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知礼义廉耻!”
白嫩的脸颊瞬间肿胀起来,上面清晰的印着五指痕迹。
纪言被纪憬这一巴掌打的脑袋发懵,耳朵也是嗡嗡作响。
杜春雨上前一步,一把把纪言扯到自己怀里,面上的表情比之前生气还要可怖。
手指轻抚纪言发红的脸,看着纪言不知所措的模样,越发的疼惜起来。
“还请你自重,憬王爷。”
“现在行止已经是我的人了!”
纪言把头埋在杜春雨胸前,轻轻拽着杜春雨的衣角,低声求道,“咱们走吧,快走!”
杜春雨低头在纪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警告的斜睨了眼纪憬,“憬王爷就不用跟过来了,我自认还是能护住行止!”
就着紧紧相拥的姿势,杜春雨揽着纪言消失在纪憬面前。
纪憬把刚刚打过纪言的手掌拿到眼前,手指颤抖的厉害,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不远处的戈月和商枫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闭紧嘴巴跟在纪言身后。
纪言在杜春雨的怀里,告诉自己要坚强一些,不该在意这些的。
可脸上火辣辣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挤出一丝笑意,不想让杜春雨也跟着自己难堪,“哈,我跟你说,顺着府衙一路向北,都不用转弯就能到南华街。”
“可好找了,全天下也就只有你能做到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却找不到如此好找的地方!”
“还有啊,南华街上生活的都是一些……”
纪言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声音都堵在嗓子里,心里头难受的厉害,耳朵还在阵阵作响。
杜春雨的脸色可以称的上是难看到极致了,如果说之前的杜春雨只是普通的闹小脾气,那现在的杜春雨更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纪言伸手摸摸杜春雨的脸,“你看,我三哥就是这么个人,你不用在意,我都习惯了,没事儿!”
杜春雨听到纪言的强行安慰,并没有缓和面色,脸色更黑了,表情认真而又严肃,“行止,你可以不用那么懂事的,”
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杜春雨在心中默默补充着后面的那句。
“他要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打回去!”看着纪言亮起来的眼睛,杜春雨一本正经的向天伸出五根手指,就差对天发誓了!
“噗!”纪言终于又被杜春雨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
“好了,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咱们还是多想想那个逃出来了病人吧!”纪言拉住杜春雨的手,往信件中所写的方向走去。
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到了南华街。
现在的南华街和正常的街道没有什么区别,熙熙攘攘,都在忙碌着。
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再大的瘟疫也要吃饭。
各家开始经营起各自的营生来。
不同于主道、也就是府衙所在的道路那般建筑豪华,在这南华街里,更多的是一栋挨着一栋的平常民居。
纪言和杜春雨在普通的一户人家门口站定,在门外,一个饱经风霜满脸皱纹的白发老n_ain_ai正试图搬起装着满满胡萝卜的大筐。
佝偻着腰十分艰难。
纪言实在看不下去,便矮身接过了箩筐,问道,“你要把它搬到哪儿去啊?”
还没等老n_ain_ai说什么,杜春雨立刻拎过另一头和纪言一起承受箩筐的重量。
白露看到两个乖巧的小孩子,热情道,“搬进院子里吧,今天不卖了!”
说着还打开了院门,整个院落一览无余。
纪言盯着院子看了看,总觉得分外眼熟,随即瞪大了眼睛。
喊道,“曲径通幽!这里和曲径通幽的布局是一样的!”
听到纪言的话,杜春雨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是一样 !
一样的满园花草,一样的立在中间的茅草屋,一样的冷泉,这院落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曲径通幽。
两人把箩筐抬到屋子里,后面慢吞吞的戈月和商枫才赶到。
这俩人一直都和纪言杜春雨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毕竟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他们也不好凑得太近。
白露听到曲径通幽四个字,眼中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你们去过曲径通幽?”
“多年无人打理,想必已经是杂草丛生了吧!”白露从里屋拿出一壶清茶,给进来的四人一人斟了一杯。
戈月接过茶杯两口就全部喝光,还有些意犹未尽,盯着商枫还没喝到嘴里的茶水,用意特别明显。
商枫无奈的摇摇头,将杯中茶分给了戈月一半。
“你们是朝廷的?”白露看着这四个人的衣着,猜出了个大概。
杜春雨点点头,“没错,是你家有病患逃出?”
“可不是!就是我那个糟心的老头子。”白露叹口气,坐到一个椅子上。
“你们都坐啊。”白露指了指院子里的其他椅子。
纪言找了个最近的小椅子坐下,杜春雨从不远的地方搬过来一个椅子,摆在纪言身边,然后走到泉子处浸s-hi了雪白的帕子。
拧干贴到纪言还在红肿的面颊上,纪言只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的,爽到心里。
就连那最后的一丝委屈也都烟消云散了。
“老n_ain_ai,你跟我们说说爷爷的情况呗!”纪言笑着问道。
“也没什么说的,就是他那日上街买r_ou_,回来的时候脖子上就多出了两道牙印,就这么染上这病。
之后我便按照官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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