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吹雨啊了一声,想起什么,特意高跨过扶梯口的感应红外线,站在速度依旧缓慢的扶梯上,回头朝仰雪风得意地笑:“看,我骗过它了。”
仰雪风无奈于姜吹雨的幼稚,被他催着没办法,也只好跨过红外线。
对他们这种腿长两米的腿j-i,ng来说,只需轻巧一跨,都不用高高抬腿引人注意,就能让红外线感应器浑然不觉有人上了电梯。懵懂无知的电梯走得极为缓慢,本来不到十秒的路程可能要爬二十多秒。
仰雪风觉得有点傻。
姜吹雨像是随口一说:“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待得久点了。”
这句话像一只在阳光与微风中飞了许久、羽毛蓬松柔软的白鸽子,呼啦啦地撞进仰雪风胸膛,又穿过去,带着他的魂飞远了。
但这毕竟是周末的商业广场,很快就有人紧随其后踏上扶梯,扶梯的速度立即快起来,将他们迅速送往下一层。
姜吹雨懊丧地说:“总有人来破坏我们!”
酸柔复杂的情绪盈满仰雪风空空的胸怀,让他压低了声说:“吹雨,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公开吧。”
姜吹雨眼前一亮,惊喜问:“真的?”
仰雪风郑重点头:“这段时间有几家电视台在联系我,要购买《念秧》的卫视播放权,开价很高。上星的剧不能有负面新闻。所以再等等,等《念秧》播完,紧随其后你的电影上映,再之后公开关系,那样我们至少能光明正大地牵手,不用躲躲闪闪。”
即使他能陪伴姜吹雨的时间不多,但至少每一秒都能落到实处,而不是浪费在躲避外界目光这类毫无意义的琐碎事情上。
这正是姜吹雨想要的。
可这时候姜吹雨又犹豫了:“那你怎么办?你不演戏了?”
“又没明文规定说同性恋不准演戏。”仰雪风道,“只是很多制作方不想多惹麻烦,不愿意用公开出柜的演员,怕出乱子。但我还有热风啊,一些题材特殊的、没有上星希望的剧我都可以演。而且《念秧》的卫视播放权卖出去,热风的资金链也能宽裕许多,一些好的项目都能同时进行,不再需要我去抗收视率。”
听得姜吹雨心潮澎湃,几乎要溺在仰雪风的温柔里,恨不得当众紧紧抱着他。
仰雪风这么好,要好好爱他。
姜吹雨从狂热的情绪里抽离,用仅存的理智和客观问道:“那你不是很可惜,很多好题材都演不了。”
“没什么可惜的。”仰雪风无所谓一笑。
“可你那么喜欢表演。”
仰雪风说道:“我喜欢的不仅仅是表演,而是影视本身。”
“啊?”姜吹雨茫然地看他。
仰雪风带他转弯,去角落的电梯,准备去地下停车场,徐徐说道:“我还小的时候很喜欢电影,那时候电影给我最直观的东西其实是演员和他们的表演,这促使我大学去念了表演系。但随着年岁增长,我深刻了解到电影并不简单,它是一门合作和包容的艺术,在表演的背后,其实还有壮如星海的学问和领域。我只是从演员的身份跳出来,走到幕后,并没有退出影视本身。”
电梯门即将关上,有几个人跑过来,喊着:“等等。”
姜吹雨急忙抬手猛按关门键,把那几人残忍地关在门外。
电梯里因为他的强横和不礼貌,只有他和仰雪风两人。
姜吹雨掀开口罩,勾着仰雪风的头就去吻他。
激烈但很短暂的一个吻,因为下一层有人进电梯。
几个结伴购物的小姑娘,拎着大包小包挤进电梯,从光滑的金属电梯壁面偷偷地瞥着那两个站在后面、身材挺拔、看不到脸也觉得帅的大帅哥。
仰雪风整齐服帖的西装被揪出痕迹,很显眼。
凌乱的头发和衣领,挺让人想入非非的,有个小姑娘在心里指天誓日地说自己绝不是那种意 y- in 三次元的腐女,但脸还是红了。
仰雪风把姜吹雨送回家,再去酒店参加酒局,时间也差不多了。
姜吹雨有点不舍得下车:“你晚上到我这儿来吗?”
仰雪风想了想,主要是考虑今晚酒席上的人会不会因为他下午离开而开玩笑或故意地为难他,拖着不让他走,“来。晚上不来,明天一早我也来。”
“哦。”姜吹雨恋恋不舍地目送仰雪风的车开远。
回到家坐沙发上,姜吹雨还没回神,想着仰雪风今晚要应酬喝酒吧,那就没办法自己开车来,得叫司机。叫司机多麻烦啊,还不如他去接。
姜吹雨立马站了起来,这个念头冒出来就摁不下去。
他知道酒店的位置,在车上仰雪风看地址查路线和开车时间的时候,他看到了。也许他还能给仰雪风一个惊喜呢。
姜吹雨雀跃,叫了个车把自己送到酒店去。
没想到一下车就有人喊他:“吹雨?”
姜吹雨茫然地看过去,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有点眼熟,但死活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这种情况姜吹雨常常遇到,毕竟认识他而他不熟的人太多了。
中年男人笑道:“吹雨你也是来参加仰总的酒会的吧?”
姜吹雨意识到这个人大概是影视公司老总、投资老板之类的人物,连忙说道:“不是,我只是路过。”
对于姜吹雨,人人都有热络攀谈的兴致,那老板闻言继续说:“有空吗?既然路过也是有缘,一起去吧。”
“还是算了,我都没邀请函。”姜吹雨其实挺想去的。
老板笑道:“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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