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两人又在静王府的庭院中了会话,大抵是李仙儿抱怨谢诚的埋汰话,白果听过耳了只笑笑,也不多说什么,只叫李仙儿说开心之后颇为恋恋不舍地提出了告辞的话。
白果点点头,朝身边的贴身侍从伸出手,那侍从小心从袖口掏出一叠纸后又退下。
“这是?”李仙儿疑惑问。
白果笑说:“你先前赏了赵师傅百两纹银着实把人给吓了一跳,赵师傅一生钻研厨艺,别的不会,却总有几样拿手菜式,方才他特意写了几张菜谱,是谢你那百两白银,这些菜式虽不是他祖上传下来的那几道成名菜,却也是他近几年苦心钻研出的,味道自然也是极好,若是秦王妃你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李仙儿睁大眼睛,眼疾手快把那叠菜谱给拿在手里,紧紧抓牢,表情十分郑重,“我这就回府将这些菜谱交给掌厨。”
白果意外地眨眨眼,又嘱咐她一句:“不过赵师傅有个请求,那便是不能将这些菜式传给第三人。”
李仙儿快被这意外之喜感动哭了,立马说:“不会!要是秦王府上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把菜谱外传,本王妃决不轻饶!”
白果如此便也放心下来。
静王府上鲜少会有别家内眷来做客,李仙儿来时热闹,离开之后静王府却显得有些空落下来。
白果早上起得早了,待人走后便回屋小憩一会儿。
醒来时已是薄暮,谢临尚未回府。
白果坐在窗檐边拿着一把剪刀剪花枝,目光不经意落在了手侧一盆含羞草上,这花在昨夜里开了花,圆溜溜跟染了粉色的蒲公英一般,可爱得紧。
手指点了点含羞草叶舒展的叶身,就见那叶子缓缓闭合起来,瞧着娇娇气气的。
嘴角不禁笑出个小酒窝,白果放下剪刀,只跟那盆含羞草玩的开心。
蓦地,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温热而宽厚的手掌自身后附上白果的腰,谢临的轻笑声在屋内响起,似是逗弄道,“王妃怎得跟这盆花似的,那么娇气,只碰一下就要不让了。”
白果被惊了一下,惊喘着笑:“殿下,痒。”
谢临挑挑眉,收回手从后抱住白果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听下人说,今天□□过府做客了?”
白果眨眨眼,说是。
谢临笑笑,倒是不再提那秦王妃:“今日在豫王府上玩的可好?”
“不太好。”白果想起豫王府上那些糟乱事儿,表情就复杂了些,“豫王妃她……”
“二哥想要与她合离。”谢临淡淡道,“他今天为了这事在御书房里跪了小半日,父皇朝他发了一顿脾气,最后却还是准了。”
白果微微睁大眼:“就这么准了?”
“豫王妃陷害侧妃腹中子嗣是人赃俱获。”谢临摸了摸他的头发,“若不是看在曲家人的面子上,豫王妃只怕早就被押送到了宗人府审讯,如今也不会只轻飘飘落得一个合离归家。”
白果想到豫王妃亲口与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徐侧妃那不能生育的身体,心中五味陈杂。
不出半月,豫王妃果然被一纸合离书送回了曲府,豫王是个狠的,可彻底死心与他没了往日情分的豫王妃更狠,徐侧妃挪用她私库里的嫁妆被她一朝发现,二话没说就上了王府家规,压着徐侧妃在院子里打了五十大板后又将人扔进祠堂,每日只用水吊着命,下了死命令不许别人探视。
至于那叛主的丫鬟也被豫王妃问出了话,原是早不知哪日就被豫王勾上了床,只哄着要许她王府贵妾之位,那丫鬟鬼迷心窍,竟是真心爱慕上了豫王。豫王妃得知后表情寡淡,只在当日就做主抬了她做府中贵妾,那丫鬟又惊喜又害怕,正要点头谢恩,却就被两个大力仆妇狠狠灌下了一碗绝子药。
那日晚,豫王为与徐侧妃一事与豫王妃吵了个惊天动地,可惜豫王妃在豫王府当家多年,便是连豫王一时也动不了她,徐侧妃更是被豫王妃身边忠心奴才把持地严密,根本救不出人。豫王见况黑着脸睡在睡到后院,却没等过了多久,就有下人说王妃给他送来了个美人,豫王以为豫王妃又是在使什么手段,就看到了被送来的丫鬟。
那丫鬟已经梳作妇人髻,苍白的脸上闪烁着可怜又晶莹的泪珠,见到豫王就扑在对方怀里哭诉自己是如何被豫王妃狠毒地灌下绝子药。
往日豫王为了哄她给豫王妃做假账,自然是温柔体贴,可现在那丫鬟被豫王妃识破,甚至说是灌下绝子药,就更是没了被利用的价值。
待豫王听那丫鬟说完,面色已然突变,也不管她哭哭啼啼,只大惊道:“做假账的事被她发现了?”
丫鬟从没见过豫王暴怒的模样,摔到地上瑟瑟发抖:“……是徐侧妃说错了话,惹来王妃查账,妾身也是瞒不住了。”
豫王面色y-in沉,丝毫没了平日里那股老好人的憨厚温和劲儿,相反透着股y-in毒的神色,冷冷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一遭下来,合离无异于给豫王割r_ou_,若是假账一事瞒得好好的,依照豫王妃原本的性情怕是根本不会在意嫁妆的多少,而如今倒好,合离书下,豫王亲为了自己与徐侧妃的声名不得不亲自将豫王妃缺失的那部分嫁妆补贴上,以堵曲家人的嘴。
说起来,说豫王谢渠素来廉洁还真不是假话,他为了在朝野露头,多年来不敢伸手贪墨一点,只怕误了自己的名声,如此这一回却是直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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