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寻听见这些陌生的名词, 眉头紧蹙,“……我还是有点不明白。”
这倒也不怪祝寻,他原先的记忆缺失, 潜意识里也没遇见过这一类型的连体人。更何况是在这个他本就接触不多的现代社会,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更多了。
宁越之顿了顿, 干脆换了直白的方式,便于他的理解, “双生儿在母亲的肚子没能完全分离,但在怀孕期间又没能及时发现,导致一出生他们身体、甚至体内部分器官合在一起, 无法分离。就比如现在的天、大两兄弟。”
“原来如此。”祝寻颔首,眼中露出一丝极淡的压抑,发问,“……这样生活得很辛苦吧?”
兄弟两人听见这话,神色忽地黯淡了几分,沉默地垂下眼去。
石屋岛四面环海,和最近的陆地市井隔着五十余公里的距离。古时候,村子里的村民历代靠打渔为生,和外界的沟通甚少。兄弟两人的身体异况,祝寻在初见时也感到了震惊。更何况,这个岛上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渔民?
老人望向兄弟两人,叹息道,“他们的母亲是村子里有名的能妇,父亲则是老实巴交的渔民。双生子生产的风险很高,更何况是兄弟两人这样的情况……”
女人在生产时不出意外的难产了,可她猜到肚子里怀的是双生子。她在弥留之际,狠着心逼着他们的丈夫手剖腹。可没想到,剖腹之后却抱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孩子,丈夫和请来的稳婆被当场吓晕了过去。
到邻居发现不对劲赶到时,女人已经死在血泊中。她的肚子被破开了一个大洞,一个连体的‘双首怪物’就趴在她的身侧,它们不哭不闹地睁着眼睛,看见查探的渔民时,甚至还会露出笑脸。
新生的孩子发笑,或许是乖巧有福气。可兄弟两人带给旁人的,只有深入骨髓的渗人感。
邻居的尖叫声引来了更多了村民。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等到兄弟两人的父亲醒来时,风言风语已经不受控制了。这东西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又长相怪异,简直是天降的灾星!
不,根本是鬼物!
“那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喻言发问。
村子里会出现这样的传言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兄弟两人虽然已死去成了鬼物,可看他们死后的体型,显然也已经活到成年了。
老人望了他一眼,陷入回忆解释,“当时,村内的巫师另有其人。他听闻此事急匆匆地赶来,当着不少村民的面扬言道——兄弟两人这是海神赐来的差侍,若是将他们杀害,必定会激怒海神。说来也巧,这话一落地,原本放晴的天公顿时电闪雷鸣。”
前有巫师发话,后又天象作证。
村子里的人十分忌讳海神,对于能于海神通灵的巫师更是敬重。如此一来,顿时没人能敢动杀害两兄弟的念头。可即便是这样,也没人敢养他们。就连兄弟两人的生父,也对其又恶又怕、退避三舍。
“当时村里有不少刚刚生产完的妇女,巫师就给出了命令,让这些妇女轮流奉上母r-u,由他亲自喂养兄弟两人。等兄弟两人长大有了自理能力,再将其流放在附近的荒岛上,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尤忘听完这一番话,勾唇发问,“这样说来,这名巫师是个好人?”
祝寻看向他,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至少现在听起来,这名巫师是保全了兄弟两人的性命。
“好人?我呸!”一旁的阿大将心里话咒骂出声,激烈反驳,“你们懂什么?他人面兽心,表里不一,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够!”
噤言令不知不觉间已经解开,正首的阿天听见这话,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他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在祝寻的脸上,语气是压抑至极的愤怒,“……祝寻,这世上可没这么多好人。他拿着我们当幌子,不过是为了增加自己在村民心中的威信。”
“我们会死,根本就是拜他所赐。”
祝寻神色微凝,眉梢透出不解,“发生了什么?”
宁越之平静地将目光移到木偶女像上,眸中晃过一缕幽深,悄然发问,“与其纠结兄弟两人怎么死的,倒不如先把村子里的异像解释清楚。”
话落,他便定定地看向老人,一字一句地清晰问话,“村子里的活死人、海祭、红衣女像、还有你方才说的海神和巫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这村子是怎么回事?”祝寻想也不想就抛却自己的疑惑,跟向了宁越之的话。
兄弟两人早已死去成了鬼物,此刻再刨根问底也没了意义。可这满村的活死人就不同了!万一以后有酒店游客前来观光,撞见这村子的异像,可不比酒店的闹鬼事件更可怕?
“说来话长,兄弟两人的死也和这些事情有点关系。”老人嗓音沙哑,眼神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既然如此,就由我从头开始说起吧。”
祝寻看想宁越之,正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对视间,祝寻忽地勾起点笑意,冲他眨了眨眼睛。他回过视线,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模样,说道,“老人家,你慢慢说,我们听着。”
宁越之微微后撤站在昏暗处,眼底藏着旁人看不见的笑意。
“我们岛周围的海域水流凶险,可村里历代都是渔民,必须依靠出海为生。从我出生起,村里就有海神之说。离我们岛往东十公里的地方,藏着一座海底岛屿。而那里,就是海神居住的地方。那座海底的岛屿每百年就会浮现水面,数以万顷的海水会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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