真实也最安心。但他不会去想,如果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浸在这种灿然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同,或者说把哪个细节改变一点点是不是会产生结局。因为他们都只能向前看。
现在的不二虽然仍挂着那张标准的笑脸,但是透明墙已经不见了,他相信迹部看出了他的意思,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所以选择了这种相处模式,抑或是重新开始。这是迹部的温柔。至于白石,他不认为自己高估了那个人的细腻程度,他也不会怀疑自己所看到的,至少不会把它跟无限大去比,然后当做错觉。
敏感也不是件坏事,虽然因为敏感吃了不少苦头,但不二从来都不会厌恶自己的敏感。
幽风从窗户口溜进来,随着开门的动作,集体扑向不二拉开的那道狭缝。寝室里似乎没有人,不二走到窗户边,稍稍关上点窗。凭着室外非常微弱的余光,不二注意到了桌上那个灿着银色光泽的手环,灰暗根本夺不去它的色泽。不二撩起左手的袖子,同样色泽的手环掉落下来,然后卡住。他拆下手环,放在桌子上。
手腕上似乎还留着一些痕迹?不二放下袖子准备不去纠结,他收起两个手环,顺便把凌乱的桌子整理了一下。然后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刚好看到边上有纸和笔,就随手拿起,能看见纸上有淡淡的印记,虽然有些好奇,不过他没有闲功夫用铅笔去涂满,他还是有一定耐心的,总会知道的就不想麻烦着去提前知道。
他抬起笔。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总要有点表示。
这次他选择自己主动迈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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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是不必说出口的。
有些意思不说出口也能懂。
可是目击的事实还是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动摇。
白石认为自己应该不属于死缠烂打的那一类,但绝对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那一类。对于自己所执着的,他从来都会通过不懈努力去争取,既然是心之所定,他就会有绝对的耐心。
他希望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幸福,但更希望那个带来幸福的人是自己。他懂得放手,但至今为止遭到不二四次拒绝却仍没放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所看到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拒绝,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少年缩在自己的壳里,逃避外界一切的态度。
他没有看到不二眼睛里的讨厌,也没有看到不二在爱情方面有任何的前进。如果说不二缺少的是安全感,他会无数次地站到不二面前说喜欢你,在不二寂寞的时候赶过去。用自己的言语和行动来填补那个空缺。
白石承认自己很残忍,一次又一次地强迫不二面对自己,面对那些想逃避的东西,但是不这么做又何来的跨越?在网球上,不二享受着对打,喜欢激发对手的潜能,可他自己又何不是如此呢?大家希望的都一样,都希望不二能跨出一步,再跨出一步。
比起被拒绝,更让白石感到心痛的是自己的想法和情感或许根本没有传递过去,不二蜷缩着,痛苦着,大门也紧闭着,自己所做的只是让他在门内更加痛苦,而不是打开门走出来。他动摇了,所谓的放弃只是封闭感情,等时间把它冲走罢了。他压抑着感情,可并没有封闭,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去接近。他四次表白,但却依然站在那道底线处,不曾跨越,在这程度后的,他不想强迫,就算再想碰触,他也能克制住,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想让不二知道,自己一直站在可触碰的范围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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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法,并没有对与错之分,因为这些都是不同x_i,ng格导致的。幸村的感情近乎封闭,他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他从来也不会逼迫不二什么,也没有给不二任何压力,他找到了最适当的距离,默默地站在那里守护着,维护自己保护圈的同时也维护着不二的保护圈,留下足够自由的空间。
他永远是不二心中不可替代的存在,也只有他这个位置才能让不二最客观地看到事物本质,只因为他们更能互相理解。
而迹部则是完全没有压抑自己的感情,感情本来就是要去表达,迹部的自信与直接,可以少掉感情上的许多弯路,给人满溢的安全感。他给不二的动摇应该是巨大的,任何人都不会厌恶大胆的真心流露。他一步步地接近,没有任何停顿,径直走到不二的身边,就算不二一步步地后退。他的每一步都会让不二看清自己的缺点,逼迫着他向前看。
不二所需的安全感,迹部完全给的起。
所以在夕阳的映照下,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白石才会动摇。无论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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