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
全哥国骂三连,其他人也是面目扭曲,显然没几个人能接受这种荼毒。
林秋掏着行军包,果然发现了口罩,还是防化型。严冬年这货是空着两只手过来的,他可没有多余的,自顾自戴上后,对同样戴了口罩的全哥做了个开门的手势。
其他人早就逃走了,包括桑卓亚在内,这个味道唤起了她对那不勒斯之夜的恐怖回忆。
门一开,强烈的恶臭再度传来,林秋闪身进入后,触眼可见的是一片黑糊,什么颜色也没有,即使戴着口罩嗅觉系统依旧很受摧残。脚下的触感非常不妙,即软又硬,仿佛淤泥般,考虑这地方的味道明显不可能是淤泥……
林秋一点也不愿意去想脚下踩的是什么。
周围的光线很昏暗,他好不容易稳住平衡,左右看了看,远处是坑壁,还能看出泥土的模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几步,没有发现任何活动的东西。
这是个尸坑?卧槽,这得多少尸体?
林秋脑中冒出这么个念头后又觉得不对劲,全哥是把那位阿方索当作锚点开的门,那这附近应该有那位啊。
「全哥,你能按尸体开门吗?」林秋想了想,问道。
「我都能按家具开门,尸体也一样啊。」全哥答道,「卧槽,这味道啊!」
林秋顿时有些抓瞎:「那这怎么找?这么多尸体……」
最淡定的莫数严冬年了,这货趿着人家拖走在尸体坑中如闲庭信步,完全不在意脚下沾了鬼知道是哪位的骨灰,偶尔还停下来瞄一眼脚底,仿佛在和尸体谈话般。
全哥走了几步就不敢动了,一张脸煞白,讲话都不利索了:「林、林哥,你有没有什么主试官专用的广播,只有觉醒者能听到的?」
「没有这种东西。」林秋无可奈何地道,「这个人又不是我的觉醒者。」
「唉,你说这些人搞什么,当初叫他们来圣灵岛不来,现在还要求我们。」全哥大概是在壮胆,嘀嘀咕咕的,「以前的我你爱理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行了,找吧。」林秋无奈地道,「好歹要把尸体……」
“这里的都是觉醒者。”严冬年突然打破了沉默,磁性的嗓音显得这个地方更加诡异,“都可以带走吧?”
林秋一怔,随即意识到严冬年说得很对,不说别的,这些都是活生生的证据,哪怕是利用现代法医手段调查出这些人的身份,都能看出许多问题,比如,不同国家不同背景没有交集的人为什么在同一个地方集中死亡,更不用说尸体还被集体焚烧。
这个鬼地方这么大的坑,这么大的动静,绝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林秋看向了全哥,后者露出惊吓的表情,脱口而出:“林哥,不行的!太多了!我们就三个人搬到什么时候?”他低头看了看,“再说了,这尸体还能搬吗?”
焦糊味中夹杂着化学味道,大概是助燃剂,许多尸体被烧得只剩个模糊的人形,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东西。
「系统,录像了吗?」
「录了,不是觉醒仪式,这里只有你们三个人的视角。」
「够了。」
林秋正琢磨着该怎么办时,冷不防一声低低的呻吟响起,他顿时一僵,瞪大了眼睛四处巡视。
全哥经受了这么久的锻炼,胆子依旧没大到哪里去,双腿r_ou_眼可见的颤抖起来。
“¥#……help……”
这一声总算有了人气,林秋正在寻找来源时严冬年已经走了过去,毫不留情地踢开几具尸体,揪住一根手臂用力一拉,一个宛如新生儿般的头皮露了出来。
林秋和全哥赶紧上去帮手。
洛佩尼塔早就说了这位的觉醒技是不死,看见头皮时,林秋以为会拉出一个宛如新生儿的成年人,没想到,头皮只到额头为止,下面全是红嗵嗵的肌r_ou_,胸部以下则是白骨,小腿以下是焦糊的骨头,十个脚趾只剩一个大脚趾,脚也缺失了好几块骨头。
「我觉得与其说是不死,不如说是复活啊。」全哥一边拉一边吐槽,「这尼玛死的苦头都吃了一遍,简直了。」
林秋不得不赞同这话。
阿方索被拉出来后明显是活的,证据是眼珠和嘴巴都在动,没有皮肤覆盖的情况下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不过脱离尸堆显然对他的恢复有好处,r_ou_体再生的速度快了许多,很快,他就有了一张完整的脸,能够喘着气说话了——如果不看胸口那对呼哧抽动的肺,还是挺正常的。
“你……是主试官!”阿方索盯着严冬年说的,“救我!”
严冬年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手下没停,他的力气最大,很快,三人就把阿方索拉到一块尸体比较少——或者说被烧剩得少——的地方,把他放地上等待他的恢复。
「这是哪里?」林秋眼瞅着这位似乎恢复得差不多了,下半身老二都要长全了,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意识qq过去。
这位没有经历过意识qq,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画面吓了一跳,往后一仰手撑在地上僵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道:“主试官?”
「最好不要出声,这样比较隐秘。」阿方索看着严冬年,林秋假作看向别处,「这是哪里?」
「我不知道,大概是挪威吧!」意识还是比较好c,ao作的,阿方索很快回过神来答话,「我们的车子都被涂了车窗,交谈的人说的英语,到这里后四周是一片荒地,什么也没有,我们被推进这个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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