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人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招惹祸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萨道长捏这自己的胡须,终于将此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个明白。
卫慕山喜听罢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不管萨道长最后这话是真是假,都是对他女儿的一种保护。
“你家公子叫什么名字?”德明王爷转头问道。
“单名隐字,大隐于市的隐。”卫慕山喜刚一放松,竟然没听到王爷的问话,被后面的小厮提醒才如梦初醒,慌忙答道。
“公主的名字还未起好,道长这该如何是好?”王爷也不评价这名字,又转向萨道长问道。
“王爷心中的名字即可。”萨道长心中已经坐在塌上,端着酒杯回答道。
“本王心中的名字?”德明王爷略微沉思片刻,然后抬眼看了看厅外,现在已经听不到公主的哭声了,那哭声如此的动听悦耳,叫人欲罢不能。
“公主那般可爱,王爷竟没有属意的名字?”萨道长见德明王爷沉思,心想王爷为何连个公主的名字都不会起,揶揄的问道。
“元悦。”王爷郑重的回答道。
第11章
“元悦?卫慕元悦?这不合礼数”卫慕山喜听到这名字按在家族的姓氏后,心中略感不妥,元悦从元字,这是王爷宗族字号。
“那就按照道长所言,从今往后,端宜公主闺名隐,而卫慕大人的公子可要受些委屈,要起了女子的名字了。”德明王爷不等卫慕山喜作答,就拍板定了此事。
萨道长默不作声的喝了几杯酒,随后长叹一声,心知这卫慕府和王府的两位千金一辈子是纠缠不清了,自己如此说也只能防一时的困扰。
“道长还有何事要交代?”德明王爷坐在听到中央,时刻关注着萨道长的所有动作和表情。
“唉,贫道实难预测未来的祸福,如若今后真碰上难事,就让她们来衡山祝融峰南天门来寻我。”萨道长悠悠的说道。
德明王爷适才也担心,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万一公主和卫慕公子无意间相见,又该如何是好,现在听罢此话,心中总算松口气。
两位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出生的孩子,从此闺名互换。
元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知道开心了多少天,心中默默的粘着自己的名字,之前的一年她都感到绝望了,以为要身负卫慕隐这个名字一辈子,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从夫人将元悦能言的事情告诉卫慕山喜,这一年来,元悦很少再与夫人闲聊,但元悦心中多少已经对这个今生生她养她的母亲产生了感情。
她有时候独自躺在小小的床上,看着自己的小嫩手,心中无比难过,不出二十年,这位伟大的母亲终将被皇兄流放到边塞当牛做马,永不翻身。
她脑子里卫慕隐死前的样子越来越清晰,那么狰狞可怖,那么肝肠寸断。
十三年后。
“悦表哥。”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元悦的思绪,她正在看兵法,看的入迷,一会儿伸手比划几下,一会儿又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表哥,你又在看书。”那声音已经临近耳旁,可元悦一点都不愿意抬头搭话。
说话的少女卫慕山喜十年前娶的二姨娘野利氏的侄女,此少女比自己小上一岁,本来和元悦非亲非故,可她总不请自来,对于卫慕府就和自己家后院一般熟悉,元悦没辙,只能按照二姨娘野利氏来算辈分称呼。
“霜儿表妹,你怎么又来了。”元悦口气不善,透着满腔的不耐烦。
野利霜哼了一声,嘟着嘴巴搬了把椅子坐在元悦的身边,也不答话就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元悦,此刻的她正穿着一件青色常服,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银色头冠高高束起,脸如雕刻的一般,五官分明,可又没有寻常男子那般蛮横粗糙,皮肤白皙的比自己还要好上几分。
野利霜看的出神,心中不由的浮想联翩,此等俊才若是和自己两情相悦该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
“你这等看我,真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么?”元悦扭头正好对上野利霜炙热的眼神,她心智已于成年人无异,自然知道野利霜的眼神里藏着爱慕的情谊。
“我就不想不知道,我又不爱读书写字。”野利霜被元悦这么一说,一点不介意反而还有种引以为傲的意味。
元悦无奈的摇摇头,就不再看她,专心致志的继续研读兵法,仿佛野利霜不存在一般。
“表哥你每天不是看兵书,就是舞刀弄剑,是要当大将军么?”野利霜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懒人听书 nren9.
元悦放下书本,扳过野利霜的肩膀,郑重其事的看着她,然后深呼一口气。
“不要你管。”元悦喊了一句,使劲皱了皱鼻子,气呼呼的接着看书。
野利霜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元悦,被她这么一吼,心中也十分不快,可元悦那剑眉星目生起气来显得格外有意思。
“表哥你知道么?给王爷画像的宋朝画师这几天要住进卫慕府了。”野利霜稳住刚才有些恼怒的情绪说道。
“哦?杨炳义杨大人么?”元悦听到这事儿,马上来了兴趣,她前几天刚听说宋朝皇帝要派使臣为德明王爷作画像,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还住在卫慕府里。
“你就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野利霜故意卖弄了一下自己的文采,调皮的说道。
“他人在哪里?”元悦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他今日没进卫慕府,一来城中就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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