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不大,但内容j-i,ng致的晚宴过後,送了宾客,庄七带著一身酒气,回了自己卧房。
床上的被子鼓著,只除了呼吸带来的起伏以外,里面的人一动不动。
庄七上前,一把掀开薄丝被,於广土似乎吓了一跳,接著光著身子很不好意思似的,低著头不敢看庄七。
“下去跪著。”庄七说。
……於广土默默地下床,在床边跪下。
“过去点。”庄七又说。
於广土挪了一下位子。
庄七慢慢脱掉自己外衣,中衣,上床,睡觉。
外面的随侍听著房里动静,对看一眼。
今儿真是累人,巡视的兄弟们在王府各处忙著和各路里窥探的人暗地里过招能借著七王爷寿宴混进来,那可是难得的时机,怎不抓紧?
主院里虽然戒备更加森严,但也更得那些人青睐,各个使出绝招想要一探究竟。毕竟这可是七王爷,平日里保持中立,但谁都知道他手腕强硬,想要拉拢他的人不在少数──要是能探出他的喜好厌恶,或者什麽把柄,那才真是妙事一桩。
侍卫们被告知像平时那样就好,不要搞出什麽动静,维持一贯低调就好。只是尽量不要让人靠近主院。
不过靠近了看见了也没什麽关系吧,随侍们腹诽,除了一个光溜溜的男人外,还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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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侍女们照例进屋时,被跪在床边的男人吓了好大一跳,纷纷捂著眼睛又跳出了屋子。
就只有庄七从起床开始就视而不见似的,见侍女逃出去了,皱了皱眉,才转头看向跪著睡得迷迷糊糊的人。
庄七秀丽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人是缺心眼儿,还是笃定自己不能拿他怎样?
初见他时第一个反应便是杀掉烧了埋後院,只是心念电转之间,才勉强忍了杀意。与他本x_i,ng毒辣无关,只是在他看来,这人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是来自寻死路的。
想到这里,便踢了他一脚,於广土一下子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睡著了,而七王爷正冷冷看著自己,顿时背上开始冒冷汗。
“笃定我不杀你?”庄七率先开口。
“不是……”於广土弱弱开口回答。
“是认为我舍不得呢还是不敢?”庄七又问。
“真的不是……”於广土低声回答。
庄七冷哼一声,忽的俯下身子,捏住於广土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眼睛:“要骗我,你道行还不够。”
於广土滑动一下喉结,为一下子和庄七这麽接近而有些紧张:“王……王,王爷……”
庄七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放开手:“今天收拾你的包袱,滚到城西布家商铺去。”
“啊?”
“荣九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马上滚回江南去。”庄七站起来,径自朝门走去,丢下一句,“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昔日……”
昔日什麽,庄七没有说完,便摔门而去。
城西布家商铺,於广土抱著自己的包袱,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外,他是被管家大人赶出来的。
都已经抱著管家大人的腿求情了都还不成。
於广土很郁闷。
七王爷为啥那麽狠心呢?
明明当初对他这麽好……
正在悲伤地想著,於广土被一股大力拉扯进了铺子。
惊愕地看著面前嘴角抽搐地看著他的人,蠕动嘴唇:“九,九……”
荣九看著面前这个高大男人,忍住给他一个爆栗的冲动:“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脑子啊!在外面傻站这干嘛?你是担心这城里没有人注意你是吧?你是生怕那谁那谁谁抓不住你威胁不了我们吧?!”
於广土低了头:“对不起……九──”
“叫我荣九叔。”荣九没好气打断。
“荣九叔,”於广土不好意思道,“那个,我九叔呢?”
荣九翻个白眼:“他现在姓柳。”
“哦。”
带著於广土到了後院,两个正在练武的青年见了他,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看起来稍微小一点的那个。
“十十十十十十七?!真的是你?!”
“十三,”於广土摸摸後脑勺,“那啥,我现在叫於广土,没想到,你也没在那里面了……”
“我现在叫柳心台。”自称柳心台的青年回答,“嗯,我也出来一阵子了,就在你那之後不久……应该说是借你那次时机,嘿嘿。”
“嘿嘿,那就好。”於广土憨厚一笑。
“不过,”柳心台看了看他,垫了垫脚,皱眉,“你明明比我小,算起来你才差不多十九岁,怎麽好久不见你却比我高这麽多……”
於广土正要答话,被荣九眯眼一瞪,立刻乖乖地跟随他进了里屋。
剩下的两个青年对看一眼,假装不知地便要跟上去。
荣九也不阻止他们,几人便一起进了屋。
“庄愚──”荣九在书桌後坐下。
“我不是庄愚,庄愚已经死了,我不是死人。”於广土嘟了下嘴。
“叫什麽於广土,好难听。”柳心台嘲笑。
“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荣九冷哼。
“那你不是一样。”柳心台咕哝。
“你今天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随商队回江南去。”荣九没再打岔,直入正题。
“我不走。”熟料,於广土这麽答道。
荣九盯著他看。
於广土低了头:“我是来找我七叔的,我要在他身边,我不走。”
“你找他做什麽?报仇?”荣九面带古怪地问。
“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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