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羽觉得此事真像做梦一样。迦罗炎夜竟如此轻易地原谅了秋儿和司锦?秋儿是他的人也就罢了,司锦却是炎夜的人。
背叛主子是多大的罪过,他真的能原谅吗?还让司锦照顾孩子,把秋儿送来给他,这份荣宠,实在匪夷所思。
楼清羽从不是自以为是的人。他不认为迦罗炎夜竟能为了他爱屋及乌到这种地步,不过当这一晚迦罗炎夜忽然出现在他眼
前时,倒让他有些意外。
这日正是月圆之夜,也是楼清羽来到冷宫的第二个月,迦罗炎夜只带着王宫侍一人,无声无息地来到他的面前。
他似乎有些醉了,面色潮红,脚步有些虚浮。
「你喝酒了?」楼清羽眉宇微蹙。
「只喝了一点。」迦罗炎夜似乎很累,斜靠在椅背上,歪身支着自己。
楼清羽迟疑了一下,走过去轻轻扶住他,低声道:「怎么到这里来了?也不怕别人看见。」
迦罗炎夜低低一笑,道:「看见又怎么样?这里还是朕的皇宫,你还是朕的妃子,朕来看看自己的老婆有何不可。」
楼清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眉道:「你到底喝了多少?你现在的身子怎么能喝酒?王宫侍也不劝劝你。」
迦罗炎夜伸手搂住他,将脸埋在他怀里,喃喃道:「我有些想你......」
楼清羽轻轻拍拍他的背,正要说什么,却见迦罗炎夜忽然推开他,脸色大变,「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吐了满地秽物,迦罗炎夜无力地倒在楼清羽怀里。楼清羽见他神态不好,连忙扶他进内室躺下。
王宫侍早已听到声音,进来指挥着秋儿收拾了地面。楼清羽出来正看见他,厉声道:「皇上最近怎么了?你怎么让他喝这
么多酒!」
王宫侍苦笑,低眉道:「皇上最近心情郁结,谁的话也不听。何况奴才这种身分,有什么资格在皇上面前说话。」
楼清羽平静下来,看了看他,道:「王宫侍,你是皇上身边贴身的人,又是太后派来的,应该知道皇上的近况。如今皇上
身体不比寻常,妄为的时候你应该提醒他,这才是你的本分,这才不负太后的嘱托。」
王宫侍一凛,恭声道:「是。」
他贴身伺候皇上,就算再怎么瞒着下人,皇上的身体变化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他虽尽力服侍了,但皇上的脾气又岂是他这
个奴才可以约束的?
他十分清楚这位楼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因而今日见皇上离开宴会,只带了他一人来到这清安殿,便知道皇上是想念此
人了。
「娘娘,自从您来了这里,皇上心里很是惦记。皇上这两月都没有召幸任何嫔妃,今日前朝举行宴会,皇上看见楼翰林,
差点脱口唤出您的名字来。」
说到这里,王宫侍抬眼窥了一下楼清羽的神色,见他神色不动,便又道:「皇上这些夜里都睡得不安稳,沈御医开了几副
方子都没用。那天夜里奴才贴身服侍,亲耳听到......听到皇上在梦里唤您的名字。」
楼清羽微微一动。
王宫侍见他终于动色,再接再厉道:「娘娘,奴才伴在太后身边多年,看多了这宫里的起起伏伏。皇上心里也苦,您多担
待些,皇上早晚会放您出去的。」
楼清羽失笑。没想到这王宫侍如此忠心,倒还想着劝和他们。却不知道他根本不想出去,住在这冷宫里倒比那后宫逍遥自
在的多。
他点了点头,道:「劳王宫侍费心了。你去帮皇上弄点解酒药来,看皇上这情形,只怕要在这里歇歇。此事不宜宣扬出去,
你多帮忙遮掩一下。」
「是。奴才明白。」
第二十四章
迦罗炎夜正闭目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腹上,见楼清羽进来,侧头望了过来。
楼清羽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还不舒服吗?」
迦罗炎夜有些倦倦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楼清羽见他一直捂着肚子,便伸手抚了上去。那里早已圆隆起来,只是迦罗炎夜的身材实在好,加上衣物的遮掩,站着的
时候看不太出来。但是一躺下,那里的隆起便无所遁形了。
「已经六个月了啊......」楼清羽似乎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看见他出生......」
迦罗炎夜蹙眉:「胡说什么呢!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楼清羽低低一笑,「放心,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想要我的命不是那么简单的。」
迦罗炎夜慢慢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道:「你在这里还住得惯吗?这里......也太清冷了些。」
楼清羽淡淡道:「这里是冷宫。」神我秘谁
迦罗炎夜似是醉了,竟呵呵笑了起来,指着房间道:「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像苍州咱们住的地方吗?你看,连桌子摆放的位
置都一样。」
楼清羽知道他不胜酒力,刚才王宫侍说他并没喝多少,只是宫宴惯例,小酌了几杯而已,想是心情不好,所以易醉。
楼清羽拉下他的手,柔声道:「你累了,躺下歇歇吧。」
迦罗炎夜确实十分疲倦,正好王宫侍送了解酒汤进来。楼清羽扶着他喝了,见迦罗炎夜从怀里摸出那瓶沈秀清制的安胎药,
就着汤水服了下去,想他还没醉胡涂,竟记得吃药。
迦罗炎夜身子沉了,又倒回床上歇着。楼清羽帮他脱下衣服,迟疑了一下,也脱下自己的衣物,躺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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