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多年对圈内的观察,康栋此人乃真小人也,瞅瞅他最近接二连三遭人暗害就知道他平日结怨不少。哎,去年那个新生代流量小鲜r_ou_,叫余天明的,大家伙还记得吗?那也是个倒霉催的,才刚火起来没几天,就被康栋告了。当时康栋硬说他纪录片里一段民族舞被余天明剽来做了直播,可懂行的人都知道,那个舞,是西南一个寨子为了搞旅游项目编的,余天明不是原创,他也不是。”
这人外号李大嘴,是圈内少有的名嘴、时评家,此时在棚里支了个自拍杆做直播,立即吸引了不少人。有发现商机的,拿了自家的零嘴出来卖,见人就兜售:“瓜子要吗?瓜子皮吃完不要扔,咱们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也可以废物利用,丢死康栋那不要脸的!”
李大嘴被叫卖声吵得顿了一顿,狠狠扇了两下折扇,才又接着说:“康栋这人向来是谎话连篇,不要脸之极,旷千古之奇谈!反观商清壵,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别看他平时一副温顺的绵羊样儿,就凭前两天传出来的人兽小视频,都够他人设崩坏的了!”
底下有人喊:“不是说主角是他跟康栋吗?”
“呸!”李大嘴用力啐了一口,“真是cp康栋能这么往死里告他?康栋四十好几的人了,青春早就不在,他要真喜欢男人,不吊住商清壵这根好草,还能找到属于他的春天?”
“商清壵结婚了啊!”
“知道对象是谁吗?”他从背后拿出一柄圆扇,扇面儿粘了个大头贴,眉眼细长带了几分凌厉,正是沐丞博。“这可是我托好几层关系搞到的一手资料,今天为了这场举世瞩目的案子,就交待在这儿了!这就是商清壵的结婚对象,沐丞博,三土基金的创始人,知道人家多少身家吗,百十来个康栋都比不了人家一根毫毛!”
要不怎么说这李大嘴名声响呢,别人扒不到的料他能扒到,这就是本事!
刚才那卖瓜子的小贩忍不住鼓掌:“说得好!臭j-i蛋要吗?还有西红杮,一会儿砸不死商清壵那个出轨渣男!”
“哎我还没说完呢。”李大嘴不乐了,叫道,“商清壵出没出轨还没定论,如果真有,那这案子就是感情纠纷,一个真小人,一个伪君子,啧啧,这场戏我不多做评论,大家拭目以待吧……”
正说着,一辆贴着hse标志的商务车开了过来。有眼尖的人立刻叫起来:“嘿,那不是康栋么!”
康栋脚还没落地,劈头盖脸先淋了一场瓜子皮雨。这要按他以往的性格,早跟人怼回去了,可今天他却没这个心情,一言不发地撑起伞,快步走上了台阶。
“瞧瞧,这明显的做贼心虚,等着打脸吧,孙子!”有人喊了一句,几颗臭j-i蛋呼啸过去,砸在康栋脚下。
康栋愣了愣,眼眶含泪,灰溜溜地逃了。
人群兴奋着,没一会儿,又有一辆bcc标志的商务车停下来,不知谁又喊起来:“嘿,肯定是商清壵这渣男没跑,臭j-i蛋准备,预备——”
车门打开,一只黑色皮鞋踩在地上,铺天盖地的臭j-i蛋j-i,ng准地飞过去,把来人砸成一具千年僵尸,遗臭万年。
“啧啧,这还没开庭啊,就被砸成这样。”不远处,在车里目睹了全过程的商清壵忍不住为他的新晋替身路虎默哀。
闵行见怪不怪:“我们打舆论牌,就该料到这种结果。群众距离真相很远,往往容易被鼓动,不过你看,你只是被砸了臭j-i蛋,瓜子皮没上场,这说明相信你的人占大多数。”
远处只被砸了臭j-i蛋的路虎满脸无奈,要不是峯哥给他涨工资,他死也不想来当炮灰。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商清壵败诉,只怕会被砸得更惨。
十点整,庭审正式开始。
双方陈述案情后,就到了商清壵出庭。临行前商清珺握着他的手:“别怕,问你什么照实说,有闵律师在,不会有问题的。”
商清壵点点头,板着脸,同手同脚地上了场。
康栋的律师也是业内大咖,名气虽然不及闵行,但特别擅长这类抄袭案,商清壵一出来,他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商清壵,力图在心理上压倒对方。
“商清壵,”马和同提供了此前康栋放在微博上的一个视频,用极其严厉的声音质问道,“三年前你和康栋在韩国出席活动,是否有这回事?”
商清壵皱了皱眉,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尖锐,他不喜欢,不过商清珺让他据实以告,他道:“我不记得了。”
“视频摆在这里,你说你不记得,难道不是藐视法庭,藐视今天来旁听的各路媒体以及热心观众?”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商清壵无奈:“或许有过吧,路虎说有这么回事。”
“路虎是谁?”
商清壵回头望了望正从洗手间更好衣服出来的路虎:“那个就是。”
路虎:“……”
这是叫他上场吗?首次出庭的路虎万分紧张,怕大家久等,连忙加快脚步往证人席冲。
法警赶紧拦他。
马和同抽了下嘴角:“我没问你哪个是路虎,我是问你和路虎什么关系。”
这话就耐人寻味了。商清壵本来要实话实说,但鬼使神差地,余光瞥见旁听席上的阿卷,怕阿卷误会,他又改变了主意:“我跟他没关系。”
路虎:“……”换了件衣服出来,他壵哥就不认他了,瞬间觉得刚才的臭j-i蛋白挡了。
商清壵这种满口谎话的证人马和同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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