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瑕朝她点了点头,回了一句:“福晋。”
冷淡而疏离,完全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是啊,做出了这样的丑事,她还能指望别人怎么对待她?董鄂氏只觉心口针扎一般的疼,指甲狠狠掐在掌心,她咽下了喉咙口的郁气,问道:“听说爷病了,不知道他是否康复了?”
“爷已经康复了,有劳福晋关心了。”阿瑕抿了抿唇,心里拿不准董鄂氏的态度。不管是历史记载还是她之前的所见所闻,这个站在她面前形容憔悴的女人都不会是一个关心博穆博果尔的人。要知道她可是鄂硕的女儿,大名鼎鼎的董鄂氏,顺治一生一世唯一的真爱。“如果这就是福晋要问的,我已经回答了。恕我不能久留,爷怕是要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阿瑕就朝董鄂氏屈膝行了一个礼。她的膝盖刚刚玩下去,董鄂氏就大步朝她走来,在满院子戒备的眼神中将阿瑕扶了起来。她握着阿瑕的胳膊,将阿瑕拉近自己。阿瑕下盘一个不稳,身子一晃就朝董鄂氏的胸前撞去。
就在这个时候,阿瑕听到董鄂氏在自己的耳边说:“帮我给爷传一句话,就说我怀了皇上的孩子,只要送我进宫,我就做爷的探子。不要急着否认,如果爷真的对皇位没兴趣的话,那天客栈里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阿瑕愣了一下,旋即她就黑线了。这董鄂氏是真傻还是假傻,怀了顺治的孩子却想着要给博穆博果尔做探子,简直就是里外不讨好。如果她早一点想明白选择博穆博果尔,事情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心里鄙视董鄂氏,阿瑕面上却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了。她慌忙后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嘴,慌乱的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她一走,院子里的奴才就上前推搡着董鄂氏让她回自己的院子里去。董鄂氏甩开几个粗使婆子的手,冷声说道:“放肆!”她的眼睛锐利的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几个婆子被吓了一跳便不敢再动手动脚。
直到她回了屋子里,她们才凑到起来,小声的说道:“这……这福晋的瞅着跟有毒似的。”
“哼,有毒?我看八成是疯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一只破鞋,竟然还敢傲气。”
“没错,就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主,竟敢背着主子爷在外面……”
“出了她这样的,董鄂氏全族怕是几百年内都抬不起头了。”
“可不是,就连秦楼楚馆里从良的都做不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来。”
董鄂氏靠在门背后,粗使婆子并没有压低,她听着这些污言秽语,脸上浮起了一个阴森的笑。这群蠢货,真当她还是之前那个柔弱无能只能被人算计的董鄂氏吗?她可不是她,她乌云可是组织近五十年来唯一一个零失误的收割者。
没错,她已经不是董鄂氏了。早在博穆博果尔感染天花的时候,孝庄的人就朝真正的董鄂氏动手了。不过无巧不成书,真正的董鄂氏被灌了一肚子的毒酒魂飞魄散的时候乌云穿过来了。
不知道董鄂氏变了一个人的阿瑕将落荒而逃的姿态演绎的惟妙惟肖,以至于刚刚下朝赶回来的博穆博果尔还以为她受了什么欺负。
“这是怎么了?”博穆博果尔原本好好的坐在炕上喝茶,一见阿瑕脸色不对他就皱起了眉头。“怎么脸色这么差?”
阿瑕没有马上回答,欲言又止的看了博穆博果尔一眼。后者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将院子里的人都打发出去了。
“人都走了,这下可以把事情告诉我了吧?”博穆博果尔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阿瑕坐过来。阿瑕也不客气,在他身边坐下,说道:“福晋今儿个派人来传话说是要见我,我便去了……”
博穆博果尔神色一凛,原本环着阿瑕的手也紧了紧。其实今日他原本不想上朝的,因为他害怕自己见到顺治的时候忍不住弄死他。没有真正的再死一次之前,博穆博果尔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有耐心的猎人,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则;但经过这次天花之灾,博穆博果尔才发现原来他本质上竟然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
“哦?”博穆博果尔挑了挑眉,一场大病让他瘦了不少,也让他褪去了最后的一丝青涩。“她竟然还有脸找你过去?”
阿瑕观察着博穆博果尔的脸色,对方性情发生改变的事情她并没放在心上。靠在博穆博果尔怀里,阿瑕抚上他的胸口,说道:“博果尔,福晋她说……福晋她说……自己怀孕了。”
博穆博果尔愣了一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怀孕?他从来没有碰过她,她到底是怎么怀孕的?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阿瑕话里的意思:“皇上的?”
“是。”阿瑕叹了一口气,应道。
博穆博果尔冷笑,事情果然越加有趣了,在天花这事之前他出手都会给人留一线,不过现在开始他不会了。将这些阴暗的情绪抛到脑后,博穆博果尔凑到阿瑕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说道:“小娇娇,皇兄又要有孩子了,我只比他稍微小了一点,你瞧今夜……”
“你……”阿瑕的耳朵一凉,就觉得有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衣服。“你身体才好呢,可不能这样。”抓住博穆博果尔的手,阿瑕委婉的拒绝。如果是之前的博穆博果尔可能就这么算了,但是现在嘛,自然不同了。深知人世无常不想再继续做一个处男的博穆博果尔没有听阿瑕的,他抽出了自己的手,猛地将阿瑕从炕上抱起来,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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