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瞬间僵成一块冰雕的郑予北碎裂了。叶祺顿住了没看他,陈扬急忙给他使眼色让他快走,他极其缓慢地动了动脚,咕哝了一声“对不起”,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出了单间。
叶祺在他身后眯起了眼,低声道:“……他死定了。”
郑予北胆战心惊地蹭回住院部,哆嗦着嘴唇向林家延汇报了战果,很快得到了一声叹息,一个落在唇上的小小亲吻。
“你这笨狗,哪怕出师不利你也得装个样子啊,全当没听见不行么。你这样跑出来,明摆着是告诉叶叔叔你听明白了,你觉得他是不是更尴尬了啊……”
“我,我没觉得他尴尬,他……挺淡定的……”郑予北话都说不利索了。
两个孩子堵在门口说悄悄话,卧病在床的爹就不乐意了,捶着床沿非要他们说给他听。郑予北拗不过这位父亲大人,一咬牙就全给说了。不想林逸清愣了一下,突然就嘿嘿笑起来了,并且有笑得停不下来的态势,人都快在床上弓起来了。
“爸,爸你当心伤口啊!疼不疼啊你,怎么笑个没完……诶……”
林家延手忙脚乱过去伺候着,却压不过林逸清的闷笑声:“嘿嘿嘿,不要脸了这么多年,嘿嘿,总算给孩子撞破了,嘿嘿嘿……”
好不容易笑完了,林逸清抓着不知所措的郑予北,一字一顿地问:“告诉我,你现在对那个叶教授的印象怎么样?”
郑予北缩着脖子,可怜兮兮:“还,还跟以前一样,就,就是更可怕了。”
林逸清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明显情商比较低下的孩子,两眼一翻,差点就背过去了。
可能这就是人各有命,有些人老想板着脸却没人害怕他,有些人就算说了 y- in 词秽语也不改人们心中对他的尊崇。林逸清用余光扫到了前来给他量体温的护士,顿时觉得这素不相识的小姑娘都比自家的傻孩子亲切些,于是自己支起了半个身子,招呼人家赶紧过来。
小姑娘狐疑地看看这个疑似术后大脑损伤的病人,又看看病床边两个疑似面部肌r_ou_抽搐的大男人,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又被看作坏人的林逸清重重叹了口气,愤怒地把胳膊弯过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父亲大人开始做例行检查了,林家延又把郑予北拉到一边,问他是不是真的看到那块玉牌了。郑予北懵懵懂懂,点了个头。
“唉,希望叶叔叔没发现你看见了。”
“……为什么?”
“唉,他自己其实不情愿戴着那个东西,他老觉得是块狗牌子。我也是偶然看见的,有一回他拿下来给陈叔叔重新穿绳子,我偷看到那上面刻着陈叔叔的名字。我觉得我做得不明显,可要不是陈叔叔拦着,叶叔叔差点没冲我发火。”
“啊?”
“我唯一一次见到他们两个争起来,也就是那天。后来他们两个把我请到别的房间去,我怀疑我紧接着听到的就是撕衣服的声音……唉,我也不用多说了,反正你最近一定要躲着叶叔叔,他铁定要打击报复你的。”
郑予北吓坏了,一个人抱着头躲在角落里,默默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65、第十四章 ...
郑予北一整天都有点呆呆的,直到跟着林家延回到他们自己的小家,被人剥了衬衫丢进浴室里,也还是反应慢半拍的样子。
他其实是心地很单纯的人,一点小事真的能记挂很久,眉宇间带着愁绪的时候格外惹人心疼。可能是小时候的经历多少留下了y-in影,挺大一个男人,眼底流露出的一点仓皇就像柔软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藏起无限委屈。
因为早就有了好好安慰他的念头,林家延等到郑予北草草裹着浴巾走出来,看他一边找衣服还一边无意识地蹙着眉,很快就轻拍着床沿示意他到自己这儿来。郑予北抬头望过去,眨眨眼,然后非常听话地凑近了,靠在恋人身边的大抱枕上。
让郑予北从半裸到□只需要一个动作,那就是在被子抽走他的浴巾,林家延毫不拖延地执行了。感觉他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林家延揽过他的脑袋,随手抓来枕巾把他罩住,擦完跟浴巾揉做一团,直接丢在床角。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所以林家延扶着郑予北的脸吻下去的时候,后者扬起下巴,默契地迎了上来。耐心十足的温柔亲吻,渐渐交缠在一起的肢体,带有阳光香味的枕头,还有浴后留着s-hi意的暖热皮肤。一切都令人心满意足,他们断断续续地吻了很久。
室内温度是事先调好的,郑予北被人亲出了那个意思,身上冒出一片细细的汗来,挣扎着想从被褥里爬出来。林家延很干脆地掀了被子,翻身骑在他身上,低了头在人家脖子上重重吸了几口。
郑予北浑身战栗,不自觉地挺动着腰,自己去磨蹭只握着却不动的可恶掌心。林家延从善如流,顺着他的需求仔细抚摸起那根发热肿胀的东西来。先用手指沿着经脉推,再沾了前头的黏s-hi快速滑动,指尖在最前面往里掐一点点,郑予北就会像烫着了一样缩起来。
“我想……要……”郑予北一脸的沉迷,眼睛却只盯着自己的嘴唇,活像见了r_ou_骨头的家犬。
林家延笑着捏一把下头鼓胀的小球,趁他吸气的时候架起他的腿,往两边尽量分开,自己俯身吻一吻他的小腹,随即一口含住了他。郑予北如入沸水,差点直接跳起来,可惜全身被人按得死紧,只好发出几声奇怪的呜咽,整个人都扭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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