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才没有醉,我还能喝,快给我拿酒来!”醉酒的风夜,很不服气地挣扎起来嘟囔着。
“好了,我们回去了。”路兼扳回怀里两手乱挥的人,没有喝过酒的人喝了两瓶xo,于他都头脑都有些醉意。
“回去?回哪里?你都不要我了!我还能去哪里?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没有!我要喝酒,只有酒能安慰我,因为醉了才不会那么痛苦。”面色陀红发热的人,拉过搂着自己的男人领带,半垂着眸子,神志不清地不断控诉。
“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呜呜呜……有没有……”哪怕是喝醉了酒,风夜也没有问出来,只觉得胸口像被堵住,随时要爆炸了般难受。
许炎开车之余,分神看戏地看着后面,不过路兼脸上的表情竟无任何一丝变动,风夜继续扯着他的领带,“你说你有没有爱过我,爱不爱我?”
“路先生,看来你一定要给风夜先生一个交代哦。”许炎戏谑着,突然头顶一痛,才发现酒醉的人改拉他的头发,顿时哭笑不得。
风夜用力一扯,嚷道,“我问的是阿兼,不是你,你不许说话!不许c-h-a嘴!”
被人扯着头发警告真的很损自己的形象,许炎只好连忙不跌地投降,“好好好,我不说话,也不c-h-a嘴。”
"对,你不许再说话!不许c-h-a嘴!"
许炎无奈,自己的人格居然被醉得神志不清的人质疑,碍于还在开车,马上回答,"是是是,我保证!"
喝醉的风夜才满意放开他,同时也被路兼拉回怀里,看着外面的建筑,一边说道,“许总裁,我们到了,你停在这里吧。”
“不许停车,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爱不爱我?你不爱我对不对,都是我一个在唱独角戏,你好狠的心。”依在路兼怀里,闭起眸醉酒的人幽怨着,“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是我做得还不够好么……我该怎么做……呜呜……我好难受……阿兼,我的心好痛……”
下了车,路兼横抱起完全无意识喃喃而语的人。
“叭~叭~”车上的男子按着喇叭,手随意地搭在车门上,叫道,“喂,如果你真不要他,考虑一下给我怎么样?”
路兼停顿了一下,然后回头,许炎几年后想起,那个人的脸在黑夜里看不清,却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压力,正当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却听到他轻风云淡地说,“好。”
……
跑车在夜里飞驰,后望镜中映出带笑的唇,男子低语着,“风夜么……我们再次相遇,难道是命运的安排吗?”
……
夜深人寂,天空黑得连月亮星星都多了起来。无数的飞蛾煽动着翅膀,扑闪在昏黄的路灯下。
“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从来也没有……"路兼垂着眸子看怀里低低呜咽着的风夜。
安静的世界似乎就剩下他俩,然后是那么绝望。
……
醉酒闹了大半宿的人,仿佛已经哭累了,乖巧地躺着浴缸里让自己洗着头发。
路兼垂眸揉着他的发丝,手劲在不知不觉中非常的轻柔,此刻的风夜或许觉得有些舒服,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用脸颊他的手背,就如同一只小猫般,那么弱小叫人怜爱。
“嘿嘿嘿……”风夜傻笑了一下,半睁开眼睛,指着嘟起嘴巴,难得一见的撒娇道,“要亲亲~”
路兼眸子闪了闪,最终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
吸完整整一条烟,浓郁的烟雾弥漫着整个房间,路兼疲倦地仰头靠在椅子上,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地举起火机打着。
明明灭灭的火苗,映在他黑深的眼瞳里,最后拿起书桌上的一份纸张,火苗点燃后,扔到椅脚旁的火盆中,熊熊烧起的大火迅速吞噬了纸张,火光落在几个红体大字:医疗报告,最后烟灰飞灭。
看到火光逐渐熄灭,路兼才站起来,瞥了眼只剩下灰烬的火盆,便走出书房。打开睡房的门,握着把手望了进去,那床上的人侧身卷曲着沉睡,仿佛极度地没有安全感。
放轻脚步地走过去,打开床边的壁灯,淡淡昏昏的光晕,映在那张憔悴俊秀地睡颜。
他坐到床沿,手伸出,停在半空却久久没有落下,轻轻的晚风吹进来,轻轻地扬起了窗帘。
而此时的窗外,说不尽的漆黑。
……
头好痛,剧烈地要命。
风夜迷迷糊糊地地张开干涩的眼睛,天亮了,白色柔和的日光照亮了房间。他揉着发疼的额头坐了起来,脑海里闪过昨晚的记忆,清丽的脸上顿时失去所有的血色。
啊!
和阿兼在外面吃饭……
阿兼提出了分手……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认识阿兼的男人。有那种肆无忌惮眼神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
然后,然后……
他们便去了酒吧喝酒,那里的音乐震耳欲聋,男女都在疯狂扭曲身体。
对了,他的瞳孔剧烈一颤,迅速收缩着。两掌绝望地捂住双目,他居然发酒疯说了那么多丢人的话,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沾s-hi了手心。
他握住拳头捶到床上,想不到最后,他竟然连仅有的自尊也没有了。
“啊!”风夜如受伤的野兽低吼着,扔掉枕头,眼泪无法制止地流下来,落在嘴巴里,掉在被单上。
“吱吱吱……”一只麻雀停落在窗栏上,它歪着脖子,用圆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风夜。
风夜怔怔地望向它,喃喃自问,“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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