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的表情也是有些紧张的,他一直都盯着桑丘铭的动作,看样子站在这儿也有好一会儿了,“凌。”听见洛离在身后的呼唤,凌下意识转过身来,回:“哥哥,你们回来了。”
“她怎么了?”顾君墨问,“生病了吗?”
凌回眸,望着桑丘铭的眼神多了一些难以察觉的情愫,“她从刚才忽然感觉自己特别的晕,就回来休息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有点奇怪。”
洛离听着,伸手上前将凌往身后挡了一下,周围的气息都似乎要凝固了,只见桑丘铭遮盖手臂的长袍被掀起,而那个代表着巫国的标志正泛出点点红光。
“这标志不简单。”洛离道,“很可能连她这个人都很不简单。”
“哥哥,万一只是你想太多了呢?”凌道。
洛离答:“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只是我们三人身处巫国,而她又正是巫国人,我不能确定她会不会想利用我们做些什么,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留她一命,只是一旦她想要对我们其中一人出手,我会毫不犹豫杀了她。”
明明很早以前洛离还只是外冷内热,多多少少会信任别人的狐妖,可是到了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凌无法准确地说出洛离究竟在什么地方有改变,但他只能明白一点,洛离就如同寒冰一样,令人难以接近。
“今夜早些休息,君墨的身体有点异样。”洛离道,小心地退出桑丘铭的房间。
月色浅浅的照应在窗台上,熟睡的桑丘铭的眉眼多了一丝柔和,凌一直望着她,最后,转身离去。
洛离要牵起顾君墨的手:“走吧。”
而他还没能碰到顾君墨,后者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种极为明显的排斥让洛离一顿,悬在空中的手看上去就像是极为尴尬。
顾君墨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伤到了洛离的心,道:“抱歉,我本不是想躲的,只是……”
“无碍,我已经习惯了。”洛离答。
深夜,二人各自躺在床榻的一边,洛离直直地望着窗外的月,它看上去似乎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照在人的身上,彻夜难眠。
……
血色,飞ji-an。
一柄长剑穿透了一只月狐的心脏,那月狐笑着,耳尖的一小撮蓝毛狼狈地粘上了属于自己的鲜血,剑的主人,是一名黑衣男子。
收回长剑,那月狐倒了下来,被黑衣男子稳稳当当地接住,然后,黑衣男子抱住那月狐,肩膀在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画面一转,是夜。
一黑衣男子高傲地站在山顶,手中执一把长剑,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血流成河的场面,下面有惨叫,有求饶,有咒恨,有恐惧,有绝望,但唯一不变的,就是血色。
一轮皎洁满月悬在空中,男子叹了口气,似是无奈,似是嘲笑,逆着光,无法看清男子的长相,只知道他应该是个俊美的人。
最后地上已经没了任何生机,无数尸体堆积成了尸山,而那男子依旧孤傲地,站在山的最高层……
画面支离破碎,顾君墨睁开双眼,只觉得心有余悸,刚才那一切……看上去都太过真实了,自己身后已然是一片冷汗,那种s-hi漉漉的感觉根本就无法忽视。
窗外,温暖的阳光照s,he进来,身旁的洛离已经不见了。
“嘎吱”一声,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这一次不是洛离,而是桑丘铭,她捧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将那粥放在桌子上后,就问:“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吗?”
“我?我怎么了?”顾君墨问。
“昨夜开始就做了些噩梦,洛……离和凌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后来我被叫醒给你检查,我就去给你配置了一碗草药,让洛离帮忙喂食了。”桑丘铭答。
“那……洛离他呢?”顾君墨又问,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依旧慌得厉害,有种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桑丘铭道:“今日清晨,他就和凌又去了那片集市,看样子是想找一些线索,来了解那边的人为何会突然暴动吧。”
“原来如此……”
“他们大概是要晚点才回来,你喝了这碗粥就起床吧。”桑丘铭一边说一边要离开,走到那门口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回眸问:
“你和洛离的关系不一般吧?”
顾君墨顿时有些慌了手脚,问:“有,有什么问题吗?”
桑丘铭没说话,只是一直望着顾君墨,最后微微一笑,答:“没什么,只是我看所有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洛离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有你,才能让他在乎,洛离是非常在乎你,并且超出了一般的情意,我已经多少猜到了,你们是眷侣。”
“我,不……”
“我对锁灵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它会锁住一个人内心最渴望的一切,对那些形成排斥,你说你对妖很是排斥,但凌也是妖,你却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疏离,偏偏只对洛离这样,拿着只能说明,你最在乎的其实是他。”
桑丘铭道完这些话就走出了门,只剩下顾君墨一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咀嚼着桑丘铭所说的一切。
……
洛离和凌来到了集市,昨天躺在这里的尸体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另外的几句尸体,基本全是壮年男x_i,ng,和昨天的死法一模一样。
凌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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