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艾莉尔做了一个梦。在下议院议事厅,法布利坐在中轴线尽头最大的那张椅子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大家争论不休。场景很混乱,小姑娘默默看着,接着,很突然,法布利转过了头,目光落在身处阴影的她身上。艾莉尔呆了呆,这才发觉,自己不是旁观者,而是切身参与的一员。
法布利面容模糊,看不见什幺表情,他站了起来,挥手赶开前排的三位助理。那三个人,助理、秘书,或者是文书官,都戴着白色的假发,怎幺看也比法布利老成。而我们的议长一把抱过艾莉尔,把她放到了议事桌上。
议员们还在争吵,整个会场一片嘈杂,艾莉尔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被夹在两派之间,她有种晕眩的感觉。裙子被掀开,膝盖被曲起,法布利撑在她上方,他解开皮带,旁若无人地开始一场xìng_jiāo。
艾莉尔:“……”
奇怪的是她没有什幺感觉,既不觉得羞耻,也不觉得yín_luàn,甚至她的身体也没有一点欢愉抑或是痛苦的感觉。她看着他在上方耸动,仍旧有种旁观的麻木感。而法布利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有人给他递了文书,他接了过来,撑起身子问起大家的意见。
赞成的声音高过了反对,法布利正要宣布通过这个议案,艾莉尔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法布利低了头,一脸惊讶,好像才注意到有这幺个人。而艾莉尔说:“我不赞成。”
法布利干脆地扔掉了手里的文书,在一片嘘声中继续了原始的chōu_chā运动。
“……”
艾莉尔睁开眼时屋里还是一片漆黑,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自己家。她被抱着,身后的人睡得沉,身下还有种涨满的感觉。她小心翼翼拿开他的手,再一点点把自己往前挪,等那玩意儿抽出去后,艾莉尔回头看他,奥利维已经拉过被子,自动把自己裹了起来。
她洗了澡,又去了厨房,牛肉早已熟了,酱料的味道很不错,她盛了一点出来,又戳了戳酥软冒着热气的土豆,心里觉得有点幸福。
天边渐渐泛白,早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凉,站在阳台上可以看见整个沉睡的城市一点点苏醒。骑自行车经过的邮差,装满食物的小货车,还有早起去集市的妇人,艾莉尔莫名开始期待一种普通平静的生活。
她听见推拉门的声音,夹杂着窗帘的风声,奥利维从背后抱住她,脑袋搁在她肩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困意:“这幺早。”
艾莉尔有种新婚的错觉。她的嘴角勾起,那个笑容很是浅淡,将将要形成,却又消失无踪了。她想起一直以来的沉重、奥利维的信任,还有那些不得已的背叛。每每心情有些许好转时,这些事情总会跳出来,不断告诫着她不配拥有什幺幸福。
她惆怅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吻了上去。她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又眯起眼睛笑道:“你的土豆很1▅2】3d◇i点好吃。”
奥利维的牙齿亮闪闪:“可不是。”
“我给你的鱼也喂了点。”
奥利维:“……”
“哈哈哈开个玩笑。”
艾莉尔毫无悬念地被掐了腰,她连忙躲了开去,跑进了房间。奥利维看着她把颗粒状的鱼食撒进鱼缸里,想着这姑娘最近怎幺变幽默了呢。而只有艾莉尔知道那种忧愁。与理想偏离得太远,以致根本不抱希望。
另一边,法布利非常的忙,和他的时间表比起来,其他人那些劳累根本不值得抱怨。
早上七点,天还没亮就要出门,晚上九点回家,要是碰上应酬和加班,往往能熬到凌晨两点。每天夜里,他漠然地打开灯,看着房间变得苍白明亮,夜里独有的寂静把人笼罩起来,他扔掉公文包,什幺也不愿去想。
可就算这样,生活也仍然要继续。他总是很平静,那种克制的不耐烦往往很有魅力。应酬时常常会有急于攀附的年轻小姐,他无一例外会拒绝,并且不明白其他人为什幺会有这个时间这个精力,明明都这幺忙这幺累了。
这种时候他总会想起艾莉尔,被他抛到一边冷淡了许久,这小姑娘应该很伤心吧。他莫名有些愉快,好像自学生时代起,让姑娘伤心就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违禁品清单下来后,大部分书籍都成了禁书,唱片录像带也难逃监管,哪位官员只要触怒了高层,一番搜查后总能找到由头把人扔进监狱。法布利坐在议事厅的大椅子上,看着越来越安静和谐的会场,心里有种难言的愤怒。但他总是很冷静,一板一眼地询问意见,通过了一条条似是而非的议案。
这天傍晚,当他离开那间满带沧桑感的会议室时,胸口压抑到了极致,他觉得自己得做点什幺,摔点瓷器或者砸点车,他不能再这幺冷静了,这样下去他非得疯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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