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睡着又醒来,缓了好长时间的神,陆新宜被后颈的温热弄得心间隐隐抽痛。
大概周凭实在喝了太多,所以他洗了那么久以后,身上的酒气依然明显。
他横在陆新宜前胸的胳膊滚烫而用力,脸孔埋在陆新宜后颈,无论是在浓重的酒气中因为沉默流泪而沾s-hi的头发、吞咽的喉结还是缓慢而压抑地起伏的胸膛,全都不像他,根本不可能是他。
陆新宜知道他大概知道了些什么,无非是自己过得乱七八糟的那段时间,沉重的医药费和活命的温饱让他尊严全无,更谈不上从容和自由,从频繁搬家到无家可搬,凡此种种。
回想过去的几年,周凭骗过他几次,做过击垮底线的事,也曾试图将感情摆上利益的天平去衡量价值,但如果说世界上有一个人能真正做到对于陆新宜的感同身受,痛他所痛,哀他所哀,他也永远相信,那个人只会是周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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