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液懵了,直觉又觉得不对,探身要往外闯。却被刨烙一把掀翻在体育训练垫上。
他拍上门。
沈液本能往后蹭,像电视上被恶霸觊觎的少女。
刨烙看着他笑起来,拽住他双腿一把拖了过来,翻身压了上去。
“你干嘛?不是去医务室吗!”
刨烙手上不规矩起来,伸手去扒他裤子。
这可吓坏了沈液,一声救命就喊了出来。
门外听见动静,拍了拍门,“要帮忙嘛?”
刨烙冲着门口喊了一声,滚。
“你别乱动,跟要强j,i,an你似的”,他笑起来,“难道,你还真是女的?我跟他们赌一个月晚饭,你可别让我输呀。”
沈液挣扎起来。
但是比刨烙瘦弱许多的沈液根本没没挣过两下。
裤子就被扒了下来。
身上的人笑起来,依旧那么阳光满面,甚至似乎毫无公害的模样,却说着奇怪的话,“小了点,不过还真是个男的。”
沈液愣了半晌,一把推开刨烙,挣着提上裤子。
刨烙想起什么,忽然拽着他的校服往里面看,似乎看不见,干脆伸手从衣服下摸了进去。
沈液吓坏了,呆呆瞪着眼前的人。
刨烙的手没有从衣服里立刻抽出来,鼻尖贴着沈液的额头,“上面也是平的。”
沈液觉得他拇指好像滑过胸口那一点。
刨烙搂着沈液脖子踹开了门,从口袋里抽出钱包扔给一旁的人,“饭照请,不过他从今以后是我的人了,谁都不许动。”
“c,ao,肯定是女的,你就护食吧!”
刨烙没说话,笑吟吟的,一手c-h-a在口袋里,一手搂着浑身僵硬的沈液就往前走。
沈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帮刨烙写作业,午饭晚饭也时不时一定要被拉去一起吃。
不否认,体育器材室那回他确实很恼怒,可是又生出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他更加不敢直视刨烙,站的近一点,心脏就狂跳个不停。他觉得可能是一种畏惧。但是这种“畏惧”却仿佛有一种魔力,即便不看也会忍不住追着他的身影,即便不敢也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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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发烧,先生请您不要……”
刨烙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姓,他身边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叫他“先生”。
沈液被声音吵醒了,歪过头看向声音那边。
是先前那个女护士。
看他醒来,护士低下头退了出去。
刨烙忽然冷笑起来,把外衣一脱,甩在身后的小沙发上,“真有能耐,不仅勾搭男人,如今连女人都不放过”,刨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的脸,“都这副样子了,也能叫人心疼,果真是你有本事。”
不出所料,一个巴掌甩到脸颊上,耳边嗡嗡的响。
沈液合上眼,一行泪没忍住就滑出来了。
一双手扼住他的下巴,抬的有点高。
“就是这张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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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烙带他逃了两回夜自习,两个人才算是熟络了起来。
“能不能别那么盯我,有点瘆人。”沈液小声和座位旁的刨烙说道。
“我今天哪有!”刨烙满不在乎皱着眉头翻手上的书。
“吃饭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了。还说……”
没等他说完,刨烙转过身,“他们爱说就说。”
沈液道,“什么呀,他们说看多了觉得我和你有点像。”
刨烙转过头,仍旧皱眉,一把将沈液眼镜摘下来,端详了一番,摇头,“放屁,哪儿像?”
沈液转头在窗户玻璃上照了一下,“我也觉得不像,完全不一样,眉毛,眼睛,鼻子,嘴……ennnm,一点都不像。”
身后的刨烙道,“你都没看我怎么对比的。”
沈液边陈思,一边顺口应道,“我记在心里呢。”
3.
学校早晨一到六点半就开始放广播,有时候是王维的《渭城曲》,有时候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但是总不过翻来覆去这两首。
刨烙是个夜猫子,六点半对于他来说算是要老命。这一天终于被“渭城朝雨浥轻尘”一句吵醒,在“西出阳关无故人”一句结束时,踹开了隔着两栋楼的学生会播音室的大门。
他裹着一条草绿色暗纹的棉睡袍,兜着一双沈液不太懂的牌子的大红球鞋站在门口。头发绒绒的,却很执拗的炸起来,屋里的两个女生已经忍不住掩住了嘴。
刨烙看见了控制台前坐着的唯一的男生,沈液。
伸手不自觉的往后捋了一把头上的炸毛。
扬着眉,语气却不同以往的和缓,“我不知道你还有这职责,快把那什么客舍青青给我换掉,听都听吐了。”
沈液有些手足无措,摸了摸桌面,拿起笔,又放下,抬起一双窘迫又无辜的眼睛,“那……那你要听什么,我明天换……””
学生会两个主席不知道从哪听了消息,说刨烙这个活阎王要来砸社,跟着后脚冲了进来,一见这架势,一把搂他住肩膀笑道,“刨总,早啊。”
刨烙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沈液慌张的侧脸,心不在焉道,“什么刨总,别恶心我,”说着甩开肩膀上的手臂,双手揣兜转过身,“也没事,明儿记得把那玩意给换了,我走了。”
刨烙踢着鞋子往宿舍走,却仿佛总觉得心头上似乎被什么猫爪子挠了一般,这一年春天暖和的不像话,就一件睡袍,可是浑身总觉得燥的慌。想了半天,自言自语忽然蹦出来一句,“c,ao,这是闹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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