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到骨子里的好友能够晒晒太阳,读着圣贤书,沙郁金只觉得此生足矣。
“那就好!”纪言长舒了口气,终于一桩心事已了。
杜春雨点点头,面色却颇为凝重。
这么多天过去了,虽说城中的罂粟被灭绝,可染病的人却越发狂躁,而这信件里,便讲明了一户人家的病人挣脱了铁链而不知去向的事情。
把信件递到纪言手中,杜春雨看着在逗鸟的钟家兄妹,眸色晦暗不明。
读完了信中内容的纪言手一个哆嗦,纸掉到了地上。
杜春雨来到江宁后,在沙郁金的帮助下,虽未治好这病,却控制住了染病人数。
一人不增,一人不少,现下的江宁城已经恢复了几分往日的人气。
若是一个病人逃脱,那这病又会重新蔓延开。
沙郁金也看到了地上的纸条,吓了一跳,“我得回家去瞧瞧,你们有事儿的话就来我家找我!”
话还没说完,沙郁金人就不见了踪影。
“要不我们出去找找?”纪言建议道。
不远处的凌风抿抿唇,走近了些,缓缓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杜春雨点点头,看向凌风。
“沈煜,不想留着江宁,甚至想一手毁灭江宁。”凌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说出了原由。
“沈煜他疯了?江宁不是他扶风的地界吗?”纪言不敢置信!
之前沈煜让他们离开,纪言只是觉得沈煜在提防杜春雨,抑或是整个杜家。
可现在,凌风却说沈煜是想亲自屠戮他自己的子民,这让纪言怎么也不能接受。
同样不能接受的,还有院子里所有的人。
“不是吧!”大吃一惊的戈月忘记回击,被商枫一拳怼倒在地,顺势躺在地上张大了嘴巴。
“这叫兵不厌诈,你还是快快叫我声师父吧!”商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满身是包的戈月,眼中有一丝心疼闪过。
究竟是为什么这么渴望得到力量?
商枫有些明白,可还不是那么太明白。
“切!”戈月拍拍身上的灰,没搭理这个小神经病,站起来,感慨道,“你们家皇帝脑袋秀逗了吧!没事儿作什么妖?”
凌风摇摇头,再多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有很多事情,是沈煜早就做好准备的,甚至是在摄政王在的时候。”
而他们这六人,就是沈煜的一把利剑,替沈煜做了好多事情。
而为了得到沈煜的信任,凌风也就给沈煜拼死拼活的卖了几年命。
可即便是这样,成为了六人统领的凌风也猜不透沈煜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隐约知道沈煜童年时曾在江宁生活过一阵子。
“就算如此,那沈煜也不能做江宁的主!”杜春雨似乎有些生气,语气强硬,板着面孔十分严肃,没有了一贯挂在脸上的笑。
“就是!他沈煜算哪棵葱,咱不生气!”纪言安慰着杜春雨,给杜春雨顺着气。
“你们,”凌风呆愣了片刻,他们,真的不怕为此丧命吗?
忤逆天子,便是死。
在沈煜身边这么多年,见过太多被这无权小皇帝无形害死的人。
这让凌风生出了一丝惧意,甚至有些退缩以至于渐渐丧失了报仇的勇气。
“走!”杜春雨似乎还在生气,板着脸下巴不知不觉的多出了一层白花花的小细r_ou_,牵着纪言走出了府衙。
纪言十分乖巧,一声不吭。
向来好脾气甚至可以说是没脾气的杜春雨竟然会生气!
这个发现让纪言十分兴奋!
生气的杜春雨好可爱!纪言在心里咆哮着!
纪言强忍着想要把杜春雨扑倒的yù_wàng,跟紧杜春雨的步子。
戈月看到纪言出去了,有些担心,连忙放下袖子也跟着出去。
商枫看了看立刻安静下来的练武场,往沙袋上打了几拳,可又觉得一个人实在是索然无趣,便向刚才戈月走的方向追赶过去。
纪憬也悄悄跟在后面,不放心言言。
“他们是要去对付沈煜吗?”,钟灵放走手中一脸陶醉的乌鸦,看向凌风。
“那不好吗?”凌风痛苦的捂住脸,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的无助。
“不好!我要去救他!”说着,钟灵抬起脚就要出门。
凌风不让,张开手臂挡在门前,“要想走,就先杀了你哥我!”
钟灵看着这样的凌风,忍不住放声大哭,“凭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救他?”
“明明他是个那么好的人!”
凌风一面墙一样站在门口处,坚定而决绝。
“无聊!”宁钰甩了甩袖子,今天还没午睡呢,哥哥该困了吧。
“走,咱们去睡觉。”说着,就拉着李涛不由分说的走进了屋子里。
“什么嘛!”杜子腾捧着手中的封印木,一点效果都没有,明明都有好好祈祷啊。
苦大仇深的盯着面前的枝丫,真难养!
而走在前面的纪言并不知道杜春雨要往哪里走,只是任凭杜春雨领着他一路南下。
“咱们要去哪儿?”纪言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不停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杜春雨这是为了一方百姓着想。
可即使是想着这么严肃的事情,纪言还是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杜春雨:……
“笑什么?”说着,杜春雨的双下巴越发的明显,脸上简直y-in郁的要下雨!
“没,咱们这是要去哪儿?”纪言强迫自己,调动脸上的肌r_ou_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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