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事想到这里,就一路奔着一个诡异莫名的走向飞奔下去了,纪浩然所幸连饭也不做了,低头专心致志的开始琢磨金鬃他们既然知道了他有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呢?就不怕再让他把崽儿生厕所去?
还有因为圣金源的地理条件,他前阵子洗澡都是在江里洗活水澡,那万一要是当初正洗着的时候一个来感觉了想拉屎尿尿……
纪浩然都不敢想象万一要出那样的情况他得怎么死才能以谢天下?!一个佑佑他都懊悔了好几年,再来一个他还要不要活了啊?
他仿佛看见其其卡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溺死的婴儿,大家在部落里谈论那个可怜的孩子,然后那样的话他一定都不知道那是谁,就会跟着起哄着一起唏嘘,然后一起隔靴挠痒的谴责那对儿不负责任的父母,再然后……纪浩然冷汗都下来了,这份不着调而来的心悸明明是空x,ue来风,可他怎么都刹不住车不想,不延伸,越是抗拒越是清晰。在之后接下来的日子这种清晰的像电影一样的幻想场景像蛇一样的牢牢缠住了纪浩然,把他前两天好不容易养出来的j-i,ng气神全然摧毁,整个人像离土的花似的迅速枯萎。
黑地早就不敢耍x_i,ng子了,每天规规矩矩的看着火,看着锅,看着所有家里家外他会看的一切;并且白底也不悠哉了,也不继续守着他门口的那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风水了,跟金鬃两个一左一右全天候不错眼珠的陪着纪浩然,亲亲舔舔的,权当给纪浩然洗脸擦汗。
纪浩然在朦胧中对这一切都有感觉,他能感觉到黑地在走来走去,偶尔房里有当当当的动静,那是黑地从门外往屋里叼柴火呢,也能感觉到金鬃把舌头竖着团成一卷,从舌头尖那把水度到他嘴里。
这种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办法的感觉特别可怕,纪浩然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他这次是真的要完了,要死了,不是之前那种因为身体虚弱而衍生的颓废想法,而是一种来自灵魂最深处的认知,像他从父母那里继承来代表遗传的基因的那种认知。
所以好几天之后,当纪浩然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天堂,还是地狱。
因为他睁眼看到的世界很黯淡很黑。
而太阳明明就是在他头顶的窗户外面挂着呢,偏偏那明晃晃的光线就像没法照进这个屋子似的,让屋里的一切都黑乎乎雾蒙蒙的。
他想转转脑袋,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了。
只能张张嘴,“……”
结果发现出口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
就在这时候,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跟他鼻子对鼻子眼对眼的对上了。
……
“我的兽神,你总算醒了!”那个人一屁股坐到纪浩然身边。
纪浩然拼命转脑袋,但无奈最听话的还是眼珠,“纳,纳尼?”
“哎!是我!没错。先别说话,我给你找点水。”
有水润喉,再开口纪浩然的声音终于从口型,进步成气音了,“怎么……是你?金,金鬃呢?”
纳尼跟被蛇咬了似的,一下子蹿起来,“哎呀,我光看你了,我都忘了圣兽了,他们还在外面跟……哎呀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去把你醒了的消息告诉祭师去!”
他说完就跟被火烧了似的着急忙慌的跑了,而被留下的纪浩然这才发现,屋子里特别的安静,一个人都没有,而另外一种吵吵闹闹却从房子外面传进来,被纳尼那一声声,“圣兽伴侣醒啦”压着,朦朦胧胧的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就记得那里还杂着几声野兽咆哮,特别凶残的样子。
并且这喧闹在纳尼横c-h-a一嗓子之后,倏地就集体灭声了,紧接着过了不到半分钟,砰的一声闷响,往外开的木头房门活生生被金鬃从外面倒撞开,金白黑三条魁梧兽躯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刮了进来。
纪浩然都没来得及心疼那个房门,裹着一身凉气的金鬃白底黑地就把他围得水泄不通,三条腥红舌头就劈头盖脸的扑下来,把纪浩然淹得差点呛死。
什么感慨,什么死里逃生的侥幸,这一下子全都没了,纪浩然也不肌r_ou_无力了,拼了老命的挣扎,“起起起起开,喘气,喘气,上不来了闷死了啊!”
第57章 养病
后来的日子,纪浩然一直都在家里养病。
整日里反反复复的昏睡,清醒时候少,昏着的时候多,这不是之前那种自作自受恶x_i,ng循环出来的睡了不醒,而是身体真的垮掉了,就好像一栋大,外墙皮还在,而里面的板,隔断全都塌了,成了个空壳子。
在少数清醒的时间里,一直有个人影在他家里忙前忙后的乱转。纪浩然的眼睛一直没怎么恢复,视野里总像蒙了层什么,看不清是谁。并且思维也是钝钝的,一会觉得黑地(因为三只里就黑地学的是家务琐事烧火做饭烤r_ou_什么的)大变活人了?一会又沾沾自喜家里有了田螺姑娘了……
当然后一种想象纪浩然在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但是当人在昏睡了不知道多久后半梦半醒,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时候,这样的想象并不难出现,事实上纪浩然就不只一次这么想过,虽然醒过来的时间稍长,他自己就否认掉了。
于是大部分的清醒时间,在推翻了田螺姑娘到我家的幻想之后,他就只能在心里纳闷怎么没缘没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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