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熙罗科是她的弟弟,她唯一的亲人,她最信赖的所在。
就连熙罗科都不能信守对自己的承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她只需要栖梦芳,越多越好。
米丝特拉并非没有努力阻止这一切。
那日熙罗科擅自下船后,她始终觉得放心不下,索性在开船后不久跳海,硬
是靠着一块浮木游回了鲸齿岛码头。
这等滑稽的作死行为,当然瞒不过芙勒遍布群岛的眼线,想要抓捕这个讨厌
的女人易如反掌。
可在见识了姐弟之间的感情后,芙勒的立场有所动摇,她并没有将这一情况
报告拉法勒,反而装聋作哑,任由米丝特拉潜回之前的旅店。
当芙勒重新出现在米丝特拉面前时,米丝特拉彷佛见到了救星一样,低声下
气地恳求她救出自己的弟弟,差点为她下跪。
这副前倨后恭的可笑态度,并没有让芙勒开心太久,她反而觉得,看起来一
脸讨打的米丝特拉很是可怜,已然没什么报复的快感了。
不同于饱受男人摧残的拉法勒,芙勒在与姐姐失散的几年中,一直在卡朗科
流浪,受到善良淳朴的部民庇护,因而多少有一些同理心。
此外,熙罗科此前的说辞确实令她动心,她实在想见识下,所谓第四爱主导
的时代。
于是,在二人的合谋之下,孔纳提督将要讨伐鲸齿岛的假情报传入了拉法勒
的耳中。
米丝特拉知道她在冒险,她在赌拉法勒对妹妹的绝对信任,更在赌芙勒对自
己的同情心。
她当然知道海盗是如何处理敌人的,尤其是巧言施诈的敌人,可她别无选择。
只要能救出被拉法勒控制下的弟弟,就算将她扔进大海,或者强迫她被全岛
的男人lún_jiān生子,她也无怨无悔。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无能造成的,米丝特拉很清楚自己的责任。
作为沙赫芒信赖的全权代表,若不是她在谈判中惹翻了同样的桀骜不驯的菊
石公主,熙罗科又怎么会...不,现在的她并不愿承认这一点,她宁可认为,
她自己才是受害者,正是熙罗科的擅做主张弄砸了一切。
而且,他明明知道,他会被拉法勒插入然后射入,还要坚持那么做...是
不是他在渴求着拉法勒变态的ròu_tǐ,而根本就不爱自己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
绪,占据米丝特拉的内心,从失去弟弟的焦虑,迅速过度到对弟弟的怨恨。
女人一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必然需要一个脱罪机制---把自己装扮成受
害者,再合适不过了。
在见到弟弟之后,这些无谓的幽怨本已烟消云散,看着满身伤痕的熙罗科,
她只想好好地把他拥在怀里。
可他却不知好歹,居然用自己的身体提醒姐姐,她被拉法勒绿了。
见识了拉法勒惊人的宫颈流量后,米丝特拉终于意识到,现在弟弟浑身上下
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了。
这下,她再也不能假装不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么,失望与嫉妒烧的米丝特拉
几欲疯狂,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终于,米丝特拉稳定了情绪,转身准备离开。
「不要...姐姐,不要走!」
熙罗科的声音微弱而急促,他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比被拉法勒虐杀更大的危
机,如果此时不把握住姐姐,以后怕是永远得不到她的原谅了。
他努力用手臂撑住澹水桶的沿边,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没时间抱怨芙勒的木工技术,毕竟用木桶改座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在慌乱之下失去了平衡,顺势倒在了米丝特拉脚边。
「松手。我不是你姐姐。」
米丝特拉看着抱着自己小腿不放的熙罗科,不由得升起了一阵强烈的厌恶感
,冷冷地呵斥他,「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不配。」
熙罗科不肯放手,于是被姐姐狠踩了几下,头碰在储物仓的地板上连连作响。
顾不上下巴传来的剧痛,熙罗科想像往常一样,舔舐她的小腿以缓解她的情
绪,于是把脸凑了上去。
可这次米丝特拉不再留情,一脚将他踢的再也爬不起来,虽然牙没有断,但
口腔内还是大量出血。
「离我远一些,你让我觉得恶心。」
米丝特拉冷冷地俯视着弟弟,由衷觉得男人都是下贱的,一旦认定了某件事
,就会不断地自讨苦吃。
熙罗科努力吞咽口腔中血腥的悔意,尽量不让它流出来。
他顽强地爬向姐姐,想尽最后的努力,试图用左手碰触姐姐的鞋尖。
「贱狗!贱狗!贱狗!」
米丝特拉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滚烫的泪珠断线而落。
她咬住牙,高高地抬起左脚,全部的恨意都通过鞋跟打在了弟弟身上。
可怜的熙罗科只觉得右手的小指被踩断了,接下来是无名指和中指。
疼痛与疲乏终于战胜了作为弟弟的顽强,熙罗科只觉得眼前一黑,彷佛整个
身体都在不断坠落。
看着昏倒在地的弟弟,米丝特拉觉得多少有些心疼,对他的恨意却没有丝毫
衰减。
她恨弟弟,恨的无以复加,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这样就不会再伤心了。
或许,世人制定的规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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