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彻底长成了,身材挺拔,骨r_ou_匀停,肌肤细致,结实的骨架,柔软的腰肢,是他肖想了几百年的美好触感,原本就炽热的炼器房此时更像是升腾起万丈火焰。
他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青龙,还是秦钊,只是喜欢他的念头。
孩子也有样学样,秦钊的身体骤然一僵,无奈又无力地把头埋在孩子的颈窝里,他的声音低沉到了极限,震得人耳膜颤抖:“乖,这个不能学。”
“为什么......”孩子委屈地嘟着嘴。
他在那柔软红润的嘴唇轻轻啄了啄,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他不是不让孩子碰他,只是,只是心里始终觉得,觉得什么呢?觉得这件事就应该他来,孩子是他的,就这么简单。
就像天拥地,阳抱y-in,鹿九是太渊的。仅此而已。
他的脑袋里还是有些模糊,一时是青龙的记忆潮水般地卷涌过来,一时又意识到自己是秦钊,孩子也跟着他混乱,一会儿喊师尊,一会儿喊三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平静下来。这里不是好地方,四面猩红,地板冷硬,满地都是狼藉倒塌的炼丹炉,秦钊深呼吸一口气,不能在这里,他还舍不得。
他起身把鹿九抱在怀里,给他穿好衣服,理好头发,小孩被他撩得半上不下,委屈地看着他,他亲着孩子的脸颊,哄道:“乖,自己用灵力舒缓一下。”
小孩却盯着他看:“那三哥怎么办,你又没有灵力。”这孩子现在比以前敏锐很多,看到他满额渗汗,身体紧绷,知道他有多不好过。
“乖。”秦钊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自己起身,环视着四周,目光落在那琥珀虹光上。
鹿九跟着站起,眼睛就没从秦钊的身上移开过,他抱着秦钊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你全都想起来了吗?”
“想起了很多,”秦钊含笑,低头看他,“高兴吗?”
鹿九点头,眼泪又要往下掉......
“小家伙,还是这样爱哭,”秦钊用指腹擦着他的眼泪,轻轻叹了口气,“五千岁了,一晃,你就五千岁了......”
“五千一百岁。”鹿九小声补充着,“那我以后还叫你师尊好吗?”
秦钊的眼神动了动:“人前还是叫三哥,人后怎么叫都好。”
鹿九摇晃着脑袋,又凑过去亲他。外面响起几个人的脚步声,两人分开望向门口,沈鸾当先走进来:“三哥醒了?有好些了吗?”
秦钊微笑着,只是看着沈鸾没有开口。然而沈鸾何其敏锐,只是一个眼神和笑容,他就分出了区别:“师......师尊?”
在青龙面前,便是鸾七也依然只是个孩子,他的激动溢于言表,但到底克制惯了,不像鹿小九那样可以任意哭,他只走上前来,由秦钊拍了拍他的肩膀。
门口传来秦越兴奋的声音:“三叔,鹿鹿,你们看,你们看谁来啦!”他已经蹦到门口,手里还拉着一个人,那青年个子几乎和秦穹一般高,长身玉立,极为俊挺,赫然是成年后的白洛!
“大哥!”鹿九喜出望外,“大哥怎么这么快就长成了......”
“我在丹房里找到了不少凝神丹,灵力都还未散,看来神殿沉在这海里也是有点好处。”沈鸾笑吟吟道。
原来沈鸾带着秦越和白洛把神殿其他角落都搜寻了一遍,大部分殿堂都已垮塌,依然屹立着的也就剩丹房和此地的承天剑台,然而秦钊恢复了大半记忆,这是此行的意外之喜。
几个人便留在炼器房里修整,秦越和白洛吃过东西便睡了,秦钊却拿起那半条琥珀虹光,对鹿九道:“这虹光灵力犹在,你把蛮蛮放出来,把虹光改做条发带,留着做捆仙绳也好。”
沈鸾伸手想去接过虹光:“这炼器我比小九在行,我来炼吧!”
秦钊却避开沈鸾的手,他的耳根都红了,面上竟一时有些窘迫,沈鸾愣了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摸了摸鼻子,退到一边,找了个角落去打坐。
鹿九却是毫无所觉,拿出神农鼎,蛮蛮就飞扑了出来。然而等到鹿九把半条虹光投入神农鼎,又加了一些其他材料进行重新炼制,他才猛然发现这不是一条简单的虹光。
青龙在炼制琥珀虹光的时候,在琥珀上铭刻了缚魂诀,全诀一千零八个字,然而最终只炼成半条,天劫就到了......
鹿九那时候还不知道,这虹光里不仅有缚魂诀,还有青龙的心头血制作的心心相印诀,这个心心相印比鹿九跟秦钊这个凡人打下的用来保持联系的那个要威力大得多,这是当时鼎盛时期的青龙神君用来和鹿九共享生命的血咒,只要青龙不死,鹿九就可以一直活着,而如果青龙死了,鹿九依然保有自己的生命,所以鹿九才能消化青龙的元丹......
而这虹光对鹿九唯一的影响,就是会让鹿九离不开青龙,也可以说,会让鹿九爱上青龙。
如果没有天劫,青龙是打算在那天赠送虹光之前,先向鹿九倾诉心意的......
血咒在神农鼎上方显现,每一个字符都是青龙神君的一滴心头血,如果不是为了炼这条琥珀虹光,也许青龙未必要用脊骨去补天柱缺口,要知道心头血缺失,至少会损耗青龙一半灵力,而他得不到任何补给,天劫就来了......
“小九!”秦钊急急按住鹿九打着印诀的手,“不可以!”
鹿九泪眼朦胧地看着秦钊,固执地道:“可以!”他也要引用心头血,反哺给秦钊,从此他们共享彼此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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