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其峰其实想避而不谈,但显然不太可能的,他说,“我叫胡其峰,是徐成文的岳父。”
这话一说,在场的几个老人都皱起了眉头,这关系也太乱了,骆其峰虽然不是骆新国的亲生子,但也在膝下养了十五年。如今却当了骆新国私生子的岳父,岂不是和骆新国成了一辈人?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能这么干。
何况,这还带着强烈的目的性,他是自己得不到骆家家产,找了个能分的人,控制住了,谋夺家产啊。
这……骆家要大乱啊。
倒是井国伟听了这关系挺淡然的,指了指骆生白说,“那是我干儿子。没妈爸爸在医院里呢,我怕你们欺负他,过来给他助助阵。”
这……也够瞠目结舌了,蒋落还跟着来了句,“那是我干哥哥。”
不过大家压根没在意他,都盯着井国伟了。卢定升就问了句,“我们怎么没听说啊,过年的时候井董还不客气呢。”
井国伟坦然的很,“哦,老骆清醒的时候就认了,不过没公布。那会儿他叫我叔叔我肯定不愿意啊,干爸也是爸爸,我发火理所应当。不过自家儿子,哪里有记仇的。可……这事儿要是真的,呦,原先你见我还得叫叔叔,如今这是要平辈论了吗?我倒还好,就不知道老骆知道了,愿意吗?”他扭头看向了徐成文,“你这是当人儿子的吗?你这是要气死老子啊。”
这话骆生白何尝不知道,但没说的立场,倒是井国伟正合适。
这么一提,起码在中立股东眼中,徐成文的印象就不怎么样了。
而且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既定事实除非有极大的口才,没人能扳回来,他如果真有这本是,骆新国也不会放弃他了。
果不其然,徐成文立刻有点结巴了,他并不知道怎么回答。胡其峰见状,连忙扯了过来,“成文与我女儿美美结婚的时候,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这都是y-in差阳错。老董事长是个开明的人,我想他能理解。”随后,他反击了一句,“井董也认同,成文是老董事长的儿子吗?”
井国伟回应,“我又不是老骆,不知道。”
胡其峰:……
他忍不住找补,“我们原来觉得,都是亲兄弟,骆董总要给兄弟一碗饭吃,不能独吞,现在看,骆董是真的一点都不顾念兄弟之情啊。你是清溪酒业集团的董事长,身价以亿计算,徐成文就是个普通职工,每个月领点零花钱。骆董,人不能这么狠心。”
当然,还是有人给台阶的,卢定升就问,“不能这么说,总的有证据啊?”
“当然有。”胡其峰连忙回答,他先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宋元明,示意他发下去。
宋元明看了一眼骆生白,骆生白点点头才接过来,发现居然是老董事长和一个小孩的合影。那个小孩那会儿八九岁的样子,因为长相偏差不大,一看就是徐成文。
这……
拿到照片的董事也都皱起了眉头。胡其峰还没结束,又拿出了个手机,播放了个录音片段,先出现的是个女声,按着情境应该是徐芳的,“骆新国,徐成文就是你儿子,你是承认的,你凭什么不要他?”
随后响起了骆新国的声音,这个声音,没有人会听错的,“我已经给他设置了基金,保他衣食无忧,但进骆家,就算了吧。”
录音戛然而止,不同的人反应完全不一样。
薛永慈几乎立刻说,“原来老董事长知道徐成文的存在啊。那就是承认是他儿子了。”
这事儿骆生白不好直接反驳,这样会让人扣上想要赶走私生子的帽子。不过董事中自然有他的人,蒋落就看见个伯伯说了句,“这是早准备好的?三十年前连大哥大都没有,便携录音设备得专门租赁吧?!”
不过,人家有身份,也只能反驳到这里了,总不能人身攻击。
但蒋落不怕啊,反正都可以以他还小遮过去,他立刻就说了,“这是故意设下的套吧,知道不可能进骆家了,就故意留下证据,想要等机会翻盘。真有心机啊,好可怕。这种人要管公司,那不得天天勾心斗角啊。”
徐芳再有想法,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脸也红了,立刻就想反驳。
结果井国伟先说话了,“你这孩子,不能这么评价长辈,不礼貌。”
蒋落就哦了一声,不吭声了。
可父子俩这两次c-h-a话,却将他们三个人的可恶和目的全部说清楚了,别的不说,胡其峰和徐芳已然看到两位投资人董事,对他们的目光很是冷淡——这是他们原本想拉拢的。
有了这番拆解,自然就有更多的董事站出来了,“这是非法录音,并没有任何法律意义。不能仅凭着这个,就认定是骆家人。”
还有人说,“老董事长已经给了基金,意思就是不让他参与骆家的财产分配。不明说了不进骆家吗?还来干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有人开始发力,譬如平时一个并不吭声的董事赵玉海就说了,“可老董事长也没说,他说过一句不准徐成文继承家业?我也没记得,还是他留下遗嘱将徐成文排除在继承序列之外吗?既然没说也没有遗嘱,那徐成文就有继承权。董事长,我们不是针对你,可我们跟老董事长一起创业的,太了解他了,他肯定不希望两个儿子差距这么大的。”
立刻就有人点头,董事张江也跟着说,“我看还是做个亲子鉴定吧。如果是亲的,作为兄弟,咱们也不能看着亲生儿子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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