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岑非拨开他覆在自己眼睛的手, 不解问道。
安特洛尔半蹲下身, 轻轻叹着气, 他与岑非平视,如琥珀一般的湛蓝色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岑非的身影, 教堂外面似乎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响声, 但是安特洛尔没太在意,他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岑非的面前晃了一下, 回答他说:“你再这么看着我的话, 我可能要把十个指头都割开喂你了。”
岑非把他的两只手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看着左手食指上还没有愈合的口子,眉头蹙起,问他:“你不疼吗?”
“我说我不疼你肯定不会相信。”安特洛尔的眼睛里仿佛藏着许多许多的小星星,银灰色的长发有一小部分垂在左肩上,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的y-in影,他说得十分认真,他说,“但是没有看着你没有好喝的血,去喝别人的血,我会更疼。”
岑非听后马上哧哧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想过安特洛尔有一天也会像个普通的陷入的恋爱的青年一般说出这种甜言蜜语来,他拍了拍安特洛尔的手背,问:“《圣经》上还教你们说这种哄人的话?”
安特洛尔摇头,否认道:“不,我说的是真的。”
岑非捂着自己红得跟苹果一样的脸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望着安特洛尔感叹道:“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呀!”
安特洛尔歪了歪头,疑惑地问道:“有吗?教皇冕下一直嫌我不会说话。”
岑非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有点小萌,不过听到安特洛尔提起教皇,岑非不得不考虑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了,他向安特洛尔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教廷?”
“还没想好。”安特洛尔摇了摇头,向岑非解释说:“我不知道冕下现在要做什么,冕下派我来这里只说这边有恶魔作乱,但不知道肯定不仅仅是这样,只有有恶魔的话其他主教也可以来,他不会故意把我送离梵蒂冈的,”
“但过一段时间我得回梵蒂冈一趟,我做不成圣子了,必须早点回去给冕下说一声。”安特洛尔直起身在岑非的身边坐下,微微侧着身,嘱咐岑非说,“你在小镇等着我,等我回来了,带你去很多你没有去过的地方,吃很多没有你没有吃过的东西。”
岑非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要陪着安特洛尔去梵蒂冈,因为那样的话他和安特洛尔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然后就得被一起绑在十字架上处以火刑,他点头,应了一声,“好啊。”
安特洛尔摸了摸他的脑袋,从他身旁站起向门口走去,“刚才听到外面有声音,我出去看看。”
岑非嗯了一声,打了哈欠,外面的阳光正好,但春困秋乏夏打盹,现在睡上一觉也是不错的。
所以当安特洛尔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岑非躺在他的床上,已经是熟睡了的模样。安特洛尔笑笑,转身坐在桌旁拿起桌上的《圣经》翻看了起来,只是看了没两页,他又将手上《圣经》给合上。
他背叛了神爱上了与自己有些相同x_i,ng别的人,他抛弃了自己的信仰,他偏头看向床上的岑非,却还是默默念了一句:“吾主仁慈。”
第二天又是周日,由于安特洛尔消失了好几天,小镇上的居民们一度以为他也被血族吸了血,所以来做索菲亚教堂做礼拜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这些人围在安特洛尔的身边好奇地打听他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安特洛尔微笑着向他们解释说自己的爱人前几天失踪了,他是去找他了。
这些人听后纷纷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安特洛尔这么年轻竟然已经有了爱人,不过这个年纪结婚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但这件事放在安特洛尔的身上就总会让人觉得有几分违和,好像安特洛尔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和情爱有牵扯。
小镇的居民又马上向安特洛尔打听关于他爱人的消息,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同x_i,ng恋是不被允许的,安特洛尔自然也是不敢将岑非暴露出来的,他摇着头说道:“现在还在其他镇上,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他来的。”
小镇的居民纷纷点着头,说教堂这边的条件有些艰苦,确实不应该让女孩子过来受苦。
唯有岑非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对着这一幕无语至极。
闲着没事的时候,岑非会带着安特洛尔在小镇上闲逛,他从前虽然长年宅在家里不怎么出门,但是为了吸血他对小镇的地形也算是了解得十分得透彻了。
他知道这个季节哪里的花开得最好,知道哪里的果子是最甘甜的,也知道哪里很少有人经过。
最近小镇上有几户人家家里丢了东西,搞得小镇上的居民们人心惶惶的,他们向镇长报了案,私下里也在猜测是小镇上的哪个熟人做的。
晌午的时候,男人倚着旁边的铁锹,对自己妻子说:“我总感觉新来的那个牧师跟维多西是一伙的,说不定就是他们两个偷得东西。”
中年妇人喝了一口水,对男人说:“你想太多了,安特洛尔可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之前还帮我修理过东西呢。”
男人哼了一声,“我上回可看到他跟维多西两人在河边抱在一起。”
“可能是为维多西给欺骗了。”中年妇人将自己的草帽往下压低了一些,“维多西长了一副魅惑人心的面孔,说不准安特洛尔那个年轻人就被他给诱惑了。”
男人白了女人一眼,说:“别瞎说。”
岑非虽然也知道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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