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潇瞬间了然,近日来玄清台被围攻的事情,江湖上早就传遍了,他嗤笑一声,道:“阿叶你真让我大失所望,就为了一个顾仙棕,居然跑到我这里来求我?你还是原先我所认识的那个阿叶吗?”
苏子叶听后挑起眉,反问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求你了?”
晏潇的脸色沉了下去,厉声道:“不想求我还敢来借狼?难不成你要硬抢吗?”
苏子叶莞尔一笑,“对付你的方法那么多,何须要硬抢?”他说完,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晏潇的胳膊,学着多年前的语气,撒娇般道:“潇哥哥,把你狼借给我用用吧!潇哥哥最好了,就别为难我了!”
一旁的掌柜看得是目瞪口呆,而晏潇更是一阵恶寒,连退数步,想将自己胳膊抽出来,却被苏子叶死死拽住。
苏子叶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继续撒娇道:“潇哥哥,我叫你一声‘哥哥’,便就是你的弟弟了,那我这个做弟弟的有事相求,你又怎么会不帮忙呢?”
晏潇满脸黑线,怒道:“苏子叶,你给我正常点!”
苏子叶完全不听,连声道:“潇哥哥,潇哥哥,帮帮我吧!就把狼群借给我吧!”
晏潇简直无语了,他根本不知道苏子叶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厉声道:“你有病吧!我讨厌你讨厌到要死,你却还一直不要脸地往上凑,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苏子叶依旧无赖地笑道:“没关系,我喜欢潇哥哥就行!”
他整个人都快挂在晏潇身上了,逼得晏潇都退到了墙根。晏潇实在是忍不了,狠狠一把推开他,从怀里掏出支长笛,像打发瘟神一般道:“三短声为进,两长声为退。要是我的狼少了一只,我就扒了你的皮!”
苏子叶接过长笛,立刻从他身边退开,脸上也恢复了常色,道:“这恐怕不行,此去凶险,你的狼崽子们不见得能活下来。”
晏潇真是没见过比他翻脸还快的人,气得手抖,咬着牙道:“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苏子叶就当他在夸自己,笑着说:“多谢夸奖。”
晏潇:“……”
苏子叶将长笛收于怀中,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还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
晏潇额上爆出青筋,“你还有完没完!”
苏子叶直接掏出一枚令牌,道:“这是我凤阳门的门主令,我虽然放火烧了山,但我凤阳门还有一批弟子在外历练,你吩咐手下用我的门主令传信,就说急召,我在这里等他们。”
晏潇紧盯着他,冷声道:“你是不是真把我当你手下了?”
苏子叶眨眨眼,“当然不是,我当你是我的好、哥、哥啊!”
“……”晏潇对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狠狠夺过他的令牌,喝道:“等着!”
苏子叶很听话地点点头,又找了间客房住下,就和回了自己家一般,再招呼掌柜的做了些小菜,末了,还补充一句:“别想着往菜里加‘鬼钗草’,我一闻便能闻出来。”
掌柜今日算是开了眼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谁能将晏潇逼到这个份上,又听出来他与晏潇关系匪浅,根本不敢怠慢,连忙炒了菜,恭敬地送到苏子叶房里。
苏子叶在等凤阳门弟子的这几日中,也没有闲着,他先询问了晏潇是否知道攻打玄清台魔修们的来历,可晏潇鲜少与其他魔修来往,对此事是一无所知;又将玄清台周边地形都画了出来,反复推测那些魔修们的进攻路线,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演算着战局。
终是到了第五日,凤阳门四处游历的弟子们,都受门主召,赶来了这座小镇,原本冷清的小镇,竟添了几分热闹。
苏子叶站在客栈二楼,垂目看着大堂内的白衣弟子们,手指轻轻敲着栏杆,这是他放火烧山后,再一次遇见与凤阳门相关的人。他轻叹一口气,下了楼。
弟子们见到他后皆是一怔,江湖上的传言早已经走了样,这些弟子们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看待自己的门主了。
苏子叶也不在意,朗声道:“这次召你们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家帮忙,这次事了以后,凤阳门便就此解散,以后各位生死伤亡,再入别派,均与我苏家再无关系。”
众人一片哗然,其中有一人突然问道:“门主,凤阳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会放火烧山?简师兄他们真的死了吗?”
苏子叶垂目,沉声道:“对,师兄,卓师弟,小师妹,都已经不在了。”
他将凤阳门出事的事情一点一点讲给大家听,这是他第一次详细地复述那晚的事情,随着他的话语,那些痛苦的回忆又一幕幕闪进自己的脑海中,可他没有停下,凤阳门的事情也与这些弟子息息相关,这是苏子叶欠他们的,迟来的,一个解释。
晏潇倚靠在楼梯上听着他的叙述,脸色也越来越沉,当听到苏子叶与元襄交手,只为废去宋巍言的道心后,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苏子叶的左手,那只左手如何被废,他已经猜到了。
苏子叶终于说完了,然而弟子们却都沉默了下来,他们中有不少人,都与简淳几人关系极好。简淳,卓飞和唐翎,不仅仅是苏子叶的亲人,也是他们的亲人啊。
其中一人目中闪着泪光,突然站起身,道:“门主这次召我们来,是不是查到了那名魔修的下落,要去为简师兄他们报仇?”
另一人也跟着起身,道:“对!我们凤阳门的仇,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苏子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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